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画眉尖叫着,声音如同轰雷一般在瞑幽心底奔腾而过,他们两个,在此刻都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床上的东西被发疯的画眉扫到地下,枕下压着的龙凤环破裂跌落在地上···
“啪!”
一方玛瑙砚台摔的粉碎···
画眉
猛裂的摇晃着书柜,书架上的花瓶书籍古玩玉器巍巍颤颤的抖动着,紧接着,相继跌到地上。
一阵声响过后,它们同玛瑙砚台容为一块。
画眉半跪在破碎的玉器中,一只手就按在玛瑙砚台的边角上,尖锐的边角刺进画眉的手中。
“为什么,我学会了记忆消除术,我能消除所有人的记忆,”她低下头,抬起浸血的手,迷蒙的看着“为什么,偏偏消除不了我的记忆?”
血在玉器周围漾开,妖艳的如同毒蛇的信子。
谁穷极一生追求一个无果?你们在一瞬间成为我生命的过客,而我,却永世背负这不能解开的枷锁。
“瞑幽!你先生喊你回家吃饭!”彩凤凰来回寻找着瞑幽的踪影,她刚刚只是透一个面,那小子就挣脱她逃开了,你以为暂时丢开灵魂跑进映魂草花里面容易吗?到现在头还在发晕,她没有画眉的魂魄丹,自然找不到瞑幽,在心底把那一群混蛋大骂之后,只能来回摸索。
蓦地,一个萧条的身影出现,彩凤凰眼前一亮,这不是那个别扭的小子么?心中大喜,迎了上去。
王母的深藏的记忆被看完,瞑幽无处可去,恍然间,又回到原点。
“小子,跟我回去!”彩凤凰不由分说的拽上瞑幽的胳膊就走。
“你不是老女人,你是谁?”瞑幽抬头看着一身红衣的女子。
“我是你小姨!你口中那个老女人的孪生妹妹。”先把这别扭的小子哄走才对,在这里呆的久了,搞不好她也没命了。
“原来你也是个老女人,”瞑幽皱着眉头上下打量那妖冶的红衣女子之后,突而想起画眉膝下的血,甩开女子,他向后退了几步“我不走,除了先生,我不会相信任何一个人。”
这死小子!
彩凤凰再度大骂,这个时候别扭什么?再不出去,他们都出不去了!
“你走吧!”瞑幽开口“一切东西都有可能成为凶器,或是嫉妒,或是憎恨,我不能相信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子。”
“我真的是你先生派来的。”彩凤凰要抓狂了,如果她敢留下这小子自己单独出去,那她一定会被再送回来一次的!
“我不信你,除非先生亲自来。”
“你这个死脑筋,你娘怎么教你的?”彩凤凰气急败坏口不择言。
“我娘从未教过我任何东西。”瞑幽转过脸“除了我爹,我只相信先生。”
“你,你你!”彩凤凰气急,一把掰开瞑幽的嘴,把挂在挂在脖子上的东西喂给瞑幽,一手钳制着瞑幽的手,另一只手腾空运用力道将喂下的东西催动,好让它及时的游走在全身。
瞑幽奋力挣扎,依旧不能动,混蛋,劲那么大,是女人么:“给我吃了什么?”
“毒药!”
“女魔头!”瞑幽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是要死了吗?这次可能真的没办法活着了。
瞑幽整个身子都轻飘飘的,就如凡人羽化一般,仿佛没有什么能锁住他,仿佛他跟这一切都脱离了关联。
彩凤凰勾起嘴角,要不是需要外面的三个人接应着才能出去,她脑子里真的闪过独吞这东西的念头呢!
“喂!”彩凤凰推推瞑幽“你要不要在死之前再看一眼你先生?”
果真是要死了吗?虽然很多年前他就在等待这个结果了,真的走到这一步,竟然全都是不舍。
火红的身影从映魂草花朵中冲出,彩凤灵忙接着,旁边,就放着彩凤凰的神体,她赶着将神体和灵魂重叠。
紧接着,又一个红色的身影从映魂草花朵中间飘荡而出,闻多情伸出双臂,含笑接住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人。
收臂,抱紧···
☆、跳出六界
瞑幽一觉醒来,第一句话是:“居然还没死。”
幽怨的眼睛看着床帐上的绣花,歪歪头,怎么觉得很眼熟啊!
这一歪不要紧,一转头看见躺在身边的女人,一身红衣睡的正熟。不说那女人面容如何,着装却着实惊人,瞑幽第一次看到比彩凤灵穿的更凉快的女人。
一瞬间瞑幽脑子转过无数个圈,大脑发挥的第一个指令是,先不要动,不要惊醒那女人。
一只胳膊支撑着,身子稳稳的向里面移动,瞑幽大气不敢出一声,猛的扫见自己也是一套红衣,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这女人不会是个女土匪,然后抓他回来做压寨相公的吧?
瞑幽微微抬起身子,熟睡的女人正好翻个身过来,这不看正脸好不要紧,一看正脸,更是吓了他一身冷汗。
他明明记得那女人喂他喝毒药的,怎么醒来反倒在她床上?难道说,那不是毒药,而是···
想到这里,瞑幽的冷汗出的更多了,还是真是什么奇闻异事都让他撞见了。
你问他为什么不跑?哦,那是因为他突然想起那女人一招就把他制服的事情了。
冷静下来的瞑幽再仔细看对面的女人,耶,这不是老女人的妹妹么?
可是,他们这算怎么回事?
师父的徒弟的夫人睡了师父的妹妹?
两代人的纠葛外加luàn_lún?
这也太重口味了!
腰上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