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站不动了?”莫柠笑着,可是额角又汗珠冒出,“所以你要不要进来坐?”
夏藜急忙扶着莫柠上了床。
莫柠一上床就靠在床头喘息,夏藜慌了,“我我我我去叫医生。”
“不用。”莫柠睁开眼,“我没事。”她的语速十分缓慢,就像老式的唱片机播出的那些曲调婉转平缓的曲子,“还是你又想叫了医生就不过来了?”
夏藜的动作顿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莫柠。
莫柠在心里暗骂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该不是自己对夏藜太殷勤把夏藜吓到了吧?
“小柠,”夏藜的表情很严肃,“你为什么舍命救我?”
莫柠吓了一跳,真的是太殷勤了啊,该不会让夏藜有压力吧?“啊!那个啊……我哥都说我是烂好人了嘛!我大一的时候还帮一个只有一星期的近距离接触朋友挡过刀子呢,这种事情不用在意的。”莫柠说的那个人就是秦宴。她虽然和秦宴是高中同学,但那时候都没什么交集,大一玩颓废的时候才和他联系,跟他混的。那时候莫柠就是自己想死,才会帮秦宴挡刀子。
夏藜向前大跨几步,压低身子瞪着莫柠,“你真是个烂好人!”
莫柠吓得缩了好几下脖子,“过奖了过奖了。”
夏藜气得想一巴掌拍死莫柠。冷静冷静。她告诉自己。
“别生气别生气。”莫柠说。
“我没生气!”她气得眼睛都鼓鼓的。对,我没生气。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
“哦。”莫柠又缩了缩脖子,“没生气没生气。”
“我真没生气!”夏藜强调。
莫柠赔笑:“我知道知道。”
夏藜气呼呼地在床边坐下,和莫柠大眼对小眼,莫柠尴尬地笑着。
缓了几口气,夏藜放轻语气,“怎么样,用叫医生吗?”
“不用不用。”莫柠连忙说。
看着莫柠确实没什么问题,夏藜也就放心了,“怎么我老是和你说些没内容的话……”她低声嘀咕。
“啥?”
“没事。”夏藜摇头。
“那个……你怎么样了?”
夏藜奇怪地问:“什么怎么样了?”
“当时你不是撞晕了吗?”莫柠解释。
“我没事。”夏藜懊恼了,怎么现在由伤重的问她这个伤员都算不上的人身体如何,“就是有点轻微的脑振荡。你也没太大的事,好好在医院里养一阵就好了。”
“哦。”莫柠乖乖地应夏藜的话,“脑震荡的话睡觉是不是有影响?”
“恩,有点。”
莫柠安慰她,“没事,过一阵就好了。”
夏藜点点头,与莫柠陷入沉默。良久,她抬起头,才发现莫柠已经靠着墙睡着了。现在的莫柠与平时都不同。现在的莫柠没有平时一丝的表情,甚至没有常人睡着之后的祥和,苍白的脸面无表情,那是她平时照镜子时见惯的没有一点感情起伏的面瘫。是不是只有莫柠真正死了之后才会露出祥和的睡颜呢?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跳,夏藜捋了捋自己头发,轻轻拍醒莫柠,“小柠,躺下睡。”
莫柠眯着眼睛,散着朦胧的光,对夏藜勾了一个疲惫而苍白的微笑,向下移了几下,拉上被子侧躺着睡了。
夏藜坐在床边,看着莫柠的平静的脸,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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