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你便是早和我说,我也会应。府里多些人读书是好事儿。此事算不得嘉奖,回头你再想一条告诉我。”贾赦说罢,便打发人送印婆子的孙子王永春去松山学院。
贾赦转即叫来冬笋,问她:“我今早交代你的活计,可做成了?”
冬笋笑着应承,当即便出门,片刻工夫后便回来了,手里多了个食盒。
冬笋从食盒里头端了四盘点心,盘子是用素净的竹木做成了长方形,不大不小,每盘只放了两块点心,盘子边则有用西瓜、萝卜等雕刻出的绿红白不同样式的配花。
贾赦选了一盘最好看的,又从另一盘里取出一朵红花来,放在这盘上,凑成了两朵花。
贾赦随即便让猪毛把这盘点心送到宋府。
宋奚刚用过晚饭,荣府素来讲究吃食,加之近日恒书发现自家老爷胃口不好,今晚还特意嘱咐在饭食上多费心思。谁知如此费心烹制出的一桌子菜,他们家老爷只用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
恒书奉了茶,便在一边静默。
“老爷,荣府来人了。”
宋奚仍旧看着手里的奏折,没有任何表态。
恒书看眼宋奚,便出门去,见是猪毛笑呵呵地提着食盒来,不禁松一气,叹道:“人总算来了。”
猪毛一边递上食盒,一边不解问:“怎么,你早知道我要来?”
“是早盼着。”恒书看眼猪毛,接着道,“里头什么东西,我们老爷这些日子正吃不好,清减了许多。”
猪毛瘪嘴,“那可能顶不了多大用,我们老爷没送多少吃食,就一小盘点心,估计是不能让你家大人胖起来了。”
“点心就很好,便是一根头发都好用。”恒书说罢,打发猪毛等一会儿,他便提着食盒进屋,告知宋奚荣府送了点心来。
宋奚正提笔沾墨,垂眸认真写奏折,也没有吭声。
恒书便不敢造次,只把那盘点心从食盒里拿出来,放在了桌上,便默默退下,将空食盒还给了猪毛。
猪毛傻笑问:“怎么样,你们老爷吃了没有?”
“还没,老爷正忙着处理奏折,你且先回吧。”恒书道。
猪毛失望地应一声,伸脖子又往书房的方向看了看,便和恒书道了别。
归荣府之后,猪毛回报了贾赦,便退下歇息。
贾赦忙完手头上的事儿,抬头望着窗外茫茫夜色出神。许久之后,他才沐浴更衣,卧榻歇息。
冬笋熄灭大老爷屋里的火烛后,便轻轻地关上门,方回房。
荣禧堂内一片寂静。
宋奚写到眼睛累了,才放下笔,一边看折子上的内容,一边伸手端起茶碗喝茶。
宋奚喝完茶,见墨字干了,便合上折子,起身准备离开书房。他人走到门口的时候,余光瞟向桌上的东西,忽然想起来,转而折回来走到桌子边上。
本以为盘子里不过是两块普通的点心,但靠近一看,才发现另有端倪。
宋奚原本漠然如冰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接着便放晴了,嘴角荡起一抹无奈地笑来,这笑容里还掺杂了一丝愉悦和几分宠溺之情。
两块点心上分别写了两个字,一个是“心”,一个是“魔”。
宋奚勾着唇角,先拿起写着“心”的点心塞进嘴里,然后又痛快地吃了“魔”。宋奚随即便迈大步出门,让恒书备车,立刻去了荣府。
到荣府后,得知贾赦已经歇下,宋奚便想明日再来。印婆见状子忙请宋奚去荣禧堂。
“老爷睡前一直望着窗外,想来就是在等大人,大人今晚若这么走了,只怕明日早起后,老爷会懊悔他睡得早了。来都来了。好歹请大人进去打一声招呼。”印婆子鞠躬道。
不及这话说完,宋奚已经迈着步子去推荣禧堂的门了。
床上的贾赦闻声,便立刻便坐起身,摸黑问:“可是他来了?”
贾赦说罢,便要弯腰下地,却正好撞了个满怀。贾赦身子不稳,本能地抓住宋奚的衣袖,嗅到有熟悉的梅香味儿沁,贾赦也不需去辨认来人是谁了。
宋奚双手紧紧揽住贾赦的腰,转即就把唇印在了贾赦的嘴上,继而激烈地把人压在榻上,好一通折腾。直到身下喘息的人声音沙哑变小了,他才作罢,搂着贾赦,再一遍又一遍吻着贾赦的唇,贪恋之意十足。
“满意。”不及宋奚问,贾赦便主动先回答了。
宋奚笑,“那你是满意上面还是下面?”
贾赦伸手立刻捏住宋奚的唇,“这张嘴,吃了我的点心,还不干净。”
“我吃的是‘心魔’,如何能干净,自然是越来越脏了。”宋奚复而趴在贾赦的身上,咬着他的唇,薄热的气息吹拂着贾赦的耳际,轻轻告诉贾赦,他要再‘脏’一次。
遂又是一通折腾。
这种运动真是催眠的好法,沐浴之后,贾赦闭眼直接睡过去了,什么都没多想。宋奚倒是贪不足,对着一位刚沐浴过又是一脸睡颜的美人儿,他是经过了几番隐忍后,才没有继续动手。
早上,贾母打发人送来了几食盒精致的早餐。这些东西本来是厨房特意为贾母准备的,因贾母听说宋奚昨晚在荣府留宿了,便十分高兴,她知道宋奚吃的精致。而贾赦对吃得则要求不高,很随便,以至于荣禧堂厨房做的饭食也变得粗糙起来。贾母便担心宋奚吃不好早饭,就把她这边的好吃的都舍过来。便是她自己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