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宴清啊......”,李时雨松开了她的手,眼神飘忽地看向四周:“听檀溪说,我已经失忆了”。
扯谎扯得心慌慌。
“对了,檀溪......”!她刚想跑,又被拉了回来,身体像是燕子一样轻巧地逮来逮去。
阎王虽然没有长时间接触她,但是正如阴阳二使说的,她身上的气息,确实与之前不同了,加上她刚刚奇怪的行为与语言,阎王不得不想到她在镜池中看到的景象。
“你批着头发,穿着奇怪的衣服,上边红色,下边蓝色,那不是你吗”,阎王说话的同时紧紧地逼向她的脸。
李时雨只得侧过脸颊,使劲摇头,就算是她知道些什么她也得使劲摇头。“等等,她刚刚说什么,她说的那个人,不就是现代的自己吗?这个世界的人怎么会知道......。”
她定了定神,望着这个看不到面孔的人,她是地狱的阎王,掌管着人间的生死,那她定能知道,自己是否死没死......。
“阎......阎王......,你是在哪儿看到,你刚刚说的东西”?有些小心翼翼,但是已全然暴露。
看来阎王猜的八九不离十,眼前这个人并非宴清。
阎王:“你果真不是宴清”。
李时雨:“是不是我不知道,我也只是想告诉阎王,来到这里也不是我本人意思,如果我知道怎么回去,想必那个姑娘自然也就回来了”。
阎王:“你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李时雨:“说了你也不会知道,看来你是不管我们那个世界的鬼魂”。
你们那个世界?阎王不知何为她们的世界,她为何会来,为何会占据宴清的魂灵。可能是做阎王几千年来从未见过的事。
坏就坏在,阎王也不知道怎么回去,宴清在哪儿,百合在哪儿。
九千年痴痴等待的人在哪儿。
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却是除了一张脸,连她们性格的一点儿影子都没有,阎王很失望,她爱的是百合温婉的气质,宴清纯净的气质,绝不是眼前这不拘小节的陌生人,但是她心中却有了另外的打算。
如果檀溪爱上了这个女人,准确地说,檀溪移情别恋了,这也是一桩好事。这样一来,宴清复活之后,理所应当就是阎王的了。前世有勿忘仙童与她争夺,现世,檀溪姑且可以不用放在心上。眼前的路只有一条,复活魂灵,至始至终都不曾改变。
“我明白了”,阎王扔下李时雨,又化成一团黑雾飘远了。这还真是,对自己心中以外的女人毫不起兴致!
“喂喂喂!你怎么能这样呢,莫名其妙将我带来这里,又莫名其妙地扔下我,好歹你也送我回去啊。喂......!真的是,面具脸,冷血无情!”
李时雨拾起一块儿大石头狠狠地砸向水中,“救我了不起啊,啊!”。
第40章 檀檀
熟悉的伎俩,熟悉的房间,檀溪自打来到这紫竹林已是三番五次被卷进地下了。作为一个凡人,从地面上重重地跌落下来,一般情况是必死无疑的。
房间除了花卿、新鬼、檀溪,四下变什么也没有了,光亮从侧面的墙映照下来,强外边又是深不见底的墙。门是新鲜的紫竹编制而成,光影也能透过缝隙洒落些进来。
门咯吱一声响了,檀溪听得这一声颤抖起身,四下搜寻来时的伙伴。
除了花卿、新鬼尚在,幽冥公主与宴清都没有影子。
东阳端着果子推门而入,“你醒了,我看你面色苍白无力,给你带了一些吃的”,同样是尖锐的声音,她不紧不慢地诉说着,一些檀溪不知其然的故事。
她本是被遗落的人间失孤,一个接着太阳与水便能存货的竹子,本是自然界最为普通的竹子,却因为恋上了人类而深化成妖,不过,她现在,可不止是妖。
花卿与新鬼一直做着防御状态,很是怕眼前这妖女要做出什么事。
檀溪对她那些人生经历可没有什么兴趣,她的身体确实因为长路走动有些脱水了,加上又关在这阴冷暗黑的屋子里,更是使不上力气。
花卿新鬼见着她上气不接下气,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主人,你是不是饿了”。
檀溪眨巴了一下眼皮子,微弱地摇着头:“我只是有些累了”!
花卿:“恩,那好,我们不要理这个疯婆子,这就带你出去”。
东阳见无人与她答话,她将手撑在门边,无非就是想从檀溪口中了解一个人,看来是有些困难了。
“想走,没那么容易”!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区区两只小鬼,哪儿会有什么战斗力。
檀溪软软地摊在地上想要阻止这场战斗,却发现为时已晚,东阳早已引着花卿新鬼出去了。
“宴清......,幽冥......,你们在哪儿”?
檀溪记起当时被卷下来的情景,依稀记得宴清未曾掉下来,留下她一个人似乎更加危险。幽冥倒是还好,她是东阳的侄女儿,应该是不会对她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