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霜雪道。
没有迟疑,雁北一下子松了手,霜雪立即也松开了掐在雁北腰上的手。
于是二人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朝着白鸢的营帐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求问写怎么河蟹,真的要把肉肉写得跟赞美诗一般吗?
第8章 当暗恋失败
月已高升,如今正值十五,只见玉盘高悬与天幕之上,周围缀着繁星点点,也将本该漆黑的营帐照亮。
因为白鸢算是军医,营帐较偏,同主帅的营帐离得远,因此并不用彻夜明火,也不是时时都会有巡夜兵走过。这倒是遂了那二人的心意,霜雪明目张胆地抱着雁北去找白鸢,只是还没走近到白鸢帐中,便瞧见帐中正点着微明的红烛,两个模糊的人影被照在帐上——
雁北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霜雪将他放下,霜雪了然地点点头,屏住呼吸,收敛内力,压低了身子小心往营帐靠近,雁北也同霜雪那般,缓缓接近营帐。
从影子来看,两个人几乎是贴在一起,霜雪一眼认出那和雁北同款的白毛毛,此时白鸢也如霜雪当初的样子伸手去扯那一大团毛,另一只手中拿的也许是切好的水果或其他的什么,抬手喂到那人口中,那人接了,白鸢又立即再喂了一块。
见霜雪看得入神儿,雁北便靠在霜雪旁边一起看。
“可别吃完了,明儿还得留给雁北和霜雪呢。”是白鸢在说话。很快另一个人也开口了,“你自己也吃点,我怕你不习惯这边,专门托人大老远带来的……”
两人似乎是同时松了口气——是荼蘼的声音。
“我哪有那么娇气。”白鸢嗔怪。
“好,是我自己想给你带的,你一点都不娇气,可以吗?”荼蘼的语气近乎宠溺,这令霜雪想起雁北哄自己时候的语气。
“诶别,我可娇气了……水土不服……哪儿都不舒服!”白鸢翻了个身,缠到荼蘼身上。
“那可怎么办?”荼蘼伸手抵住白鸢的额头。
“那来亲一个,亲一个水土就服了。”
“歪理。”
雁北迅速抬手试图盖住霜雪的眼睛,可霜雪哪肯,使劲掰开了雁北的手,正好看见两个影子快要完全重叠起来……以及无法忽视的并不大的水声。雁北放弃遮霜雪的眼睛,转而帮霜雪把快要掉下来的下巴抬上去。
估摸着或许他受到的打击太大,雁北决定不再在此处停留,而是拖着他往反方向走。两个人便都没有听见白鸢二人后续的对话——
“外面是不是有人……?”
“我师兄和霜雪,早点让他们知道也好,省得对你抱什么歪主意。”
“嗯……”
待到走远了,霜雪依旧沉浸在震惊的余韵之中无法反应过来。直到雁北一巴掌甩到了霜雪脸上,霜雪才堪堪回神,立刻骂道,“你是疯了吗!”
“我看你才疯了,有必要反应那么大?”雁北捏起霜雪的下巴,见着霜雪脸上五个指痕,又有些不忍。
“可……她们是女的,两个女的啊!”霜雪抓住雁北的手用力摇晃着,好像在确认着什么。
被晃得有些晕了,雁北伸出两只手重重拍在霜雪肩膀上,大声道,“对!两个女的怎么了?”
霜雪终于被雁北这一拍拉了回来,还是瞪着一双水光莹莹的大眼睛,十分无辜地望着雁北,“就是很别扭……”
“怎么别扭了,你不是见过断袖吗?”断袖在军营里并不少见,霜雪定然不会没有见过,雁北有些不耐烦地敲敲霜雪的脑袋,“这个世道,能找到个和你情投意合的就不错了,管他男的女的,说不定明天出去打场仗你就死在外面了……还不如趁着现在有机会,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无论男的女的。”
霜雪听得懵懵懂懂,但还是点点头,又有些沮丧道,“那我是不是……”
“失恋了。”雁北郑重宣布。
“嗷呜!不!”霜雪惨叫,扑到雁北身上,“兄弟,你有酒吗,我想喝酒……明天是没有我们营里的晨操的。”
上次的女儿红,雁北只挖了一坛出来,地下还埋着三四坛,见霜雪这般失魂落魄的可怜模样,雁北于心不忍,捏捏霜雪的脸蛋,道,“走吧好兄弟,咱不醉不归。”
不是酒量不好,便是这就太烈。两个人在雁北的营帐里对饮,从起初还用着小酒杯,到直接合着酒坛子对嘴而下,不多时二人就已经晕晕乎乎,不知身在何处了。
“唔……雁北……”霜雪有些支撑不稳,倒在雁北身上。
“怎的了?”雁北醉起来倒不会如霜雪那样口齿不清,东倒西歪,显得沉着很多,一脸严肃的表情,一看便是酒品很好的人。但略显呆滞的目光还是出卖了他——他确实有些醉了。
“你……呃,你混蛋!”霜雪一拳挥在雁北胸上,软绵绵没有一点力道。雁北虚浮地握住了霜雪的手,翻身压下霜雪,脸贴近了才勉强把眼前的重影儿驱散,“我又怎么混蛋了?”
“老欺负……我,还损我,抢我女人……”霜雪没去注意雁北越过了安全距离的帅脸,而是掰着手指一条一条数着雁北的罪名。雁北听不下去了,一口咬在霜雪殷红的嘴唇上,闷声道,“老子都没对那些女人像对你这般好过,你可捡了便宜的。”
“骗人,你哪有对我好!”霜雪嘴唇被咬得有些疼,瞬间挤出了几滴眼泪,整个人也不安分起来,在雁北身下七扭八扭,却也不小心正好一直在磨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