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无奈,纵身落在九歌房间窗外,敲敲窗子道:“九歌,是我。”
片刻九歌打开窗子放白玉堂进去,展昭也直接从窗子翻进屋里,拱手道:“失礼了,请姑娘随展某到开封府回话。”
九歌吃了一惊,随即稳住心神笑道:“你们开封府怎的这样偷偷摸摸拿人?”
“无他,恐惊扰了他人安睡,也省得姑娘惹人议论而已。”展昭温言笑道。
“九歌,你且信他。猫儿……展昭从不为难不该获罪的人。”白玉堂道。展昭不由得亦嗔亦喜地横了他一眼。
两人悄无声息将九歌带回开封府。不多时庞统只身便服佩刀赶来,只说是来找包拯公孙策叙旧的,门卫得了展昭吩咐,直接将其带到包拯的院子里。
庞统见展昭在此便怒道:“亏我当你是个君子,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对一个弱女子动大刑。”
展昭知道他听信了自己传出去的假消息,故意冷声道:“庞指挥使指使她行凶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她要受今日之苦呢?”
“胡言乱语!”庞统不知展昭查到了什么程度,只得硬声道,“这姑娘我保定了,你放人不放?”
“开封府依法查案,自然由不得庞指挥使指手画脚。”展昭有意激他,倨傲言道,“想要为红颜冲冠一怒,还得问问展某手中的剑答不答应。”
“你!”庞统果然被激怒,抽刀就要上前,却踌躇止住脚步。
展昭见他压抑住了怒火,遂道:“庞指挥使不敢跟展某交手,是怕展某认出你就是当夜前来毁损刘芒尸体的人。你令九歌引诱刘芒,趁其留宿时施针损伤其心肺筋脉,再挑唆二人当众斗殴,造成狄素打死刘芒的假象,以使他二人身死名裂。但你没料到尸体没能在火场中烧毁,遂冒险潜入开封府毁尸,为的是抹除施针的痕迹。”
“你胡说!”庞统惊怒道,“这俩个混蛋的死活怎么赖到我头上?”
未等展昭开言,公孙策从房里走出来沉声道:“当年我到西北边陲游历,用施针之法为你诊治旧伤时,你就对此术颇感兴趣,说是点穴施针既可救人又可杀人。但我没料到,有朝一日你真的会用它来杀人。”
庞统见了公孙策,忽然颓唐下去,惨笑道:“是啊,我怎么能傻到指望瞒得过你呢?”他又对展昭言道:“展护卫,九歌参与此事全然是出于义气,请你们不要为难于她。”
展昭不置一言,抬手示意他进屋说话。三人进得包拯会客小厅,见包拯在主位端坐,狄老将军坐于客座,地上站着白玉堂、九歌,跪着一身囚衣的狄素。
庞统见九歌好端端的显然并未受刑,不由松了一口气,看见狄素却是咬牙切齿痛恨难当。展昭便对狄素道:“你既已悔悟,顺应庞家计谋打死刘芒,何不将情由一一讲明?否则你一了百了,却使庞家恨上你父亲和弟妹,岂不连累他们无故遭人敌对?”
狄素幡然懊悔,这才讲明来去经过。原来当日他与刘芒偶然和一伙江湖人搭上了线,那伙人自称是庞家的仇家,愿意提供一大笔银钱要他们劫出庞飞岚。两人早就不服庞家权势,想到日后庞飞岚入宫为妃将使庞家更添助益,觉得此举又能赚些赌资又能折损庞家羽翼十分划算,遂欣然答应。
于是刘芒借进宫之便寻找机会,恰好获取了赵祯私邀庞飞岚出宫游玩的消息,便与狄素一起潜伏在白衣阁。刘芒杀死侍女,狄素迷晕掳走庞飞岚,两人溜出城外将其交给五毒教的人。他二人行事漏洞百出,庞家暗中探查很快查到了他们身上。
狄素却还有几分良心,做出了祸事之后愈想愈觉得如此坑害一个闺阁弱女实在是qín_shòu不如,且交了人领了钱才意识到,那伙人悄无声息地带走了庞飞岚却并未宣扬此事损害其闺誉,似乎并非有意对付庞家,倒像是另有所图。
正在惶惑愧疚的时候,他遇到了九歌并对其倾心,可九歌对他若即若离,在他与刘芒之间巧妙周旋,直撩拨得他神魂颠倒。他因动情和嫉妒而对九歌百般关注窥探,竟意外发现了她与庞统的秘密,更听说庞飞岚落到了五毒教手里,顿时又悔又怕心灰意冷。待到九歌灌醉他又挑唆他与刘芒斗殴时,他知道自己是被设计报复,却觉得自己和刘芒确实罪有应得,索性喝得酩町大醉,顺应庞统和九歌的设计打死刘芒,认罪伏法。
狄老将军听到儿子做出这等事情,才知庞家为何如此针对自家,气得几乎昏厥过去,一叠声要打死这个不肖子。狄素唯有伏地哀求父亲珍重自身,连连磕头悔恨不已。
庞统便问包拯道:“包大人,你待如何处置我们兄弟?”
“要定你们兄弟的罪,就势必曝出庞姑娘被掳、侍女被杀一事。刘芒已死,狄素伏法,本府不愿庞姑娘作为受害之人却再三遭受荼毒。”包拯正色道,“本府今日私下审理此案,就是希望你两家化解仇怨,共同保境安民为国效力。”
☆、吃醋盯梢
包拯果然隐去庞飞岚被掳一节,以过失杀人判处狄素苦役之刑。
刘美还不知自家儿子的行径,对于狄素的判决十分不满,找太后对包拯施压。包拯自然不为所动,又对太后劝谏道:“太后顾念刘大人恩情,又对其含愧,安知恩情和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