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恋人吗?”
然后只问了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这和你没有关系吧?”
初芝尖刻的声音让阿岸垂下了脑袋,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嘀咕道“这样啊”。被罪恶感刺激到的初芝只好又回答了一句“没有!”阿岸听到后没有再说什么。
“我有个一生的请求!”
阿岸好像发疟疾一样的颤抖着,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已经握得变了颜色。他的嘴动了几次,但是就是不见发出声音,最后他好像呻吟一样的挤出了声音。
“请你接受捡查!!”
初芝的胸口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为什么我要接受检查?”
拜托了,阿岸深深的低下头。
“两个月前我因为感冒去医院,捡查结果是肺炎,但医生同时告诉我,我感染了hⅣ。”
最初初芝完全不明白阿岸在说什么,虽然听说过,但是那些词并不是日常生活中常用的语言。
“后天性免疫不全症候群,如果我说爱滋病的话你比较容易理解吧?”
在听到爱滋病的瞬间,初芝就陷入了恐慌。因为爱滋病在初芝脑海中就等于死亡。会死的病,可怕的病。而且没有治疗方法。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感染上的。我从高中时代就有过性经验,从潜伏期考虑的话那时的可能性最高。所以我希望你也能接受检查。即使只有一次,即使概率很低,但也有感染的可能性。而且和你的做法又格外……”
初芝从头冷到了脚。他怒视着眼前告白的男人。不但被逼发生了近乎暴力的性经验,还因为传染了疾病而要去接受检查,最后还有可能让自已感染上致命的疾病。这个男人就是这么说的。如果被传染上了话自己也会死吧?布满奇怪的斑点,骨瘦如柴得死去吧?
包围全身的莫名其妙的恐惧让初芝几乎大叫了出来。他缓缓的离开了阿岸的身边,走向了自己常用的地铁口,无视于背后“等等!等等!”的声音。
“请你听我说!”
他挥开了从背后想要抓住他的男人。暂时无法动弹的身体最后跪到了初芝的面前。
“求求你去接受检查吧!求求你!求求你了!如果没有感染当然好,感染了的话就需要尽早的治疗。我已经发病了。因为发现得太迟,所以药物已经完全没有用处了。免疫力全面下降,完全不行了。万一你……感染了的话,只要尽早治疗吃药的话,就不会像我这样……所以……”用青白色的额头碰撞着柏油路面,阿岸一再恳求。
“事情变成这个样子,你也许会觉得事到如今我还装什么好心,可是……”阿岸祈祷一样不断用头碰着地面。
“我真的爱你。”
从某种意义上,这也许是最糟糕的爱的形式吧。
那天和阿岸分开后初芝立刻去了书店,买了几本关于爱滋病的书籍,回到家里就看个不停。
从感染途径到发病的经过,到发病为止的平均年数。还有生存机率……通常在发病前会有五到十年的潜伏期,这比想象中要长得多。
是也有感染后五年就死去的病例,初芝的身体颤抖了起来。万一自己四年前感染了的话,按照这例子的话自己就只有一年可以活了。一年……只有一年的时间够做些什么呢?
可是现在是否感染了还并不能确定。书中写因为一次的性经验而感染的可能性是0,1-1。这个数字让他松了口气。一百个人中才会有一个,绝对算不上多。可是受伤的话就会提高感染的可能性,想到和阿岸的行为时的伤口,他又无法相信这个低概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