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色的心脏被他粗鲁的塞进了胸膛拆开的黑色丝线中,感受着五行一体带来的撕裂感和爽利感,老男人角都甚至还好心情的露出一个小角度的笑容。
他抬手一个火遁烧糊了手下尸体的前胸, 看着在火焰中烧成碎屑的纸质卷轴, 只觉得看到这种为了国家为了信仰不惜一切至死不渝的人就感到可笑。
八成这个可怜虫还以为我是水之国来追击他的吧, 角都站起来漫不经心的想着,慢慢的离开了。
这么拼死保护情报有什么用?就算是他真的活着带回去了情报,也会因为没有成功的将情报带给木叶而遭到重罚——何必呢?
这样虚假热烈却又毫无回报的信仰。
木叶,木叶。角都慢吞吞的在心中念叨着这个名字, 说不清楚什么感受。
粗糙的手掌摸了摸方才被缝合进活人心脏的部位,那里面仿佛还残留着另一个人的体温——第四个了,我的五颗心脏, 除了自己的之外,其他四颗全部来自于拥有愚昧信仰的蠢货。
四个为了国家狂热一生的忍者。
角都心中充满愤恨和鄙夷, 却倒头来诡异的发现要不是这种人,他也不会快速的补满五颗心脏——毕竟,没有信仰的浪忍,才不会在他做出意图抢夺任务目标时不要命的救护,他们只会掉头就逃——那么拿到心脏的机会就会大大减少不是么?
说到底这种无用的忠诚到底有什么用?
一辈子为了国家牺牲一切,临了了说不准连个名字都不为人所知。
角都讥讽的想着, 不期然的想到了自己二十几岁充满鸡血一心充满燃烧烈火的时候——够了打住,角都——他面无表情的加快速度,拒绝一切可能让他可能沉浸入过往的平缓状态——
我又不是没那么傻过,怎么会不知道他的狂血和挫败之处。
木叶啊木叶,角都淡漠的在脑海里回忆着那个改变了自己一生的木叶男人,名叫千手柱间神一般的男人。
他是那么轻而易举的打败了全副武装准备周全的自己,就像是要捏死一只蚂蚁。
看着那个拥有森林之王血脉的男人面对木叶敌人时无法打败的姿态,角都是拜服的,打从心底承认他的不凡和飞天——好运的捡回了一条命回到泷忍村,却发现等来的不是抚恤金,而是沉重的刑罚。
那时候年轻的角都站在深黑的牢底曾经冥思苦想。
既然明知道那个初代火影不可打败,为何还要去暗杀他呢?
是了是了,因为这个忍村的命令啊,我无法违背。
可是既然是事出有因,为何不能宽仁的对待失败的我呢?
对啊,忍村一定会认为那是你的托词,是你执行人不尽心的借口而已——角都低头看着自己,满布伤痕的身体,到处都是木遁重创过后的伤害,这般可怜丑陋几乎站立不起来——如果这也算借口,那么什么才叫真实?
他们没有亲身经历过,没有感受到面对那个男人威严如狱的可怕,有什么理由和立场去评说?凭什么来审判我的失职或者渎职?
明明舍生忘死的人是我。为了信仰燃烧一切的人也是我。
我明明没有,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尽心。
难道说我能够活着回来也是错么?
难道只有我牺牲在了这场暗杀中才能够证明我是尽心的执行过么?!
暗黑的牢底安静无声,只能听得到水滴顺着潮湿的石壁滴下来的声音,角都趴在地上,觉得血液冰冷,眼眶干涸。
头顶的天空能看得见星辰,他沉默的看着,伸出手来。
这不值得,不值得。
这样荒唐的真不应该存在的信仰。我的命不该如此不值钱。
奈何如果维持现状,我永远都跳不出这个轮回。
他回想着自己回村时被判的刑罚,觉得心中的恨像是无边的深渊缓慢的吞没了自己。
我曾经深爱这里,深爱这个村子。
而如今我痛恨他。
这里生我养我,我用一次彻底毁灭过的生命去报答他。
从此之后,我重获新生,我再也不愿意属于这里。
囚犯艰难的站了起来,感受着残留在体内的木遁查克拉,感受着这诡异的能量一边撕裂着他的肌肉一边缓慢的修复着,他嗤笑一声。
我要活的很久,活得足够足够的久,比所有人都久。
我要看着那个害我陷落至此的初代火影死的灰飞烟灭。
我要从此之后再也不会固执那些虚伪可笑的玩意,什么信仰统统是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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