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你没事吧,成才,他,怎么了?
成才没事,有事的是你队长我,你再不找点东西给我吃,你队长我就饿死了。
袁朗不理会高城的得瑟样,直接进帐篷里找吃的去了。
c2和徐耀还在继续嘀咕:话说回来,那时候第一枪是成才打的,可以肯定,可是,摸到狐狸耳朵那第二枪,是成才的杰作吗?
徐耀一个探头打到c2头上,说:不是成才,难道那群人里还有第二个人有这种枪法吗?
那可说不定。c2摸着被打痛的头回道。
这次,许三多才终于明白了,不过,他正想去问明白,高城早一巴掌把他拉走了。
等成才和沈一星用尽全部力气爬上土坡时,只能目送瞿靖被抬上了陈金那辆越野车。
呼,喂,这家伙太不够意思了。
沈一星已经累得咬牙切齿了,还是,还是没赶上,他摊开手脚在泥潭里躺下了,看信号弹散发的黄烟在风雨里摇曳,气恼得不行,可是却已经无能为力了。
成才还能勉强撑住,尽管摔下去的时候手脚都有些擦伤,但因为这个土坡都是被雨水浇透了的软土,所以三人翻滚中并没受伤。
只是成才和沈一星很倒霉地多滚了几米,撞上了几块裸露的岩石棱,晕了。
可等两人醒过来,才发现瞿靖那家伙已经手脚并用,凭借着那把军用匕首爬到了坡顶。
成才一摸,这才发现自己的信号弹不见了,他喉咙里很想喊,可什么也喊不出来———
因为,他有强烈的感觉,瞿靖想干什么。
沈一星似乎也觉察到瞿靖想干什么,张口想喊,可已经来不及了,两个人都利落地把背包一扔,奋力朝坡顶上爬,可,已经来不及了。
瞿靖拉响了信号弹。而且,很快,追击的死老a发现了瞿靖———成才只觉得脑子里那根绷着的弦生生地断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坡上滑下来的,只是觉得心里突然堵得慌,脑子里那根弦勒得他生疼,疼得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他和这个兵认识还不超过24小时,他甚至不知道他的的来历,只知道别人叫他的名字,瞿靖。
可现在,他知道,他是真的,真的不想放弃他,尽管,他很理智地知道,他会拖累他们,可是———
我已经放弃过一次,我够了。成才脑子里,全是他曾经对袁朗说过的话。
是啊,他抛弃了六一,现在,他怎么能再抛弃这个同样生猛的兵呢?
☆、(六十四)六个字
(六十四)六个字
雨很大,冲刷着成才的脸,同时,也冲击着他的心———他很难过,难过到泪留满面,只是这场雨,怜悯地洗掉了这种让人脆弱的东西。但是,却洗不掉成才心里已经迸裂的伤痕。
原来,做一根电线杆很痛,而当一棵大树,牵牵拌拌的,更痛,这种要破土发芽时,冲破皮肉的痛,连筋带骨,每冲破一丁点,都是撕心裂肺的,这种扯拉心灵的痛,就是袁朗要自己必须经历的吗?
不抛弃,不放弃,这句话,不连皮带血,是不能把它刻在心里的。袁朗,是要自己明白这个道理吗?
当初七连解散的时候,三多经历过了,并且坚持到了最后,也许他什么都不明白,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坚守,可是,能忍受住那种痛的,才是真正钢七连的兵,是个真正的强人。
所以,毫无疑问的,在以后的日子里,最优秀的兵,是许三多,而不是他成才。
真正的强人,是内心强大的人,也是那些平凡到从不显眼的人。
说简单点,这个道理到了吴哲嘴里,就成了平常心,而在连长那里,就是不抛弃,不放弃。
他还年轻,但,是个好兵。
成才在心里暗自告诉自己:成才,你必须使自己强大,使自己从内心到身体都更强大,这样,才能让你不再抛弃任何人,甚至包括你的敌人。
在失败感笼罩这个黑夜的时候,成才只是目视越野车远去的背影,沉沉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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