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於聪明了一回。”吕丞相点头夸奖道,“我娘子可是五毒教中人,用蛊术迷惑他人更是轻而易举。不过你知道又如何你就要死了。”
“死吗?我曲无念依然是那句老话,成王败寇。我曲无念既然输了那就承担一切後果,不过我可不可以有最後的要求?”我已心如死灰,活著与死了没有差别。可是我还记得自己的誓言,对父皇的那个毒誓。我不能让母後就这麽死了,更何况我还有那张地图。老天虽然残酷却也还是留了条後路给我,算是待我不薄了……
吕丞相捋著胡须:“你认为你有资格与我谈条件吗?”他俯下身,“你这眼神真让我不舒服,那麽倔强,宁折不弯。我很想试试将你的一身锐气净数锉去後你会是个什麽表情……你用这身子服侍过枫儿对吧?那……将你扔入青楼妓院做个小倌,尝尝千人睡万人尝的日子也该不错……”
锵!是长剑出鞘的声音。一道温热的血液从我的左颊径直溅到下颌。一切仿若都被放慢了,吕丞相穿著龙袍,带著奸邪的笑容就这麽慢慢的,慢慢的倒了下去,一动不动的成了一具笑著的诡异尸体……
“话太多了……”吕慕枫用丝帕擦拭著染血的宝剑,口气冰冷而轻松,仿若他方才杀的不是他的亲生父亲,甚至不是一个人,“你想怎麽死?”
这句话是对我说的,我抬头看著吕慕枫看著这个如同今日才认识的男人,我怎麽都不敢相信刚才那一剑是他挥下的。
“为什麽……他是我们的爹……”吕夫人与莫纳失声尖叫,莫纳更是扑倒在吕丞相的尸身上哭的声嘶力竭,“是我们的亲爹啊!他那麽疼爱你,为什麽要杀了他!”
吕慕枫皱眉,一脚踢开扑过去的吕夫人:“我说过了他话太多了!逼宫就逼宫,篡位就篡位,何必唠唠叨叨,婆婆妈妈,这样的男人就是将天下给他,他也拿不稳。还不如就今日我就接收了!”说著指挥著那些被迷惑了心神的侍卫将莫纳与吕夫人扣押反绑了。
浑身发冷,我看著这有如炼狱般的一幕好不容易才从牙缝挤出几个字:“你是个畜生……吕慕枫……你的血是冷的……权利,皇位,江山就那麽重要?重要到让你连人都不想做了?我真後悔……後悔那麽信任你……後悔曾今……爱过你……”
话音刚落我就被拖拽倒地,吕慕枫捏著我的手腕:“是吗?可是我还记得昨夜你怎麽在我身下哭泣,怎麽渴望我贯穿你,填满你,怎麽发誓你会爱我,永生永世的爱我。”温热的舌尖舔著那血色的痕迹,我却没有平日羞窘甜蜜的心情,只觉的那是一条冰冷的水蛭,攀附著我的皮肤吸取著我的鲜血!
“别碰我!”失控的尖叫,我挥舞著手腕却挣不开那铁钳一般的手掌,“好恶心……别碰我!我恶心到想吐!呃”脸颊被掌掴至另一边,铁锈味在口中泛开。
“你这张嘴从来就没有说过一句让我高兴的话,不过如今计较也无用。”吕慕枫半眯著眼,那张豔丽又俊逸的脸如今看起来却犹如修罗,“你说你还有什麽要求?”
这一巴掌极痛但是却打的我回了神,我深吸口气:“我想与母後在正阳殿度过最後一日。”
“为什麽?这个时候你还想抱著你的帝位死去吗?”吕慕枫皱眉,片刻之後他松了眉头也松了手,“罢了,看在你以前让我玩的足够尽兴就满足你。”说罢扔出两个瓷瓶,他俯下身拭去我唇角的那一抹豔红,“这是鹤顶红,见血封侯。这正阳殿最後借你一日,明日日出我便来收尸……”
为了能顺利逃出皇宫保的我母後安全,我银牙咬紧俯身捡了那两瓶鹤顶红:“呵……那就谢谢了,皇上!”扶了母後我挪进正阳殿:“吕慕枫我曾发的誓我曲无念绝不反悔,可是要我再爱你这冷血无情之人是万万不可能,我只会恨你,生生世世!”
门扉关上,也阻隔了我与吕慕枫对望的视线。我不否认,在我说出决绝的话语时吕慕枫冰冷的眼眸中有涟漪漾开,但无论那代表什麽也与我无关了……
“无念……”母後抱住我,“你想哭就哭吧,母後在这里……”
我摇头对著母後笑:“为什麽要哭?如今将吕慕枫这个人看清楚了,这是好事不是吗?”哀极莫过於心死,痛哭流涕什麽的已经不适合此时此刻的我。
母後怜爱的抚摸著我被掌掴的红肿成一片的脸颊:“也对,这是好事是好事……”说著说就就嘤嘤的哭泣起来,“我们也算对得起你死去的父皇了,也能一家团聚了。”
“一家团聚?”我掏出那两个装了鹤顶红的瓷瓶将其扔出窗外,“还不是时候,母後,不,娘您愿意和儿子一起在民间清苦过活吗?”
“娘当然愿意,这宫中的生活固然优渥却不自在。你可知道娘有多想念江中采莲的日子……”母後拉著我的手,目光悠远,“但是我们……”
“当然可以。”拍了拍母後的手,我走至书柜拧动旁边的大花瓶。一阵机关的响动,书柜缓缓挪开,隐秘的地道现於我母子眼前,“娘……走吧……离开这里……”
帝陨86(惨淡的天伦之乐)
雨过天晴,春雨後泥土清新的味道萦绕鼻端。闻著这种充满万物复苏活力的味道,使得人的心情仿佛也好了许多。而我也决定在这样的日子里去探望母亲。
想我自从堕湖动了胎气而早产,到失血过多昏迷两个月,再加上调养身子的一个月,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