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风二十四岁,云深十八岁,他遇见了一个叫江岸的少年,所有的痛苦都渐渐复苏。
云长风二十六岁,云深二十岁,他踏上了他的旅程。
——
我该怎样来爱你
让我计数这些方式
我爱你直到我的灵魂所能触及的深度,广度和高度
在我视线之外
摸索着,存在的极致和优雅的思想
我爱你
如同日常所需一样必不可少
我自由地爱你,如同人们奔赴正义
我纯洁地爱你,如同人们躲避颂扬
我爱你,用那将我陷入往昔痛苦的激情
我爱你,用我童年的忠贞
我爱你,我原以为那种虔诚早已随圣徒的消失而逝去
我爱你,用我的呼吸,我的微笑,我的眼泪,我的整个生命来爱你
——而且,我会更深地爱你
在我死后,只要上帝允许
五年后,英国。
露天阳台上摆着一张造型复古的小型餐桌,两侧向下渐露出镂空的润白色雕刻。
旁边有一棵还没长大的月桂树,细干上挂着一串老式游戏币,上世纪八十年代流行的那种,非常复古。
一个修长的身影正安静地坐在餐桌旁,脊背挺直,绷出优美至极的流畅线性。
脖颈上带着的kr的白色编织毛衣,他此时左腿搭在右腿上,定制的黑色休闲裤勾勒出修长有力的长腿,英国老品牌手工鞋坊gre产的白底牛津鞋,结合了精致与典雅。
他正俯身端着一杯咖啡,露出手腕间精致的黑色手绳,细枝末节间流露出世家的良好教养。
衣服搭配地极其自然,黑白调和恰当至极,别样性感。
整个人优雅、矜贵又不失知性。
那人拿着苦涩的咖啡轻抿一口,看着对面的玫瑰花圃,红色玫瑰娇艳美丽,花匠打理地极好,带刺的根茎与叶子错落有致,格外漂亮。
“顾,每一次看见你,都能给我带来我早就死掉的惊艳感。”
阳台逐渐走进一个身影,衣领高高竖着,薄唇紧抿,认真中透着执拗,棕色的瞳孔里是理性睿智的光辉,洞若观火,仿佛无所遁形。
顾深并未回头,将咖啡放在染着松香的毛皮桌布上,动作优雅而得体,“l,如果我没记错,我们一共见过三次,第一次是拉斯维加斯的赌场,第二次是在加拿大蒙特利尔旧城,当然,第三次就是现在。”
l在他对面坐下,“你的记忆很好,嗯,怎么说,主要是你给我的印象太深,第一次你穿v长款黑大衣,低调的华丽,第二次墨绿色休闲裤黑白圆领衬衫,每一次都独具风格,却又不失你本身的气质。”
最后,l总结道:“以一个摄影师的角度来看,你不当模特是时尚界的损失。”
顾深不置可否,将右手放置在叠在右腿的左腿上,左手搭在手腕上,漫不经心地摩擦着别致时尚的r黑色手绳。
l微笑道:“你是在世界旅游吗?”
“哦,不,l,当然不——”在l微微讶异的目光中,顾深低低地笑,性感而迷人的腔调,意味深长,“我仅仅,只是在陪一个人而已。”
“嗯?”l有些疑惑,前后三次机缘巧合遇见顾深,他都没有看到他身边有别人,而且,怎样一个人,会让眼前这样的人物心甘情愿地陪伴。
突然已经泯灭的好奇心再度燃了起来。
“他走过的地方呀,我要一步一步去感受,是否如他所说般的美好。”
,你说,我们会不会在旅途中相遇呢?
第37章 番外篇
父亲姓安,母亲姓楚,所以我的名字就叫安楚。
高中那年,因为父亲工作的原因,我来到陌生的班级。
新同桌是一个高个子的男生,叫程画齐,长的挺好,却吊儿郎当没个正行,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第一次见面不怎么愉快。
喂,小子。
这三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格外的挑衅和嚣张,他还顺带着玩了下手中的篮球。
因为父母离异,我从小性格都比较冷漠,理都没理他,整理着自己的东西。
他被人忽视似乎有些不满,往后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恰巧听到的音量——
你这小子真没礼貌 。
真的是一次不愉快的见面,我笑,无聊地想。
关系改善来自一次意外。
那是节物理晚自习。
物理老师姓陈,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脾气不太好,每次同学没做物理卷子,她就叫班主任通知家长。
不幸的是,我忘记做试卷了。
他看了我一眼,老师已经在过道走动检查,我心里很焦急。
——因为物理老师是一个小题大做的女人。
突然,他将他的卷子和我空白的卷子对换了。
他坐里座,靠窗,我坐外座,临近过道。
这样的座位位置使大多数老师很少注意到里座的学生。
他……在帮我。
我愣住,也没矫情,摊开卷子,老师停在我身边,看着他的卷子,满意地点点头。
物理老师带了三个班,每个班一周有七节课,带过一届又一届的学生,对于学生的字迹自然不会很熟悉。
很多时候,意外总是无可避免。
老师竟然俯身看他做没做卷子。
理所当然,最后,他被罚站,为我背了黑锅。
我并不是一个没有担当的人,欲要同老师解释,他却使劲按住了我的肩膀,或许是因为打篮球的缘故,他的力气很大,我莫名有些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