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看完星星以后,第二天晚上,舒以杭又找出画板,把安歌摆好姿势,勒令不许动,开始油画创作。
安歌侧躺在床上,胳膊支头,浴衣大开,露出肩膀和大半个胸膛。两条腿随意地交叠着,说不出的诱惑姿态。
舒以杭年轻时也做过艺术家的梦,接手家业以后少年梦碎,就再没动过画笔。此番一时心血来潮,想学着泰坦尼克号里那样给他的小美人画上一幅。
开始他还能认真作画,细细揣摩光影变化,描绘小美人的面容线条,细腰长腿。
画作过半,笔刷摩挲在画纸上,房间灯灯光昏暗得惹人遐想,小美人的眼睛尤为明亮,此刻竟仿佛染上yù_wàng。
此情此景,舒以杭哪里还能认真作画,扔了画笔就扑了上去。
次日上班,无意间听到秘书小姐和她的小闺蜜们说起公司附近有家日料店,非常有情调,而且鱼都很新鲜。舒以杭就立刻叫秘书小姐帮他订位置,两人包间。然后又叫管家中午把小美人送来。
于是在名为“舒总粉丝群”的群聊里,又开始了一轮八卦,关于哪个小妖精要和舒总共进午餐……
其实舒以杭想得倒是没那么多,只因为觉得他家小人鱼可能会喜欢海里的东西。
果不其然,安歌相当喜欢刺身和寿司一类的生食,只不过非常讨厌芥末,只沾酱油吃。
舒以杭见此,特意咬一片沾了芥末的刺身要喂给小美人。
安歌纠结万分,看着那点绿绿的芥末犹豫不已,在芥末和先生嘴对嘴的喂食之间徘徊,最终还是以大义凛然慷慨赴死般的表情接过那片刺身。
舒以杭趁机和他交换了一个充满芥末和鱼生味的深吻。然后看着小美人被辣得眼泪汪汪的样子,笑得停不下来。
晚上回家吃完饭,舒以杭说要带安歌做做运动消化一下。
安歌以为先生要做爱,便红着脸说上楼准备一下。舒以杭笑:“小浪货,整天想着那档子事儿。”
安歌眨眨眼睛,不明所以。
舒以杭转身打开音乐,然后端起绅士的架子,左手背在身后,伸出右手,掌心向上,朝安歌微微一笑。舒以杭的微笑正好拿捏在安歌最无力抵抗的弧度,挑起眉,压低了嗓音道:“这位先生,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仿佛被蛊惑一样,顺着音乐,即使根本不会,安歌在舒以杭的带领下跳起柔柔的慢摇,脚下步子虽然乱了些,但是倚在胸膛上甚至能听见舒以杭有力的心跳。
客厅里灯光昏暗,还能闻到若有若无的花香。后腰上搂着的手臂坚强有力,交握的双手连通了体温,贴着的胸膛让人沉沦,安歌被舒以杭的气息包裹着。一支舞的时间太短,不够他记住这一刻的心跳。
隔日,好像觉得饭后做做简单的运动还不错,舒以杭又带着安歌在外面散步。
别墅区的月光下牵着手慢慢地走,安歌扭头看到舒以杭的侧脸,仿佛跟那天远远地一眼重合。
安歌忍不住停下来抱住他亲吻,深吻。为自己暂时拥有的幸福激动不已。
要说画画吃饭跳舞散步这类事情太过平常,舒以杭甚至带着安歌去了海洋馆。
自然又是劳烦秘书小姐买了票。秘书小姐已经见怪不怪了,面无表情地在群里卖总裁:“舒总要带那个小妖精去海洋馆。”
巨大的玻璃之后仿佛就是熟悉的那个世界。
安歌紧紧牵着舒以杭的手,生怕一眨眼又回到了深海,眼前的人消失不见。
安歌担忧地看着舒以杭,问道:“先生,要是别人知道我是……”收到舒以杭警告的眼神,他立刻改口,“……那个的话,会不会也被关在这里给人看……”
舒以杭气他嘴上没个把门的,有心吓吓他,刻意摆出严肃的神态:“不止,说不定要被抓到研究所去,解剖。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就是用刀子把鱼尾割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
安歌吓得脸都白了,抱紧舒以杭的胳膊:“先生……”
舒以杭虽然不忍心,还是赶紧教育:“所以不能让除我以外的任何人知道,在外面也不能说出来,知道了吗?”
真的被吓着了,安歌咬着下唇点头:“先生要保护我……”
没想到他这种时候还要撒娇,舒以杭无奈地温柔起来,哄道:“那当然了,你要乖……”
……
日子就这么蜜里调油地过着,转眼又是小半个月。
七十七天了。
舒以杭晚上带着安歌去一家久负盛名的餐厅。没想到碰上了任溪和任潇。
“安歌!”隔着老远,看到安歌,任潇就激动地大喊,引得众人侧目。
任溪丢脸地拍了弟弟一把,任潇讪讪地闭了嘴,快步走过去。
“以杭哥,你们也来这里吃饭啊!”
任潇大摇大摆的拉开椅子坐下,完美地破坏了舒以杭的二人世界。
舒以杭额头青筋猛跳,任溪一看不好,打圆场:“你以杭哥总说这家好吃,我这不,今儿想起来了就带你过来……走走走快吃饭去,你哥我快饿死了!”说着就去拽自己的傻弟弟。
“哥你干嘛!这么巧遇到就一起吃啊!”任潇奇怪地看了哥哥一眼,毫无眼色地朝对面努努下巴:“哥坐啊。”
安歌在一边捂着嘴笑,不说话。
舒以杭深呼吸几下,拉开椅子叫任溪坐。
于是四人小方桌,安歌和舒以杭对面坐,兄弟俩对面坐。
“诶,安歌!我最近没找你玩儿你会不会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