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随行,这一路要瞒住有身孕的事可就难上加难了。南宫煊没再开窗往外看,沉声道:“这是命令。”
李云恪吹了下竹哨子。
项铎鬼魂一样出现在了那群护教使人的身后,道:“众位请随在下来吧。”
俞方行还不死心,“教主……”
“走吧!”周焦拽他。
许明曦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个梨正啃得来劲,道:“表哥放心,我会照顾好教主的,我们颍中再见吧。”
俞方行瞪了马车上的那扇小窗好一阵,终是没再继续说什么,不甘地跟着项铎走了。
马车不急不缓地跑上了大道。
南宫煊挪到角落里靠坐着,闭着眼睛歇息,一个字也没再多说。
李云恪坐在另一边,托着腮郁闷地想,自己适才那番话说得是不是过分了。他想赔个礼,可也不知南宫煊睡了没,磨蹭了半天,才犹犹豫豫地伸手去扶。
南宫煊睁眼,“怎么?”
“我以为你睡了,怕你这样坐着会不舒服,想扶你躺下。”李云恪看到他眼中有倦怠,却没什么困意,道,“生我气了?”
南宫煊没拒绝他的好意,顺从地躺了下来,“该气的早在进你端亲王府大门之前就气过了,没什么好接着气的了。”
李云恪在他胸口轻抚了两下给他顺顺气,干咳一声道:“是我不好,不该在他们面前下了你的面子,你生气也是应该。不过你别闷在心里,我给你打,这身子才有些起色,可别再让我给气坏了。”
“我打你做什么?”南宫煊推开他凑到跟前的脸,“我真没生气,只是有点烦,也不知要这般遮遮掩掩到什么时候才算完。”
李云恪在他身边躺倒,帮他把被子拉严了些,“都七个多月了,离孩子生下来也没剩多少时间了,你再忍忍。我知道这孩子搅得你心情不好,你要是烦了就只管打我骂我,我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要你和孩子没事,要我怎么样都成。”
南宫煊皱着鼻子道:“我脾气有那么不好么?”
“有啊,所以你居然没为了刚刚的事和我生气,我差点以为今日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