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狡猾的老家伙,倒把事情推到自己身上来,劝,恐怕会惹怒父皇,不劝,岂不是犯了同陈太医一样知情不禀的罪,彼时,也不好再重罚陈太医,他倒是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周池羽冷笑了声,“有皇后娘娘在,就是本宫劝说,父皇也不会听的”,“是,是”,陈太医低着头应道,“旁人劝都没用,或许可让父皇醒悟,明白丹丸的害处”,周池羽说道,
陈太医抬起头,暗想那丹丸不但让皇上精神变好,有食欲,更是重拾男人雄风,皇上如何轻易就舍得下,除非……
“太医可有法子?”,周池羽见他怔然发愣,开口问道,“老臣昏庸”,陈太医连连摇头,“本宫看你不是不懂,是不敢罢”,
“若是身子吃坏了,皇上自然知道丹丸的害处,但那时早已为时已晚”,周池羽开口说道,陈太医叹气,只要开一剂与皇上的丹丸相冲的药,待丹丸服下后,皇上身体陡然不适,定会怪罪那道长。
“看来陈太医有法子了”,周池羽说道,“太医比本宫更精通药理,只要某一味药抓重些,让父皇昏睡一日,知其厉害,父皇定不敢再用丹丸”。
“这,这,若是被皇上知晓,这,是,砍头的罪啊!”,陈太医慌不迭说道,“现下,陈太医已是背着掉脑袋的罪了,他日,或可将功赎罪,不及满门”,周池羽盯着他的眼睛,一切话语尽在不言中。
“老臣明白了”,陈太医哆嗦着爬起来,问道,“殿下觉得明日如何?”,周池羽不动声色,抿着唇不语,陈太医望着她,两手垂下,规矩站在旁边候着,周池羽皱了皱眉,答道,“可”,
陈太医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拱了拱手,“老臣厚颜,问殿下赐赏这幅美人图”,“拿去罢”,周池羽抬手,陈太医上前取画在怀里,朝着周池羽行礼后,退下去了。
谁不知,他这是要拉周池羽下水,就算日后追问起来,大可说是受昭宁公主指使,以此画为证,人在宫中,行事皆要小心啊。
周池羽看着陈太医仓皇往前走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次日深夜,宁安殿里人仰马翻的乱成一团,据服侍的太监和宫女禀报,说是,晌午时,皇上服用丹丸后,昏睡不醒,连太医院也没辙了,不知是何病症,只道或是丹丸催生病痛入体,皇上虚不受补,昏了过去。
皇后娘娘听后,极为动怒,命献出丹丸的道长查探病情,并让人严加守住宁安殿,不许任何人进出。
一时宫里大乱,各种谣言四起,皆说皇上龙体或是不行了……皇后娘娘命人割掉一个宫女的舌头,震慑下人,谁敢在胡言乱语,就如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