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贵妃,白贵妃,这位是新上任的德妃娘娘吧?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在位子上坐下来后,凌敬轩第一次主动跟他们打招呼,为首的叶贵妃微一颔首:“烦劳晟亲王妃挂念,本宫一切安好,上次的事情本宫还没有正式谢过王妃,多谢王妃查出天花事件的主谋,还给本宫清白。”
看来叶贵妃真的开始急了,一贯不主动与人结交的她竟主动跟凌敬轩攀谈了起来,话里话外都带着不容错辨的讨好之意。
“叶贵妃客气了,本妃也不是特别帮你,不过是不想放过背后真正的凶手而已。”
接过春香送上来的茶水,凌敬轩边说边提起杯盖荡开漂浮在上面的茶叶,看似只注意茶杯的双眼实际上早已将叶贵妃脸上所有的表情波动都收入眼底了,宫里的女人,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特别是他对面的几个人,三番两次刺杀他们的背后主使恐怕就是他们之中的一个或多个,送走司空柽他们之后,他悄悄派善于追踪找人的严司暗访了京城每一个贫民区,试图摸出其他藏匿其中的暗桩,不过他们的警觉性明显比他想象的还高,每每严司都会慢一步,虽然有些挫败,但这也是没办法的,谁让他们在明,敌人在暗呢。
可是,他并没有因此就放弃,俗话说得好,船过留痕雁过留影,他还就不相信了,他们能一点疏漏都没有,只要让他抓到一点点的痕迹,他就有办法锁定背后主使,连藤带瓜的将他们全部拽出来。
“不论是不是特别帮忙,王妃救了本宫是不争的事实,王妃若不嫌弃,以后有机会本宫定然报答。”
话说到这份儿上,她已经表现得非常明显了,只有傻子才会听不懂,可凌敬轩却不想参与和亲那档子事儿,干脆连话都不搭他的了,大国公主嫁给附属国为后本来就是上位者的一种安抚手段,作为公主,一出生就该有那样的觉悟,在拥有比别人更多的东西前,他们也必须要有所牺牲,比如,他们的婚姻,像尚明长公主那样幸运的人,找遍每朝每代的历史也找不出几个,这是属于国事的范畴,没有一定的利益前,凌敬轩可不会自己给自己找事,他不是圣母,救不了天下所有的人,而且,南国或许真的没有青国好,可公主嫁过去总归是皇后,身份一样尊贵,难道人家还能亏待了她不成?
见状,叶贵妃的焦躁不由得表现在了脸上,可面对着明显油盐不进的凌敬轩,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扫一眼旁边的司空珏,那更是个不能招惹的主儿,出生高贵的他,可不会像凌敬轩一样多数时间都会给人留几分薄面,他一开口,直接就是蔑视,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她是不会求助于他的,最重要的是,只有凌敬轩才能影响皇后,而只有皇后,才有可能让皇上改变决定。
“听说王妃的二弟上午被陛下钦点为探花郎了,本宫还没来得及恭贺王妃呢,王妃真是好福气,几个儿子乖巧听话,甚得皇上喜爱,如今连弟弟都得到了陛下的赏识,将来必大有可为,王妃的娘家也一跃成为京城新贵了。”
一直没开口的德妃德妃突然插入他们中间,在皇帝的后宫之中,除了楚云寒,德妃无疑是长得最好的一个了,也难怪当年会宠冠六宫,若不是她锋芒太露,恐怕也不会一直被压制在一个小小的嫔妾份位上吧?
“德妃娘娘的消息真灵通,本妃都还没有听说家弟殿试如何呢,小小的探花郎,怎能跟德妃娘家的钱大人相比?所谓新贵,在本妃看来不过是初出茅庐而已,算不得什么,家弟还需要更多的磨练。”
皇宫里从来没有真正的秘密,既然皇帝已经知道敬翰是他的弟弟了,其他人知道也不奇怪,凌敬轩不想知道德妃是真心恭贺他还是故意羞辱他,她若是想看他的笑话,那就真是找错人了,状元探花都只是一个头衔而已,以后他们就会知道,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果然不愧是晟亲王妃,本宫还听说你的三弟也是不可多得的商界奇才,你们三兄弟一个贵为晟亲王妃,一个是今科探花郎,一个又经营着庞大的家业,可谓是权势富贵尽握手中,相信不久之后京城就会流传出关于你们的传奇事迹了。”
短短的半天功夫,这是把他家的人都摸熟了?
凌敬轩抬首看一眼对面笑得如花灿烂,好像真的是在羡慕他们的德妃,慢悠悠的放下茶杯之后凌敬轩才说道:“这事儿可是德妃娘娘你说的,万一以后真流传出这些不好的言论,本妃是否可以合理的怀疑,一切都是德妃娘娘散播出去的?”
哼,事实是一回事儿,真让百姓广为流传又是另一回事,皇帝天性多疑,若真传出那种流言,皇帝指不定怎么猜忌他们,这话他反正已经搁在这里了,一旦出了事,他就找德妃和钱家说事儿,到时候他们可别怪他随便迁怒。
“你??本宫善意恭贺,单纯的羡慕你们而已,王妃何必故意曲解本宫的意思?”
德妃大怒,却又不得不强忍着,晟亲王妃远没有看到的那么简单,试探还行,真要招惹他的话,她还得多掂量掂量。
“有时候善意与单纯也会害人不浅,德妃常年身居后宫,应该比本妃更清楚单纯善良的可怕,那些话还是少说为妙。”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凌敬轩也懒得跟她装,他相信,曾经的德妃的确是善良单纯过,但现在的他,不好意思,单纯善良对于她来说无疑已经是超级奢侈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