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纸一看,脸色微变,沉静道:“你要问什么?本宫知道的,绝不隐瞒?”
看了一眼她身旁的嬷嬷,她当即挥了挥手,嬷嬷退下,确定不会有人听到我们两个的对话,我才开口问道:“有坊间传闻,您在东晋和别人生了一个女儿,我想知道,这只是坊间传闻,还是真的?”
罗听蓉蹙起了眉头,拧了起来:“是谁如此造谣生事?本宫若是知道,非砍了他的脑袋不可,绝对没有的事,下次你若见到那造谣生事之人,直接让他来找本宫,本宫倒要看看,他有几个脑袋!”
她的神色不像说谎的。
我又问道:“近期来有没有人找您?尤其从北魏那边来人?”
罗听蓉犹豫了一下道:“倒是有一位,北魏那边的贵客,本宫请他吃了一顿便饭,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有没有人说我和你长得相似?或者说在新罗有女子长得和我一样?”我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在她的话音落下,就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罗听蓉目光锁住我,看了半响:“你是跟本宫有些神似,但是你根本宫长得不像,至于本宫所认识人之中,你到跟写这个纸条的主人相似,跟你一模一样的女子,没有,至少本宫的记忆中,没有!”
“北魏那边的贵客,是不是拓跋濬?”
罗听蓉拧起的眉头仿佛打了结:“是他没有错,他在你的问题之中取得什么样至关重要的作用?”
这是一个性子刚烈的女人,拓跋濬真的和她春风一度?
我对她屈膝行礼,道:“他是我此次来到新罗最主要的原因,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请长公主恕罪!”
罗听蓉摆手让我起来:“你只管说来,本宫不怪罪于你!”
她这样的承诺一出,我张口道:“拓跋濬说曾经和你春风一度,共度良宵,可有此事?”
罗听蓉眼中隐约有了愠怒:“绝无此事,本宫瞧不上他那样的男子,本宫的夫君个顶个的顶天立地,比他那样游山玩水,纨绔fēng_liú的王爷好了不止千万倍,你说本宫会瞧上他吗?”
“多谢长公主赐教!”我对她行之大礼:“长公主请,我哥哥想见长公主,奈何身体不允许,不能在外面拜见长公主!还请长公主道里面一见!”
罗听蓉紧紧的拽着我给她的纸,狐疑的认识本宫?”
“长公主见到就知道!”我不打算在外面暴露明星稀的身份,现在的他手无缚鸡之力,躺在床上犹如奄奄一息,任何一个人都能轻易要了他的命。
罗听蓉倒不扭捏作态,狐疑完之后,直接跨过门槛,走了进去,明星稀躺在床上,覆盖着黑色的面具,青丝铺展在枕头上,犹如它的主人一般没了光泽。
罗听蓉见到他的时候,眼神巨变,一下扑到床上边,颤颤巍巍伸出手,隔着面具摸他的脸:“他是你的哥哥,他现在怎么了?”
“中毒!”罗听蓉认出他来了,看了一眼,便把明星稀认出来:“来自北周皇家的毒药,刚刚府上的大夫说,命不可救,只能吊命,拖一天是一天!”
“我不想让他死,但是我没了他法,长公主和他是知己好友,每隔五年都会去看他,在他最后的生命的中,我们来给长公主添麻烦了!还请长公主恕罪!”
罗听蓉出手制止我,“不必多说,你们想在这里住多久都可以,本宫去找太医,给他找最好的大夫,务必会将他身上的毒解掉!”
“有希望?”我是一微微提高,慢慢的移到床边:“他现在的脸,已经被毒侵蚀了,五脏六腑皆有毒,我……”
我再也说不下去,我害怕希望变成绝望,再一次让我失去他,我不愿,我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
“本宫会举家之力来保全他!”罗听蓉掷地有声的说道:“将来北魏现在不攻打新罗,也是他的功劳,冲着这一份恩情,本宫得让他体体面面!”
罗听蓉手终究没有把他的黑色面具揭开,站起身来:“你在这里好生伺候他,本宫去找太夫,至于你口中所说的拓跋濬,本宫会找人把他给请进府,问问他如此挑拨离间,到底存在何种目的!”
“他说我是您的女儿!”我没有任何犹豫的,脱口出口:“他说我和他有血缘关系,便和北魏当今新皇是兄妹!”
“胡说八道!”罗听蓉斥骂道:“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王爷,游山玩水,还真把自己弄成超脱世外了?不用理会他,本宫会处理!”
我弓手直拳:“多谢长公主!”
罗听蓉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明星稀:“好好照顾他!”
言罢利索的转身离开,不多大一会儿,就听见她在外面吩咐,在我们住的这个院子里,一切用最好的,不能怠慢于我们。
我拧了帕子,刚欲打算给明星稀擦擦,明星稀不知何时醒来,用手肘撑在床上,正打算坐起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