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我所说的每句话。拓跋君叙,既然那么在意,又何必自欺欺人要娶我?我说过了,娶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好处,我身边什么都没有,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执意?”
眼泪一颗一颗落下,落在喜被上,浸湿喜被,让喜被的颜色更加深然。
拓跋君叙突然伸手,掀掉我的被子,手中的杯子往旁边一扔,发出砰砰巨响,他把俯身把我抱起:“不是西晋皇上告诉你,你是我心中女子的替身,应该是我父皇,告诉你的吧?”
毫无力气的手掌推在他的胸膛,想从他怀里挣脱,他牢牢禁锢我,我对他低吼道:“拓跋君叙,放开我!”
拓跋君叙红润的嘴唇,微微翘起:“孤是有一个画像在寝宫之内,既然你想知道,孤带你看就是!”
我的挣扎,变得停顿迟疑,哀哀的笑着:“我不想去看,一点点都不想去看,你喜欢谁,你心中有谁,这都与我无关!”
“拓跋君叙,你的哥哥拓跋君邕是明星稀在意的人,他死了,他所在意的每个人,我不想因为我的事,让他所在意的人为难!”
“请你也不要为难于我,放开我,我不想去看你喜欢的女子,无论她是谁,我都不愿意,你别逼我,真的别逼我!”
明星稀留给了我五千人,我身边带了二千五,还有二千五在军队里,我若是真的恼了,真的不愿意跟他玩了,北魏军队一乱,拓跋君邕就算再厉害,手忙脚乱也会被别人有机可乘。
明星稀是不是想过我有此一劫,才会这样的安排?
拓跋君叙抱着我走,“不是孤逼你,你我总是要面对,不能在猜测中和小心翼翼中过日子!”
“拓跋君叙!”我叫了他一声,天知道这一声是多么的撕心裂肺,天知道这一声包含了我多少软弱。
拓跋君叙犹如抱孩子一样,把我的身体向前一倾,让我稳稳的坐在他的臂弯中,另外一只手,把覆盖一幅画的布帘一拉。
布落在地上,形成好看的褶皱,他道:“瞧见没有,这就是我心爱的女子,这就是在我心中藏了几年的女子!”
我搂着他脖子的手,剧烈的颤抖起来,泪水模糊了我的眼:“为什么?”
拓跋君叙声音变得呢喃起来:“哪有为什么?喜欢便喜欢,得不到也就算了,得到了,也想自己的喜欢变成喜欢!”
“所谓替身,谁都不愿意成为谁的替身,谁都想在自己喜欢的女人心中,安身立命猖獗撒野!”
“我不想在任何人的心中撒野!”我的眼泪泛滥成灾,“我只求一个,不会算计我的人,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只要他不会算计我,便好!”
我变得脆弱不堪,我讨厌一切背叛,我开始渐渐理解,明星稀无枝可依的悲哀,开始理解为什么他找到可依之枝,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拖累他半分。
拓跋君叙看着那幅画,“你可以贪心一点,再贪心一点,对孤,孤不介意你贪心,一点都不介意!”
他的寝宫之内,挂着两幅画,一副我十一岁穿着东晋宫装时的模样,一副是三年前我在雷音寺穿着素衣的模样。
那个时候的我,容颜美丽,眼中满满仇恨的光,难怪北魏皇上会误会,我现在跟那个时候,容颜相差甚远。
拓跋君叙让我多养一些肉,北魏皇上也是可以借此误会,误会我,只是长得像的替身。
泪水泉涌,怎么也止不住:“我不贪心,我不能贪心,我一贪心,我就害怕,我所贪心的所有一切,就会化为泡沫!”
拓跋君叙就这样抱着我,去触碰三年前的我:“你是我见过最冷静的女子,你是扰乱我心弦的女子,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贪心成什么样子,我都认你!”
“今日,我太过在意西晋皇上的话,你对他说的每一句话,我的心就如被针扎,被刀切,无数个声音叫嚣,我只是你心中的替身,只不过是你逃避他的臂弯!”
“原来一直以来不是我不在乎,真正看他胸有成竹,咄咄逼你的时候,我是在意的要命,就想钻进你的心里,把他从你的心中剔出的一干二净!”
“阿暖,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叫阿暖,他认识你的时候你叫归晚,我和他之间隔了与你相识的五年,我怕我输了,你从我身边溜走,我再也寻不到你!”
我的手指慢慢收拢,破涕为笑:“我对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既嫁你为妻,心中便有你,其他人与我,不过粪土!”
“拓跋君叙,你不能这样吓我,再也不能这样吓我,哪怕最后你不爱了,最后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了,一定要提前告诉我,一定要!”
“不会不爱!”拓跋君叙手一松,我从他的臂弯之中,身体落下,被他牢牢搂住:“我在佛前求了很久,才求到你来到我的身边,只想你在我心中猖獗撒野!”
颤抖的身体,回抱着他:“拓跋君叙,我会拼命努力的把你放在我心中,我会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