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风身体一晃,皱眉,不止他,就连一凉和三墓也晃了一下——
因为整个直升机都往□□斜了一个角度,然后才转了回来。
云长风都看到了一望无际的深色大海,礁石岛屿。
“五月你又怎么回事?”三墓稳住身子,不满地往驾驶座的五月看过去。
一凉皱眉,依旧深渊山涧水般的平静无波:“五月。”
五月回头看了一眼,毫无所觉般对上一凉的目光,又看向云长风,百合花般纯洁的眸子微微弯起,扬起一个无辜的笑容:“抱歉呐,手滑了一下。”
谁信才怪——
四人在停机坪停机后商量好一切,然后迅速分道扬镳,谁也没表现出过多的不舍,毕竟,越散沙越难得。
他们面临是国际刑警的逮捕,谁也不想面对空荡荡的牢房,一天只有一个小时的放风时间,牢房里开了个小窗,只有正午的时候,阳光才会洒落进来,那样——真他妈不是kf众人该过的日子。
他们的生活,该像优雅的绅士罪犯,玩弄生命生活,兴起时恣意,兴败时留一堆谜底任你揣测。
源承光的巡回演唱会要经过十四个国家,每个国家两场,总共二十八场。
每一场演唱会都挤满了粉丝,一张演唱会门票更是被炒到了天价,各大娱乐头条无一例外都是源承光的名字,他的名字就像是风向标,时刻引领着时尚与潮流。
“he r ……”
开场白非常简单,余音如同小提琴尾音的轻颤,徒留下满满的都是孤寂和伤感。
这是二十八场的最后一场。舞台是圆形的,粉丝四面围绕,一层层往外扩散,电子屏首先亮了起来。
是源承光温柔的侧脸。
灯光全部暗下来,舞台一片黑暗,只有电子屏上微暗的光。
“tr......”
温和沙砾般的声线,轻雾茫茫,轻轻的沙哑,空灵,遗世独立的清冷——大雪覆盖的大街,两旁的白桦树光秃秃的,挂了雪,路很长很长,天是透明的蓝。
这是我的十二月。
这是我一年中的最美好的时光。
一束灯光突然落下来,打在源承光身上。
他在弹钢琴,白色衬衫黑色长裤,黑色头发微微垂下,半垂着睫毛,忧郁中美好,配着黑白色的钢琴,十指轻扬又落下美丽的音调。别样精致细腻。
即使每每都能猜测到下一个音节,被源承光弹出来,还是有一种猝不及防的空灵优越之美。
纯净,温情,与世隔离的孤僻遥远。
云长风静静地坐在第一排,静静地听着歌,他穿了一件白色针织衫,把玩着手上的一串砗磲佛珠,不动声色间流露出安静、冷淡、孤独的气息。
旁边的一个法国女人一边听歌一边泪流满面,不时地用纸巾擦眼泪,云长风拿出一块白色手帕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