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姐对敌人一向毒辣,这番话说的也十分不留情面,她笃定任何男人都忍不下这种讽刺。
那男人果然被她激怒,几乎当场跳起来要和她拼命,却被刀烽眼疾手快的踢倒在地。
“想活命就不要动。”刀烽一脚踩在男人胸口,他面容冷峻,漆黑的眸子透着无情,低沉的声音中露出一丝玩味:“你要死,唐宁不会救你,不用想着保密了,你根本不知道多少内幕。”
“那就把你的脏脚拿开!”男人被踩得几乎喘不上气,他眼中闪过一抹狠毒,忽然伸出手作势要去推刀烽的脚。
我抢在他动手前,大步过去抓住他那只手,就看到从他袖子里缓缓爬出一条黑紫色的长虫。如果让这条长虫钻进刀烽体内,估计刀烽也就完了。
我抖落那虫子,抬脚将其碾碎,然后冷眼看向对方。
那男人被我抓了个现行,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我看着他不服软的模样,咧开嘴笑了笑,道:“不听话是吧,不听话老子照样有招治你。”
说着,我从背包中掏出结实坚韧的登山绳,在刀烽和璇姐的协助下将这男人捆成粽子,只在末端留了一小截,用来拖拽。
“唉卧槽,还挺沉。”我将绳索末端拴在手上,把男人当成死狗一样拖着走,如果我没记错,古代似乎有这样的刑罚,不过那是用马拖,我们没那么高级的玩意儿,只能靠人力。
“卧槽你们还是不是人!”男人被拖的哀叫连连,生怕头皮磨破,只能尽量弓着身子,虽然背部有衣服和绳索遮盖,长时间经受这种摩擦也会让人苦不堪言。
“你们还有没有人性!”他咬牙继续骂道。
“你操纵蛊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个。”大叔啧啧两声,摇着头叹息。
“就是欠收拾。”璇姐总结道。
看着璇姐眉开眼笑,我不禁心想,璇姐似乎很爱看别人被整,尤其这男人长得还算不错,她居然也没有一点怜惜,真是不是自家人,不当一回事啊。
我们拖着男人往墓室深处走去,沿途没有再遇到那种诡异的人皮画,只是周围的木雕仍旧排列整齐,让人看不出它们究竟是机关还是简单的摆设。
墓室连通到一座大殿角落,那密道是倾斜向上的,我拖着一个大活人,几乎废了半条命才爬上去,而等我爬上去以后,那男人也几乎废了半条命。因为我两面都要顾及,有几次不小心松开手,马上就听到他哀叫着滚了下去,我只好再滑下去把他拖上来。如是几次,他已经被我折磨的快要神志不清。
刀烽在出口处等我,看我冒出头便伸手过来帮忙,他见那男人被我搞得黑发凌乱险些昏迷,嘴角竟有一丝狡黠的笑意。不过刀烽总是要比我心软一些,他将那男人扶起,让他跟在我们后面走,这样一来大大减轻了那人的痛苦。
我看到那男人在刀烽帮他的时候没给好脸色,等刀烽转过身去又一直用疑惑的目光盯着他看,心道这小子不会因为这么点恩惠就迷上老刀了吧,那我会不会已经被他认定为最十恶不赦的魔头?
“啧……”我皱起眉,用力一抻绳子,怒道:“老实点儿!”
他被我抻的差点摔倒,咬着牙愤怒的瞪着我。
“这还差不多。”我笑了笑,心想难怪古时候那么多刑罚,折磨人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尤其这个人还是你的敌人。
大殿中间是一座类似喷泉的水池,水池的面积相当大,中间亭台楼阁好似仙境,水池中有许多水生植物,不过大多都已经枯萎,看不出原貌,水底黑糊糊一片,让人不敢轻易伸手进去试探。
我看着这座明显是装饰用的水池,扭头对大叔道:“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还有水池?”
大叔眼睛都不眨一下,回道:“养生殿。”
“你怎么知道?”
“那不是写着呢么。”
我顺着大叔手电光照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两边柱子上用鎏金古文写了养生殿三个大字,那字体非常简练,就连我这样的都能看出大概是什么意思。
“怎么用的汉字而不是南诏古文?”璇姐疑惑道。
“这还不简单。”大叔摸着下巴道:“当初建这座地宫的工匠里有汉族人,设计者不止一位,恐怕汉族人也占了大部分。”
大叔解释完,我们绕过水池,继续向前走。
大殿尽头处是向下延伸的台阶,台阶既宽又长,三四个成年人并排躺在上面都没有问题,导致我们要下一级台阶必须迈几步才行。
为避免出现意外状况,我们每下一级台阶前都要用脚踩实,手电光到了这里照射距离缩短不少,也让我们更加警惕,时刻提防前面会冒出人皮画一类的东西。
大叔边走边用言语调戏着那男人,问道男人的姓名时,对方胡乱说了一个王瑞,大叔眼神微变,拍着他肩膀说道:“你现在双手被捆,身体无法掌握平衡,我轻轻推一下你就得倒,怎么,还跟我玩儿花样,想试试从这里滚下去?”
这男人玩蛊的手段虽高,在人情世故上却似还不通窍,有着一种学生的天真,简单来说就是比我还白菜。他见真的没办法糊弄,便不甘心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字:“项文。”
大叔仔细看了看他眼中懊恼的神色,这才满意道:“好小子,名字不错,可惜你跟了唐宁,在她手下你活不了多久,我们也不杀你,到地方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