,只会说那样的三个字。今晚,或许他所求的就是让她发泄吧。秋泓想。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心思百转的人,也是她唯一的亲人。
“哈哈哈,你当然……可能……知道……”秋泓一杯一杯地倒着酒,也一杯一杯地喝着,但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的酒量并不好,所以,不一会儿,秋泓已经是半醉的状态,“你是我的弟弟,唯一的弟弟,叔父唯一的儿子,我们彼此唯一的亲人……咦,我好像突然不记得,你为什么来明昼呢?为什么呢?我……哦,好像是因为留音阁的委托,是不是?但我为什么来?是为了逃离盛都吗?我本来一直担心周成衍。还是……不对,是因为沐华,因为沐华在这里。但是,她现在却又不在这里。她去了哪里?谁带她离开的?她是不是不等我了?秋自照,你知不知道?”
秋自照只是摇了摇头,他想,或许现在秋泓已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了。
“你也不知道?那我该去问谁呢?”秋泓歪着头想了想,突然拍了拍手,道:“对,应该去问那个人!好像也不对,到底是去找墨诔,还是丰华阑呢?还是留音阁,嘻嘻……”
“都不对……沐华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她才不会被任何人所挟……任何人也强迫不了她……任何人……”
“任何人……”
“包括……”
不胜酒力的秋泓终于醉倒在了桌上。
秋自照平静地走到她身旁,放下她手中的酒壶和酒杯,扶着她往里屋走去,走了几步,却突然道:“思行,去门外迎迎客人,就让她在院中亭子里等着。”
言下之意,并不希望来人靠近他们日常的居所。
思行立即应声而退。
秋自照则扶着秋泓走回了她的房间,将她轻轻放到床上,仔细地盖好了被褥,离开之际,他冲着虚空道:“今夜,让她好好安睡。不要让人靠近这里。”
这些话,自然是对暗使所说。而秋自照之所以说这些话的原因,则是因为正走入院中的那个女人——霍珺。
“君沐华在哪里?”
霍珺相当直接,问话也相当凌厉。但她并不了解秋自照。虽然她曾用计让秋自照不得不去甘城。
秋自照直接摇头,冷淡地道:“不知道。”
“这是属于留音阁的回答,还是你的回答?”
“都是。”
秋自照本身自带一种疏离的气质,于许多人眼里,他就是一个清冷锐利的人,他说出的话仿佛也自带着一股冷意。
“那么,也就是说,留音阁绝不会提供这个消息了。”
秋自照仿佛只是在强调着一个事实,“留音阁并不知晓她在哪里。”
“她消失了接近两个月,留音阁居然也没有得到消息,看来,留音阁也并非江湖所称得——那么传奇!”霍珺言语里已带了几分傲慢和不屑。
秋自照当仁不让地反击道:“但留音阁至少知道你在明昼的一举一动,也知道那位从盛都逃出的上元宗人现在到底在哪里,还有,他不久前做过的一切事情。”
霍珺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笑,“是吗?与我何干!”
“那就请离开吧!”
秋自照直接下了逐客令。
霍珺也不犹豫,转身就走。只不过刚走出亭子,她突然又转过身,笑着看向秋自照,“听闻,你是因为委托才来的明昼城,我想知道,那个委托人到底是谁?”
霍珺执拗地站在亭外,幽黑的目光依然如漩涡,仿佛誓要吞噬掉问题的答案。
“无可奉告。”
“是吗?告辞!”
那么,也就是说,确有其事,也确有其人。
——
“怎么样?你们现在觉得开心吗?”
君沐华看着高兴地在船上来回乱窜的两人,不由感叹,这种纯粹的开心与快乐,少年们是如此轻易地满足。
“高兴,也开心!这感觉太好了,原来真正的海这么辽阔,而人这么渺小!”
乐泠迎着海风,张开了双臂。与她站在一起的,是做着同样动作的祁熠。二人仿佛想要如同拥抱暖阳一般地拥抱海洋。
君沐华笑了笑,将目光移向了掌舵的那个人。
那个人是墨诔。
君沐华没有料到墨诔竟然会真的答应她的要求,而且真的就这样带她出了墨族。他们现在正航行在极北之海上,因为君沐华答应了乐泠和祁熠,让他们体验真正的海上航行。
察觉到君沐华的目光,墨诔眯眼看了看那两个欢腾不已的少年,然后对君沐华道:“为了他们两个,你竟然会求我?”
“那你为什么会答应?”
君沐华以同样的语气回应道。虽然,她的确感觉,墨诔对她似乎与别人不同,另外还有丰华阑。
“也许……”墨诔难得又看向了乐泠,那张同若灼过分相似的脸上,竟然会露出这样天真明媚的表情,他很诧异,“只是因为我觉得,你在临渊待不久了。”
君沐华微微笑了笑,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