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四)意外
—个双腿如铁钳般夹住了一个反扭的脖子,被夹的那个则一只手反钳制对方剪在一起的双手,另一只手抓住对方比自己略长的头发。
两人的形状活像两张绞在一起的□□,谁都制服不了谁,却都摆脱不了对方。
这一幕看得死老a们目瞪口呆,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有吴大硕士最先憋不住,心里那个悔呀,要是自己手上有一台相机就好了,哪怕是傻瓜的也行啊,烂人这经典形象值得永记史册啊。
只有三秒时间,所有人都明白眼前一幕的由来,可又不敢动弹,当然更不敢笑了,如果一笑,那就会,烂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就在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办时,花坛边缘的受伤者“哎哟”一声,打破了僵持的沉默———
谁呀?好痛,谁在人背后下黑手,谁呀,头,好痛。
这家伙一叫,成才倒先松了手,似乎是约好似地,袁朗自然也放了脚,狼狈不堪的狙击手似乎只想着战友的安危,因为,刚才摔出去的时候,好像听见是头先着的地。
叫喊的南瓜果然是3们在强烈的灯光下,已经看清了满脸是血的兵,正是沈一星。
他并没有惊恐,但是,显然,他被地面撞击的头部是真的很痛,痛到不管青红皂白,就开口骂人。
惊慌的人,是成才,他抖动的手擦去沈同学脸上的血,像孩子家长似地哄着痛到极点的沈一星,一边转过头恨恨地看了一眼罪魁祸首,然后请求屠夫教官先送伤员去医院。
吴哲忽然想起什么,想开口说,可又被成才打断———扣分的事我不管,救人要紧。
齐桓拉了锄头一下,把记分册塞到他怀里,马上用车上的通话器通知了基地医院值班室,然后帮着把沈扶到成才背上,朝医院奔去。
我是想问他28号在哪里,没别的意思。
吴哲耸耸肩,无奈地朝袁朗苦笑,这个烂人,鬼心眼太多,夜路走多,终于撞到鬼了。
竟然出这种事儿,要是那学员兵告到总部,袁队长倒霉不说,他们这些人也得跟着受罪。
这39号虽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可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吧?
看成才刚才那样子,真恨不得吃了狐狸,最可怜的还是被摔得那孩子,这一下头着地看来摔得不轻,疼成这样,真让人担心。
还站着干什么,该干嘛干嘛,你留下看着南瓜完成训练计划,其他人该睡觉的回去睡觉。
袁朗整理着自己破烂的迷彩服,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若无其事地命令道。
可28号?
还想当南瓜,没听到命令,听口令,南瓜们,全体立正,目标375,跑步走。
袁朗冲着吴哲就是一通火,口里严厉发号,可眼睛明显已经转向了医院方向。
吴哲同样担忧地望了一眼基地医院楼,不情愿地上了猎豹。参加行动的死老a们虽然也挺担心,但没有训练任务的都自动撤回了,他们明白军人应该控制自己,遵守纪律。
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队长,是不会回去睡觉的。
原本,不该出现的队长突然出现,是个意外,南瓜沈一星严重受伤,又是一个意外。
然而,到了晨曦初现时,出早操的死老a们竟然在通往375的路上见到了昨晚重伤急救的39号南瓜,正和那个昨晚为了他跟袁朗打得难分难舍的40号南瓜在拼命补偿昨晚欠下的帐,20公里强行军。
没有跟袁老a刀剑相向,更是意外,但最意外的,还是28号南瓜,被午间闲暇整理花草的吴锄头发现在花丛深处,他的身下,是被压死的一大片刚刚绽放的野玫瑰。
这可气得吴哲揪起这家伙的耳朵,足足骂到太阳西沉,折磨了他一晚上才算作罢。
直到许三多同志高高兴兴地回来了,还看见一脸怒色的锄头同志对着南瓜们冷嘲热讽,其形状直逼袁朗当年的模样。
一问之下,才知道,一个睡起觉来从楼上跳下来还能继续的超级南瓜,在昨晚的行动中压坏了锄头教官好不容易移植来的一大丛野玫瑰。
☆、(一百一十五)失踪
(一百一十五)失踪
所以,一向好脾气的硕士教官破天荒地给南瓜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狂风暴雨之后,第二天半夜的紧急集合中,死老a们才弄明白昨天发生那么多意外的原因。
成才自然是不用说,徐耀还没爬上五楼,40号南瓜已经避开袭击者成功突围,找了一个安全角落潜伏起来。
至于沈一星和蒋瑞东,其过程就有些扑朔迷离,从蒋的回忆中大致可知,是39号南瓜发现了袭击者,并把28号从睡梦中抓起来,然后找了一个二楼到三楼的窗口,把蒋推了下去。
敢于这么干,有两点可以肯定,一是沈同学确实足够惊醒,二是他对南瓜楼周围的环境有所留意,知道一侧的花坛,才敢把蒋推下去。
尽管这样,这个南瓜胆子还是够大的。
不过,这个过程没有得到实施者的认证,原因是沈同学被送到医院后,基地医院诊断为轻度脑震荡,至于有没有失忆,那就是看受伤者表现出来的症状,才能判定了。
事实证明,沈同学问题不大,烂人运气不错,可轻微的失忆,任何人也无法预测,确实是发生了。
于是,到底蒋瑞东为什么会睡在花丛里,成为了死老a南瓜训练的一个悬案。
吴教官的怀疑精神在医院赵院长那里也碰了壁,从医多年的赵军医面对吴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