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地跟管家笑笑,勉强吃了些。
实在没什么胃口。
很晚了,管家他们都睡了。
安歌一个人坐在客厅看电视。茶几上放着那张他写了一下午写满了舒以杭名字的纸。屏幕的冷光幽幽的照在他脸上,说不出的寂寥。
既然先生不回来,那……可以去游泳了吧?
想到这安歌又有点开心。轻手轻脚地关了电视到泳池去。
很舒服。
水就像安歌身体的一部分一样,自然地环绕在他身边。月亮孤零零地挂在天上,一颗星星都没有。
啊,像我一样啊。
安歌这么想着,却又想先生了。才不到一天不见就这么思念。
就算得不到,也不可能自己活下去的。
太难熬了。
舒以杭在星光门口打了个车。大晚上的,都过了十二点了,车很好打。
夏夜的风都是热的。舒以杭燥热地解开了两颗扣子。领带早在进星光的时候就解了,刚走得急,连着西装外套一起落在包厢了。
出租车司机放着深夜情感电台,一个女人哽咽地跟主播哭诉丈夫的不忠。舒以杭听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烦。无非不就是遇到了更好更年轻的人,就嫌弃家里人老珠黄的妻子。
舒以杭嗤笑,何必出轨,不如直接离婚。
但是还是心烦。
他的小美人才十八岁。
猛然间一个刹车,旁边的车乱变道。司机骂了一句,舒以杭才回过神,不由有些怪异,怎么就拿小美人和妻子比较了呢……
车开进别墅区,舒以杭扔了钞票就下车走人。
突然很想小美人,想他乖巧地叫着“先生”的样子,想他光滑的皮肤,想他翘挺浑圆的屁股,想他修长的双腿,想他两腿缠在自己腰上风情万种的样子。
刚一进院子,舒以杭就敏感地察觉到有水声。
不动声色地进屋拿了放在玄关处的高尔夫球杆,舒以杭悄悄地循着声音走过去。
是泳池。
举起球杆站在池边,下一秒,舒以杭手里的球杆掉到了地上,很响的一声。
水里的人警觉地站起来。
安歌惊讶地看着来人,很快变成了惊恐。
舒以杭沉着脸大步走近。
他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刚才那一幕。
他的小美人,裸着身子在游泳,而下半身,是一条鱼尾。
蓝紫色的、近两米长的鱼尾。
清冷的月光洒在水面上,朦朦胧胧的。舒以杭觉得像是在做梦。
一时没拿住掉了球杆,声音惊到了小美人,迅速的站起来。一瞬间,鱼尾就不见了。
可是舒以杭看得分明,那就是鱼尾。
他跳进泳池的时候,小美人还是呆呆地站着,舒以杭抹掉脸上的水,迎着阻力有些艰难地走近他。
“先生……”
舒以杭不知道自己此刻表情有多危险,只盯着安歌看,视奸一般从上到下来回打量。
安歌心都快跳出来了。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钉在原地一般傻站着,直到舒以杭逼近。
舒以杭眼里的冷冽让他心脏一疼,不自主的乞求地叫先生,却不起分毫作用。
绝望间,忽然听到面前声音响起:“人鱼?”
明明是询问的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安歌避无可避,抬头迎上舒以杭仿佛要洞穿他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
随即舒以杭神色古怪地问:“淹不死吧?”
安歌不懂,疑惑地看着他。
舒以杭没再废话,直接抬手把安歌推倒。
人鱼。
那不是童话里的生物吗。
此刻无暇探究从哪来到哪去,为什么,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舒以杭只想再看一眼。
这个奇异的发现让他胯下也兴奋起来,在水里顶着西装裤支起小帐篷。
舒以杭硬得发疼,却忍着,问安歌会不会淹死。问完才觉得自己已经激动到傻逼了。
谁家鱼会淹死。
粗暴的把人推倒,安歌没有防备,直直的向后摔进水里。
一瞬间,那两条舒以杭做爱时总喜欢摸来摸去的腿不见了,长长的鱼尾取而代之。
安歌挣扎着要出水,舒以杭直接抬脚踩住小美人的身子。
腰以下开始有细密的鳞片,蓝紫色的细小的鳞片贴着舒以杭的鞋底。
舒以杭放轻了力度。
小美人也反应过来了,乖乖地在水里待着不动。
这个画面很怪异。
男人衣冠整齐地站在泳池里,白衬衣湿了大半,贴在皮肤上。池底仰躺着一条——人鱼,男人右脚踩在人鱼的鱼尾上——那本该是大腿的位置。
像是荒诞的黑童话,凶狠的魔王欺侮一条美貌的人鱼。
光线经过水面的折射才进入眼睛,舒以杭觉得这样看到的一切好像都太过于虚假,干脆深吸一口气,一头扎进水里。
手抚上漂亮的鱼尾,甚至有些发抖。人眼在水里并不能清晰地视物,但是这一大片蓝紫色刺激着舒以杭的神经。
他缓缓将手下移,鱼鳞的触感冰凉而诡异。半透明的尾鳍柔软得不像话,即使依然冰凉。
舒以杭回到水面换气,安歌仍然静静躺在池底,睁着眼睛看着他。
舒以杭没有来得一阵惊慌,再次潜入水下,拉起小美人接吻。
舒以杭觉得鱼尾虚虚地拢在他腿上。
纠缠。
温热的舌相互挑逗缠绵。舒以杭吻得动情,慌乱被渐渐压下去。甚至分出心来边吻边摸索,竟在耳后找到了腮,缓缓开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