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喉咙里发出沙沙的笑声,毫不在意谢衣,只盯着武灼衣:“今日一见,将军实力不足为主人惧怕。”
武灼衣道:“你的主人是谁?”
那人道:“主人期待与将军合作,因此派我前来试探。”
“你家主人要见我,让他亲自来见,畏首畏尾,虚与委蛇,不是大丈夫所为,何况我们武家要做什么,不需要假手外人之力。”
“主人有他的不得已,不能亲自来见,请将军体谅。”
“你觉得我会和意图刺杀我的人合作吗?”
那人身上多了一个血洞,黑色的血液流出来,他看看天际隐约显现的星辰,说“今夜,好戏就要开始了,还望将军早下决断。”
武灼衣道:“那么你们是哪一方的人?”
那人臂上戴着铜圈,铜圈散发一波柔光,说:“我乃无形的存在,你的剑伤不到我分毫,我们还会见面的,将军仔细考虑我说的话。血玲珑的势力,是超乎你想象的。”
说完整个形体消散。
武灼衣回到军营,坐立不安,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手竟然微微发抖,他招来随从,往他手中放了一只小巧的白玉貔貅,低声吩咐:“你今夜赶往京城慈恩寺……”
银月初升,谢衣驱马慢行于山林间,思索着血玲珑的事,他抬头看向幽蓝的天际,那浓云翻滚处是帝京的方向。
林中草动,沈夜骑马从对面而来,见到他停马,皱眉道:“怎么这么晚?”
谢衣与他并骑,对他说了刚才发生的事。
沈夜沉思片刻道:“所以你怀疑下界有人与魔界的人勾结,借助他们的力量反对自己人的天下?”
☆、第二十一章
谢衣道:“很有可能。”
“争谁做皇帝?”
“应该是。”
流月城那狭小的一方天地,争权夺势之事尚且层出不穷,更何况下界的广袤河山,沈夜不在意的问:“那么武灼衣是哪一派系?”
谢衣道:“不知道,不过我看他军营里忙着操练兵员,情势应该很紧张了。”
“你想管这事吗?”
谢衣摇头:“算了,只要不惹到咱们头上。”
谢衣很自然的说出“咱们”两个字,沈夜很高兴:“就是,还不如在纪山种田钓鱼来的快活。”
种田?钓鱼?谢衣不认识般的看着他,猜测他是不是从流月城中出来后脑袋被撞坏了,性情大变。
夜空下,纪山小筑门口一左一右挂着两盏风灯,照亮了成片的萱草花,嫩黄的花叶迎风生长。
看谢衣吃惊的样子,沈夜说:“这花挺漂亮的,不如多种些吧。”
谢衣看了看他,心绪复杂的说了一声:“哦。”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觉得,也许一切可以重新开始,就像这萱草花一样,他没想过会有开遍小院的一天。
沈夜倚在床上,白色丝袍半敞,披散着头发,听着谢衣的笛声。有风从竹窗吹进来,吹得床帐轻浮拂。青铜台上的烛心一左一右的摇晃。
沈夜望着窗前谢衣的背影,说:“这首曲子叫在水一方?”
笛声停,谢衣回身望向沈夜,继而笑了笑,说:“嗯。”
“过来。”
谢衣走到他面前,脸上不知为何泛起了红晕。
沈夜把他捞上床,压在身下,定定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像盛着琥珀色的光,他忍不住吻了上去。
谢衣轻轻一闭眼,在沈夜的一触之下被勾起了□□,什么也没说,主动勾上沈夜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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