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牵累吧。”迷蒙的双眼对上陶然说。“牵累我吧。”
有的人遇上了就是万劫不复,压抑,抵抗都起不了用处,只要他一句:“牵累我吧。”陶然身心俱是一震,眼神深沉地吻上身下的人,唇间炙热而醇香,是那夜一壶浓烈的女儿红开始的吗,或者是他撑着头说:“却原来是这么个富字,当真……俗的紧。”抑或者就是那么个带着微凉气息的人赤着伤痕的身体站在他面前时,总之踏进这屋子的初始,他便该醉了。抵死纠缠间他听到他痴醉的喊:“陶然,陶然……”如莺辗转。
从疲累与满足中醒来,察觉青竹已经醒来却抵死不睁眼的状况。终于忍不住说:“你还要装多久。唔……”话毕,却被厚重的辈子捂住了头。“让你揭穿我!”陶然在被子下嘟囔了一声却听不清,“你说什么?”青竹不由松了手,被子一把被掀开,陶然将青竹抱了个满怀,在青竹耳边轻道:“你害羞了?”“你……”青竹要挣扎却发现被抱着动不了。“我很高兴我是那个让你主动求欢的人。”偏是那么惹人的生气的话,对上眼神,才发现又是一片诚恳。只叹,人之劫数,实在难逃。
第4章 第 4 章
青竹说:“我娘是个会酿酒的人,父亲最爱喝的便是她酿的桂花酒,自幼我便闻惯那酒香,虽闻不出好赖,但觉着尽是满足。后来父亲生病去世,母亲紧接着抑郁而终。我便由舅父抚养长大,但是舅父家境贫穷,家里又有三个孩子,难以维持生计。越小城便是我舅父的二儿子,从下与我关系颇好,十四岁那年,我被卖进了王府,本想着做个终身不得自由的奴仆也就罢了,却被魏王视作身下禁脔。后来,为了照看我,小城硬是凭着一身武艺进了王府。这深宅王府,他真是……”
“所以为了保护他,你才总将他拒于千里之外。”陶然接道。
青竹轻叹:“便是这样了。不过若我能出了这王府,便再不用这般辛苦的拒绝着自己想亲近的人。”
“我会带你出去的。”陶然勒紧了青竹道。
“我一直想酿壶得意的酒,你猜怎么着,今儿我突然想到名字了。”
“什么?”
青竹低笑:“陶然,陶然酒。”
当夜临行前,青竹说:“再帮我封次酒吧。”封好了陶土,再将那酒坛在那院子墙角埋了起来。干完这一切,却发现青竹盯着他粲然的笑:“竹子也会开花的啊。”
陶然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青竹,青竹却不打算作解释:“没什么,便走吧。”二人出了庭院,身后是为了掩人耳目犹自灯火明亮的房屋。青竹熟门熟路,在前方引路,陶然于身后注意周遭状况。渐行渐到那假山群里,“从假山这里通的了西边侧门的,我曾走过,谁都发现不了,只是路狭窄了些,不好走。”确实不好走,但幸得一人身形消瘦,一人身法高,也就走的不慢。“一直想问你我若背叛你会如何?”“什么?”“……没什么,只是问问。”便不再说话。眼见着要走到尽头,青竹却堪堪住了脚步。青竹挡在身前,陶然看不清前方状况,“怎么不走了?”
“我不是让你帮我做件事吗?我现在想改改,你出去后,也学着酿酒好不好,酿壶你得意的好酒在清秀山水间等着我,等着我来尝。”陶然慌了神,扯过青竹说:“你究竟怎么了?”瞥过青竹肩头,才发现前方一片灯火通明,映得眼睛发疼:“你……”
“你怎么总这样容易轻信人呢?”眼中是青竹一脸困苦的模样,听罢,便被青竹丢开了手,愣神间,青色身影已然朝着那通明处跑去,头次那清冷的声音尖叫起来:“王爷,便是那里,贼人就在那假山之内。”
“哈哈,你真的是个杀手吗?怎么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呵呵,说笑的,你怎么那么容易相信呢?”“你怎么总这样容易轻信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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