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副宗主也回来了,他可能比我更清楚南疆的动向。”鬼医黑布下的嘴角是不是翘起无人知道,只是那目光中的厉芒是那么的不怀好意。
“赫达修!”鬼王咬紧了腮帮,从鬼医的口中,他知道赫达修也许是他宏图大业上最大的阻碍,鬼厉、赫达修!鬼王仰头看着半空中的伏龙鼎,低沉着声音:“我知道了。就有劳先生继续提取四兽灵气,早日完成四灵血阵。”
“谨尊宗主法旨。”鬼医弯了下腰,恭送鬼王离去,鬼王转身带风,脚下不停地朝着寒冰石室走去。
鬼医待鬼王离去之后,又将修罗玉简拿了出来,八首金龙与修罗铭金大字交相辉映着,鬼医冷笑道:“若你再不安分,莫怪我不顾及师徒之情。”自言自语也不知和谁在说话,修罗玉简却不再异样抖动,鬼医满意点了点头,“现在还不是让她复活的时候。”
鬼医收起了修罗玉简,走到了石桥边,瞥了一眼血池中的四灵,便将目光移到了伏龙鼎上,修罗王,修罗十二将。
“红莲,我应该怎么做呢?”
血煞之风,呼啸起鬼医的黑袍,低哑的声音回荡在血池里,如同索命凶咒。
寒冰石室。
鬼厉守在碧瑶的肉身前,一动不动地坐着,仿佛一尊石像,旁边的幽姬望着他孤独的背影,蹙着秀眉。
鬼厉的行为还是如往常一般,只是她觉得鬼厉的眼神在触及到碧瑶的时候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闪烁,懊恼、愧疚,以及、迷茫。女人的直觉,她觉得鬼厉似乎在逃避着什么。
石室的门开了。
幽姬的一声‘宗主’,让鬼厉回过神来,没有转身,只是余光看到了那个满头白发的男人,一步一步走到了冰床前。
“幽姬,你退下吧。”鬼王没有看鬼厉,目光落在碧瑶沉睡的面庞上,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这、”幽姬踟蹰了一下,看了看鬼厉,又看了看鬼王,到底还是什么也没说,恭敬地退了下去。
幽姬走后,石室里面安静得可怕,合欢铃的光辉照在两个男人的脸上,莫名的阴沉。
小灰一直窝在鬼厉怀里睡觉,此刻也醒了过来,看见鬼王,抖了一抖,而后上下扫视鬼王,忽然大叫起来。“吱吱!”
小灰的叫声扰乱了石室的宁静,鬼王的眉头皱了起来,鬼厉看着小灰不断拉扯他袖子又不断指着鬼王的模样心下细想了一下明白了什么。
“你这猴子是不是太大胆了一点?寒冰石室容不得吵闹。”鬼王阴森森地瞥了一眼小灰,强大的杀气令鬼厉一惊,小灰闹得更凶了。
鬼厉示意它稍安勿躁,盯着鬼王,从头到脚仔细看了一遍,鬼王身上缠绕着一层浓厚的凶煞,比噬血摄魂更加凶暴,仿佛一种吞噬一切的阴蚀之力。“饕餮是不是在你手上?”
鬼王侧转了身,面对鬼厉,对上鬼厉目光,笑了起来:“这就是你向我问话的态度?”
“我虽是你一手栽培,也是什么副宗主,但我从来不是你手下那些阿谀拍马之辈。我留在鬼王宗只有一个理由。”鬼厉丝毫不畏惧鬼王,皱眉道:“鬼医是不是把饕餮交给了你?”
鬼王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机,嘴角依然带着笑意。“是又如何?别忘了,你的任务就是把饕餮带回来,鬼先生助你完成任务,你应该感谢他才是。”
鬼厉皱眉,盯着鬼王看了半晌。小灰却已经耐不住性子直叫唤,大有鬼厉再不说话,它就和鬼王拼了的趋势,为了它的朋友,鬼厉按住了小灰。
“狐岐山里阴气血煞又重了许多,我不管你在谋划什么,希望你别再重蹈覆辙,血煞对于碧瑶并不是好事。”
“哈!”鬼王大笑一声,脸色迅速阴沉了下去,“你是在怪我?你有什么资格?”
鬼厉的脸色也阴沉了下去,双目赤红,是自责,也是恨。
这两个男人之间,有堵墙,名为碧瑶。墙很厚,隔绝了他们之间的对对方仇恨,也让他们永远有一层隔阂。
石室的气氛诡异起来。
鬼厉看了一眼小灰,还是开口道:“我希望你放了饕餮。还有、鬼医这个人信不得。”
“哦?他信不得,谁又是信得的?”鬼王的眼中有了明显的杀机,“南疆的事,你准备什么时候向我报告?”
鬼厉心下一凛,鬼医与焚香的纠葛一瞬间回到他脑海,他面无表情道:“既然鬼医已经回来,我无可奉告。”
“是无可奉告,还是不想说?那些关于你修姐姐的事!”
鬼厉看着鬼王的眼神一沉,面上已经有了不愉,咬了咬腮帮,“她已经有心归隐,她的事,不关乎你的大业,奉劝一句不要去招惹一头准备休憩的猛兽。”
“如果我偏要呢?副宗主你会怎么做?”鬼王负在身后的手已经汇聚了一团紫黑之气。
鬼厉眼中凶光一闪,“那你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不信任、猜疑一直都存在,鬼厉察觉到了鬼王的杀意,也在身后暗中运起了噬魂棍。
寒冰石室里剑拔弩张,一触即发,连焦躁的小灰都缩到了一边。
‘叮铃!’
冰冷的寒气带来一声铃儿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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