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年……”姜大声轻声道,“只怕那些算作志龙哥名下的‘匿名’捐助是胜利做的,就算不全是,但胜利一定有做这样的事,不然他不可能说得这么确凿,或许是因为愧疚想要补偿志龙哥吧。”
东永裴挑眉:“所以就因为愧疚,从09年一直补偿到14年?嗯?”
“我也不知道。”姜大声长叹了一口气,“但我始终觉得,胜的,比他表现出来的要爱得多。像匿名捐款这样的事情,要不是志龙哥这次出事,媒体对他私生活的各项揣测太过不堪,或许咱们永远都不知道胜利默默为志龙哥做了这些。”
“要说胜利他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连感情都被他谋划在其中,可他却又眼也不眨地以志龙的名义捐出大笔大笔的款项,还一捐就是5年之久,花的这些巨款他也无法从中捞到任何好处,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这不像一个只知逐利的商人会做的事。”
东永裴喝了几口杯子里的苏打水:“那么当初胜利如此伤害志龙,只可能是因为当时他对志龙的感情不足以压下他对权利及金钱的渴望是吗?或许那时他被志龙纠缠得厌烦无比,所以带着少年意气的报复志龙?”
“这不好说,但我想现在的胜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崔胜铉倚靠着身后柔软的皮质沙发,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安静地听着两个弟弟的轻言讨论,半晌,他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摁下发送键。
暮春三月,东京。
空气中弥漫着阵阵芬芳的樱花香气,道路两旁,大朵大朵的粉白花蕾绽放在舒展开的枝条上,团团簇簇,层层叠叠的花朵在三月春阳的照耀下晕开成深浅不一的娇媚粉色。
不断往前延伸的道路边被瀑布似的花树拥挤成了一片樱的海洋,如梦似幻,每一朵花都拼命张开最美的笑靥,用尽所有的力气去迎来春天,然后在最璀璨的瞬间与生命告别。
——这就是姜明澈不太喜欢这种植物的原因。
太过疯狂而热烈的东西,虽有惑人的艳醴,却也停留得太过短暂,惹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