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忙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的地方。他侧着身子想转过来,我帮他抬着胸背和腰,翻了个身,面朝我侧躺着。这才发现他的脸很红。
我大概明白是怎么了,也就促狭的轻笑了一声,一边又把被子拉过来帮他盖好,一边故意问道:“怎么了?”
他咬着下唇,恼羞成怒的说不出来话,眼神躲闪的看着床单。我看了他半响,想到他身体还虚着,也就没故意逗下去,“别多想,好好躺着歇会儿吧,我一会儿把晚饭叫进来,再帮你要些药预备着。”
“......哦。”他闷闷的应了一声,沉默以对,但显得心事重重的,伸出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我回握着,询问道:“一会儿我带你去找船医吧?”
“这船上有船医?”他奇怪的问,不过还是反驳了我,“就算有也检查不了什么,会被人误以为是传染病的。”他撅着嘴,不高兴地说道。
我想着也是这个原因,才没打算要带他去找船医的。——不过这船上居然没有船医?
当然,原本这船上也没有检查的医学设备,再加上医学技术水平落后,倒不如我自己来照料。
所以我只是顺从的拍了拍手,接道:“那我去叫人送饭,等我一会儿,然后我搂着你躺着,好么?”我知道他现在可能情绪不太好,身体也不舒服,就俯下身子亲了亲他的脸颊,轻柔的安慰着。
毕竟刚才那样大小便都拉在地上,又蹭在我腿上,这么大个小伙子还被我擦屁股——心里总会有些难为情的。
而且刚才那病来势汹汹,差点要了他的命,想来杰克就算是个挺淡定的人,现在多少也被吓着了吧?
他脸颊更红了,也没表示什么,只是快速的将手又缩了回来,捂在被子里。我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起身走去外面的客厅,临走的时候,又被他突然抓住了手,硬拽过去,被杰克贴着脸颊,狠劲儿的亲吻了一下!
再之后,我就看不见他蕴满了红晕的脑袋了,就笑着拍了拍他的身体,然后站起身,按了呼叫器,拿起了挂在墙上的话筒:
“您好,帕斯特先生,我是您的服务生弗雷德,请问需要什么服务么?”
“弗雷德,帮我把我的保镖叫过来,谢谢。”
“好的,请稍后,先生。”
我把电话挂回去,又等了一会儿,就传来了规律的敲门声。
我打开门,果然是保镖先生刻板的站在外面,“先生,请问出了什么事?”
我示意站在他身后的弗雷德离开,看他走的稍微远了些才对保镖先生说道:“晚饭帮我送来屋里吧,要两份粥或者汤就可以了,要清淡的,别加奶油或者太多的调味料。”
保镖先生挺新奇的看着我,并且等待着我接下来的话,因为他知道如果只是这样,我不会特意让弗雷德把他叫过来而不是让那个服务生去做。
然后我在他耳边,简单的告诉他屋子里有个男孩,他果然立刻摆出了然的表情,眼神里多了些无奈。
我短促的笑了一下,然后嘱咐道:“他身体不太好,能不能帮我找些吗啡,还有xiāo_suān_gān_yóu,这船上有准备医生么?”
“没有医生,但这些急救药还是准备好了的。”他无奈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又若有所思,看着我的眼神里带着些默契的询问。
我想他大概明白了,并且令我高兴的是,这种反应让我知道这个时代是有这两种药的,也就对他微微颌首,确定了他的猜测。
“没出事吧,少爷?”他谨慎地问。
“没有,放心,已经缓过劲儿来了,这些只是备用的,别忘了帮我拿几只注射器,我怕他夜里还会犯......”
“为什么不把他送回去?万一在您的屋子里出了事,到时候会惹上些不必要的麻烦的。”
这话说得很对,但对此我也很无奈。我总不能告诉保镖先生,我已经爱上了这个男孩吧?
所以只是摸了摸鼻梁,然后指了指甬道,“快去吧,刚才那么一折腾,让我有些累了。”
他瞥了瞥唇角,不太赞同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后退了一步,打算离开了。但临走之前,仍旧不甘心的嘱咐我一句,“我希望您想清楚一些,这种病......万一发作的厉害,会出人命的......虽然他或许只是个三等舱的贫民?”
我点了点头,然后关上了房门。——我当然知道,所以才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回去三等舱休息,我可不希望他死在我离开之前。
我坐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倒了一大杯开水放在旁边晾着,然后就听见了敲门声。
我打开门,果然发现是我的保镖先生又板着张脸回来了,他双手拿着放着两个汤盅的托盘,手腕上挂着一个口袋,装了些玻璃的东西还有一些纸盒包裹的药物。
我让他进来把东西放在茶几上,然后查看了一下口袋里的药物。虽然注射器还是古老的玻璃,还很粗,吗啡和xiāo_suān_gān_yóu也显得有些老旧,但都还是符合标准的东西。
我习惯性的查看了一下有效期和质量,确定他拿来的分量足够急救用了,才又抬起头,“谢谢。”
却看我的保镖先生板着脸严肃的看着里屋,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杰克正裹着被子坐在床边,平静的看着我们,还带着些好奇。
“怎么起来了?”我也没避着保镖先生,直接柔声问道。
杰克有点脸红,带着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手指攥在床单上,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