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山耳根一热,非常正直地侧过头:“我……我让下人端……不,我去把水端进来……”就算有床罩把人儿遮住,他也不想让别人进来。
江其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几秒,半响慢慢拉上被子,害羞地盖住脸。
心里甜滋滋的。
……
因为到底不是在中原,所以虽然这场婚礼是以中原的方式来举行的,但是到底不是在中原,按照辽国的习俗,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上是不用见婆家的。
萧远山又是孤儿,省了见父母的步骤,江其也就心安理得的在床上躺平躺尸了。
等他颤颤巍巍的能下床走动的时候,离婚礼结束已经过去了三天。
门外有专门伺候的女婢,她们从第一天的满脸通红到如今听到动静而面不改色,听到门内传出的响声后,镇定自若地进去伺候。
穿着粉色衣服的婢女羡慕地梳着江其的乌发,想要说两句夸奖的话却怕戳到了夫人的痛处。
要说她伺候的这位夫人,哪儿哪儿都是极好的,唯一的不完美的地方就是夫人脸上,不知道被谁划破一条巨大的口子。精致的脸有了瑕疵,也不知道究竟哪个狠心的人。
江其倒是对自己容貌被毁没什么多大的感觉,拒绝了女婢在自己脸上上妆想要遮挡伤疤,问道:“萧远山呢?”
女婢被夫人直呼主子的名字吓了一跳,立马道:“主子一大早就出去和大王一起去狩猎了。”
“狩猎?”江其眼睛一亮,心里蠢蠢欲动:“我也要去!”
这里可是古代的大辽啊,不去看看简直浪费了!
女婢一惊:“夫人万万使不得!”
江其:“为什么?难道他们出去都不带女眷的吗?!”如果他听到不带这两个字,大不了他穿男装当男人!
女婢欲哭无泪,“夫人,现在大王主子他们早就出发了,而且看着时辰,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你……”
江其无辜地摸摸鼻子,有点心虚地瞅了眼外面的天色,心道,他可不是故意才起来这么晚的,一切都是为了任务!为了任务!为了任务!!
↑呸,还不是因为你懒!
心里“时时刻刻”为了任务的江其猫似的懒腰一伸,素面朝天终于踏出这个三天了都没有出去的房间,此时的正是秋末,秋老虎才刚刚离开,泛黄的枫叶落地满地都是,空气中带着一丝凉意。
江其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后院中的那一刻大树,大树有十几米高,树下不知是谁搭了一架秋千,“那个是……”
身后的蓝色衣服女婢笑道:“那秋千是表小姐以前让主子给她搭的,她很喜欢在哪里玩,以前天天过来荡秋千,可是……”
“可是什么?”
蓝衣女婢似乎是有些犹豫:“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说……”
江其:“那你就不说吧。”
“噗……”旁边的粉衣婢子没忍住笑了一下。
蓝衣女婢咬牙:“既然夫人想听,奴婢就说吧,只从主子和夫人成婚后,表小姐就再也没有过来了。”
“哦。”江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立马指着秋千道:“来人,给我把那个拆了。”
“这……是!”侍卫们对视一下,最终还是听了江其的命令。只是心里暗暗叫苦,如果被表小姐知道了是他们拆的,肯定不是轻易放过他们。
蓝衣女婢眼里闪过一丝得逞嘲讽的光,装作着急道:“夫人快住手,那是主子专门给表小姐搭的,如果被主子知道了,肯定会怪罪你的!”
“怪罪我?”江其不解:“为什么会怪罪我?”
蓝衣女婢心里恶意想道,当然是看清了你面丑心黑恶毒的样子啊。
粉色衣服女婢面上却是非常担忧:“主子很疼爱表小姐的,如果夫人无缘无故把秋千拆了……”
“不是无缘无故哦。”
“什么?”
江其非常认真:“不是无缘无故哦,我吃醋了。”
粉衣女婢:“啊?”这是什么理由?
不管蓝衣女婢的煽风点火还是粉衣婢子的担忧劝阻,反正这个秋千到底是被拆掉了。
“放一个贵妃塌在树下面,塌上面铺一层厚垫子,还有还有再摆一个桌子,桌子放点水果零食,再给我拿几本画本过来……”江其一阵吩咐下去,众人很快就完成了这一系列工作。
等萧远山拿着给爱妻的礼物,风尘仆仆地回到家后,兴冲冲冲进房间却发现美娇娥不在房间里,被人通知到后院,就看到了懒洋洋地躺在贵妃塌上的新媳妇儿,江其左手拿着话本,右手拿着一颗洗净的提子慢腾腾的在吃。
萧远山成年不久,就算再成熟也还带着少年的朝气,扛着一匹壮硕的白虎就跑了过去。
“啊——”众人发出一声轻声惊叫,惊愕地看着萧远山把白虎扔在了地上,可把江其给心疼的,他最喜欢白白胖胖的野生大老虎了,
偏偏带老虎回来的人还不自知,昂着脖子道:“夫人,这只畜牲的皮毛可暖和了,正好马上要过东,正好给你做一件大衣……”
“嗷……”白虎虚弱地叫了一声。
“啊啊——它动了它发出声音了,它还是活的!”身边的粉衣婢子吓得连连后退。
其他的女婢鄙视地看了她一眼,这有什么好害怕的,都不能动了。
个别的女婢满脸通红,崇拜地看着萧远山。在辽国,强者为尊,而萧远山就属于佼佼者,当然是她们崇拜的对象。
萧远山故意吊着白虎最后一口气,就是为了故意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