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忘了,你只有十九岁呢。”虞璁头一次没有伸手索抱,而是皱着眉打量着这高挑而又气质清冽的男人,脑子里乱糟糟的。
陛下这是……不要我了吗。
陆炳愣了一下,只强定住神色,垂眸道:“陛下若是已身体康健了,那臣便去厢房里值守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虞璁意识到这货声音都变闷了,忙开口道:“你回来!”
没想到的是,在听见他的挽留之后,陆炳直接抬手放下了佩刀,两三步就走了过来。
他没有想到,陛下会在意自己比他小三岁,也没有感觉到自己内心会如此的慌乱。
可是在这一刻,那些君臣之礼好像都不再有任何意义,他只想把这个男人按在床上,教训也好啃咬也好,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
按照现代的计量,陆炳如今起码有一米八五的身材,他沉了脸色两三步就走到虞璁面前,气势腾地就扬了起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虞璁也慌了,忙不迭解释道:“不是……呜。”
他直接被捉住了右手,下一秒就被陆炳垂眸吻住,整个人直接被按在了床上,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
陆炳在锦衣卫里呆了八年,对擒拿的那一套再熟悉不过,此刻一只手撑在他的耳侧,便居高临下的笼罩在了他的身前。
虞璁身为帝王,如猎物般被他钳制住,此刻心脏狂跳,眼睛还被强迫着直视他的双眸,一瞬间就气息紊乱,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陆炳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不肯放过他似的低头深吻,唇齿毫无保留的激烈交缠,连喘息的机会都毫不保留。
在这一刻,他才是控制者和征服者,可以肆掠他的一切。
虞璁被亲的发出低低的呜咽,心想自家养的豹子恐怕是被惹恼了,只委屈着喘息道:“你在生我的气么。”
陆炳并没有回答,只跟兽类发情似的偏侧角度,舔吻着他细白的脖颈与耳垂,听着身下人混乱而急促的抽气声,直接张口咬了下去。
“嘶……”
他并没有弄疼他,可是在这一刻,哪怕只是咬住人的侧颈,也有种奇异的sè_qíng感觉。
虞璁任由他完全的控制住自己,整个人都深陷在柔软的床褥中,只被动地抱住了他的脖颈,任由他为所欲为。
似乎是感觉到了帝王的容忍与默许,陆炳直接抬指挑开寝衣的扣子,冰凉的指尖探了过去,低声道:“小三岁又如何?嗯?”
“没有……啊轻一点……”虞璁心知果然是生气了,此刻连挣扎的动作都毫无意义,只安抚性的亲吻着他的锁骨与脖颈。
“呜别乱蹭啊……嘶……”他只觉得头脑中一片空白,还不肯死心道:“叫……哥哥……”
“嗯?”陆炳垂眸一笑,忽然奖励似的轻吻了下他柔软的唇瓣。
“哥。”他的声音带着冰寒的气息,却又温柔而动听。
“你真可爱。”
-2-
皇上最近身体有点虚。
鹤奴虽然感觉出哪里不太对,但仔细一猜测,估计是小两口闹脾气了?
这闹脾气怎么闹得天天捂着腰……真是没有节制。
虞璁这两天简直想在被子里趴着办公,连龙椅都得放两个垫子把腰托着。
这王八蛋去了军营之后,体力真的是越来越好了。
陆大人白天依旧不见踪影,可晚上时还是会按时回来,只是脚步轻快了许多。
在其他人包括鹤奴在场的时候,他对皇上格外的尊敬客气,几乎守礼到了极点。
越是这样,虞璁越是明白这货还在记仇,只假笑着屏退左右,再继续趴预案上瘫一会儿。
佩奇明显嗅出点什么情况来,警告性的冲着陆炳低吼着呲出犬牙来。
可陆大人仅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小家伙就闭嘴窝了回去,继续抱着尾巴舔毛。
这怂货!亏朕一口肉一口奶的把你喂大!
虞璁气不打一处来,还是长叹一声,继续趴桌子上看折子。
陆炳难得休沐时不用加班,见他瘫那,还是心软了几分,慢慢走了过去。
——不会要玩办公室y吧!
这个可以有但是今天不合适啊!
虞璁颇警戒的把眸子从奏折上抬起来,瞪了他一眼。
陆炳只叹了口气,把站在他的身侧俯下身来,动作轻柔的给他捏肩按腰。
虽然此刻姿势不太对,但是他的力道和角度都恰如其分,直接把皇帝又揉的舒服到哼哼唧唧出来。
陆炳一听见他这猫叫似的声来,就不得不克制自己某些方面的想法,闷闷地继续伺候这位爷。
他明白,自己那日逾矩放肆,当真是心里怕了。
感觉自己会被抛弃的那一瞬间里,他突然什么都顾不上了。
什么君臣之义,什么忠实臣服,都比不上可以抱紧他时的安心感。
帝王的心思难测,也不知日后是否会……突然移情别的人。
真的到了那日,恐怕自己也就心死了吧。
——殊不知如今的陛下,是坚定不移的一夫一夫制拥护者。
这头陆大人已经开始提前吃未来的飞醋了,那头后宫又递了书信过来。
说是后妃合力共策,真编撰了一册育儿经出来。
大概是知道皇上现在忙得脚不沾地,陈皇后也没好意思唤他回后宫,只把书和一封信托黄公公转交给他。
虞璁听到这消息时相当欣慰,不管写出个什么东西来,这后妃们能有事情做,就是相当不错的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