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
“你哪里是伺候我几年,你是伺候我一段时间,你现在报仇雪恨了,把九皇子的母妃杀了,可以一心一意的报答容与的恩情了?未凉我曾经待你不薄,却没想到,你倒真的不讲曾经丝毫情面!”
未凉把嘴唇都咬破了,“九皇子的母妃根本就没死,东晋沦陷之后,她就被九皇子接出宫安顿好了!”
“我根本就报不了仇,九皇子现在是得道高僧忘却,他的母妃,也是受万人景仰的人,他把他的母妃安顿,我这样的人,哪里能杀得了他的母妃?”
她眼中闪烁着恨意,恨自己不能报仇雪恨,只能在苟且偷生。
印着手指的脸颊,发髻有些凌乱,我伸手给她缕了一下青丝:“无可奈何,我能理解你的心里,但是请你也不要阻止我!”
“姑娘身体不好!”未凉嘴角殷红被鲜血所盖:“姑娘在这里好生泡的药浴,奴婢去给姑娘找那个孩子!”
“你跟我说实话,你在皇宫里有没有见一个快到了我肩头,长相好看,有一双炯炯有神大眼喜欢绷着脸的男孩子?”
未凉想都没想:“奴婢没有见过,皇上抱姑娘回来,已经过去了两日,这两日来都是奴婢伺候姑娘,不曾见过什么男孩子!”
“只有大皇子容沥,姑娘说要养他,把美人把他送来,因为没有见到姑娘,大皇子一直在门外等候,小小年岁倔强的很,无论谁规劝都不愿离开,就是要等见姑娘一面!”
“这是什么药水?”我侧头看着浴桶,跟清水没有两样的水,说是药水,却没有闻到丝毫药味,这真是让人有点纳闷的奇怪。
未凉摇了摇头:“奴婢不知,皇上吩咐奴婢伺候姑娘,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皇上调的,奴婢不知道是什么药水,更加不知道,为何要水跟清水一样!”
深深吐了一口气,“未凉,你曾经伺候我一段时间,就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脾性,我说不会去泡,就不会去泡,找不到那孩子,我不会善罢甘休!”
第一次在西晋皇宫醒来之时,梦里也是漫天飞雪,看不到生机一片荒芜,醒来之后就记不起很多事情。
这次醒来又是如此,梦境又是那样,仿佛有好多事情又开始模糊不清了,除了记住那孩子,那孩子口中所说的一切,以及我是谁的妻子,我都忘得一干二净。
这种感觉,犹如我的记忆是特定的,特定可以记起很多人,但是特地有专门忘记一个重要的人,不……应该忘记心中最重要的人,在自己心中没有留下痕迹或者无关紧要的人不会被忘记,就像忘记也会容易被记起。
比如眼前的未凉,还有容千华灼儿,我明明已经忘记了他们,却总是在不经意之间,他们的一个似曾相识的动作,似曾相识的言语,让我把他们记起。
未凉仍纠结,带着规劝道:“姑娘,皇上抱您回来的时候,您的全身就像冰一样,凉透了,经过一天一夜皇上不眠不休,您才能恢复常温,现在您要走,奴婢真是害怕您身体在冰如寒!”
眼神不由得冷了几分,拍了拍她的肩头:“找不到那孩子,我觉得我会死,所以比起身体上的寒冷,那个孩子比较重要!不要再劝我了,我知道你为我好!”
“咱们俩分隔将近五年,你一心为容与卖命,我可以理解你,道不同不相为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这是我的坚持!”
未凉静静的看了我一眼,终于归于妥协,屈膝行礼道:“姑娘身体不好,这件衣裳已经湿了,让奴婢替姑娘换一件衣裳,再出去可好?”
“好!”张开手臂,她过来解掉我的衣带,动作不缓不急,重新给我拿了一件厚裙装,穿上。
外面艳阳高照,洒在我身上,我硬生生打了一个哆嗦,未凉拿着披风已经到了我的身上,我拢了拢,院子正中央站着容沥。
小手拽的死紧,看着他我就皱起了眉头,心中挂念那个孩子,眼前这个孩子就无比看着讨厌。
容沥眼神挣扎半响过后,声音带着不甘对我道:“容沥参见母妃,母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脚下步子飞快,走了过去:“我不是你的母妃,我也不是真心实意的想要你,我只是看你母妃不顺眼罢了!”
容沥拱手直拳道:“您现在就是我的母妃,您瞧您自己不顺眼,这是您的事儿!”
“牙尖嘴利都可以!”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别叫我母妃,不然我会让华灼儿真正的一无所有!”
对一个五岁大的孩子说出让他母亲一无所有的话,这是很残忍的事情,可是皇宫中没有孩子,身为皇宫里的孩子,从出生开始,就是精通算计的。
就拿容沥来说,转眼两天的功夫,他能从声嘶力竭不要离开他的母妃,过了心甘情愿的叫我母妃,这本身就是一种识时务为俊杰,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
“母妃您不会的!”容沥奶声奶气的嗓音,带着掷地有声:“您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