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是他们的这种态度气到了元清帝,可见有多少人被刘和以往表现出来的假象蛊惑。
肃王一目十行看完,将折子放到一边,牵起他的手:“陛下不必为了这些人生气,待确凿的证据摆出来,他们自然会看清楚刘和的为人。”
“朕知道。”元清帝也知道自己这纯属自找气,被皇叔这一安慰,火气顿消,而且皇叔有几日没有进宫,他也不想让皇叔看到他怒气冲冲的样子。
“行了,收拾了罢。”他朝夏恭摆摆手,和皇叔离开书房去了暖室。
“皇叔可有五日未进宫了。”进了殿内,元清帝松开他的手,脸色不是很好。
他不能随意出宫,要见皇叔便只能皇叔进宫来,两三日不见他还能忍得住,但这一回一连五日都没有来,他如何不恼。
若他还未明悟便罢了,那时他根本不在意皇叔进不进宫来,虽然见到皇叔也很高兴,但见不到也无所谓,现在却不同,他明白了对皇叔的情意,尤其上元之后,感情日渐深厚,恨不得日日都在一道。
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原本不懂,如今终于懂了。
肃王见他这副模样,心里却极欢喜,因为越是这样代表元元越是在意他,重新握起他的手,解释道:“原本前两日便要来见陛下的,只是军营里出了些事耽搁了,是我不好。”
元清帝脸色好转,到暖榻上坐下来:“出了何事?”
肃王顺势在他旁边坐下,元清帝立刻动作熟练的拿了抱枕给他靠到身后,他顾及皇叔背上的伤已经习惯成了自然,哪怕如今伤口已经好了大半,这一连串的动作却没有忘。
“有人意图潜入火器营,被火器营的士兵捉住,当场自绝。”
元清帝心中一凛:“是何人?”
倒也不意外会有这种事,从那些新式火器公布到诸国使者面前的时候,他就预料到肯定会引来觊觎。
肃王帮他褪下鞋子,不小心太过用力连袜子一起脱了下来,便干脆两个一起脱掉:“这些人是死士,查不到身份,不过不是辽就是匈奴。”
其实不止辽和匈奴,各国皆对火器营虎视眈眈,尤其大使馆建立后,派来驻守的大使明里暗里都在朝着火器营使力,他已经明着拦了一批。
元清帝看着露在空气中的双脚,有点哭笑不得,忍不住踢了皇叔一脚,却被他伸手握住,一时没能挣脱开来:“皇叔怎的不早早报上来。”
肃王瞧着手中的脚,不大不小,因为不常走路,没有半丝茧子,常年不见光,比露在外的皮肤更白皙,忍不住握在手心里揉捏了几下。
“陛下这几日都在忧心刘和之事,我本想抓到人再来禀报,不成想这些探子竟都是死士。”
元清帝浑身一颤,一股奇异的感觉从脚上直冲上来,立刻就要抽回来,却被肃王牢牢捏在手里,没有抽动。
“松手。”他蹙起了眉,这感觉太诡异了些,让他有点不适,而且脚有什么好摸的,难道不嫌脏。
肃王挑了下眉,没有放开,反倒两只手一起握了上去,一脸正经道:“陛下这几日辛苦,我帮陛下按一按,舒缓舒缓。”
元清帝忍着不适,道:“不用了。”
真的实在太奇怪了。
肃王低笑了一声,没有放开,直接按了起来。
元清帝几乎要跳起来,但浑身一软,没了力气,只能瞪着眼睛任由皇叔揉捏。
“你……”一开口声音颤颤,立刻闭了嘴。
肃王也很新奇,没想到元元的脚竟然如此敏感,想起那本龙阳大全中的描述,黑眸一暗,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陛下这几日可有想我?”
元清帝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这会已经反应过来为何会这样,那本龙阳大全他没有白看,只是从来没想过原来脚竟然是他的敏感处,之前他和皇叔不管如何胡闹,却没有像这样碰过他的脚。
心中赧然,咬牙:“松手!”
肃王如今已经拿捏住了他的脾气,面对他没有了之前的百依百顺,非但没有放开,还将另一只脚也拉过来凑到一起,面带伤心:“原来陛下并不想我,我可是日日都念着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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