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物易冷冷的看着帐篷外,那些教官和老师都已经彻底的被那些东西给控制住了,没有交通工具又没有通讯设备的学生们,如今失去唯一可以依赖的教官们和老师们,那么也就只能慢慢的等死了。
梁物易看着一脸绝望的陈煜,轻轻的叹了口气,他抱住陈煜,然后说道:“别怕,我们不会死的。”
陈煜依旧抱着脑袋,他靠在梁物易的胸前,有些绝望的说道:“如果我死在这里,我爸爸他该怎么办?他就我一个儿子,他一定会疯掉的!不,也许他会自杀!”
梁物易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然后柔声道:“没事的,不要怕,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的,相信我好吗?”
陈煜听着他的话,泪水无声的流着。
军训越来越变质了,教官们把手中的铁棍换成了枪支,学生们丝毫都不敢反抗,他们绝望而麻木的听从着指挥,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做错了什么,就会招来杀身之祸。有学生训练到一半晕倒了,又被教官们狠狠的给踢醒了,而面对教官们残暴的手段,却再也没有人敢挺身而出。
教官们猩红着眼发号施令,他们疯狂而残暴的对待一群毫无反抗之力的学生,而学生们在他们残暴的手段下,已经渐渐变得麻木了,他们的眼神空洞而绝望,就像是一群被操控着的人偶一般,毫无生气。
晚上躺在帐篷里,陈煜一直睁大着眼睛茫然而空洞看着上方,梁物易将手轻轻的放在他的眼睛上,然后轻声道:“阿煜,睡吧,别想那么多,我们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的。”
不知道是梁物易的话起了安慰作用,还是陈煜已经太过疲惫了,他慢慢的睡了过去。看见陈煜睡着了,梁物易这才微微的放下心来。他从背包里拿出几只纸,然后咬破自己的中指,用血在纸上画了一个简单的符文。接着他把纸折成纸鹤,然后轻轻的念道:“东城区莫家!”
梁物易的话音刚落,纸鹤便飞出帐篷,往森林外面飞去。他看着那消失在夜色中的纸鹤,轻轻的叹了口气,幸亏自己当初在莫老的逼迫下,学了一个法术,要不然他们就真的会死在这儿了。他本以为事情不会变的那么严重,所以前些天也就没有向莫家父子发出求救信号,但是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会远远的超出他的想象,看来,他太低估那些东西了。
放完了纸鹤,他便躺了下来,现在的他必须要保持体力,否则很有可能会撑不到莫家父子前来。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旁边陈煜忽然钻进他的怀里,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他胸前的衣服不肯放手,梁物易见他这副样子,将手放在他的手上,紧紧的握着。这一夜,两人相拥而眠。
梁物易原本以为莫家父子会在第二天就赶到,但是等到他们结束了早上的军训以后,仍旧没有看见莫家父子的踪影,梁物易以为是自己昨天晚上放的纸鹤没有飞到莫家父子的身边,所以中午休息的时候,他趁着所有人都睡着了以后,又再次偷偷的放了几只纸鹤。
可是直到晚上,他都没有看见莫家父子前来。他目光森寒的看着手中已经所剩无几的纸鹤,暗暗的握住了拳头,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说他放出去的纸鹤都被那些东西给截掉了?梁物易忽然惊出了一声冷汗,如果是这样,那他们就真的死定了。
他张开手心,发现那几张纸已经被他手心里的冷汗给打湿了。他的嘴角溢出一抹苦笑,看来他实在是太低估那些东西了。他睁大眼睛躺了下来,眼神有些绝望,他看了看手中最后的几张纸,发出一阵狂笑,旁边已经睡着的陈煜忽然被他这可怕的笑声惊醒。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梁物易,然后问道:“阿易,你怎么了?”
梁物易看着他,然后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说道:“如果我没有办法实现自己的承诺,不能带你离开这里,你会不会恨我?”
陈煜闻言,先是楞了一下,然后苦笑道:“说什么恨不恨的,如今我们都落得这般田地,又有什么好恨的!”
“对不起,我明明说过要带你离开的,可是却食言了!”梁物易挨着他的额头说道,声音里透着一丝痛苦。
“没关系,我不怪你。”陈煜轻轻的拍着他的背说道。
两人四目相对,也不知道是谁先挑起的,梁物易忽然压在陈煜的身上狠狠的吻住他,而陈煜也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不想拒绝,就这么任由梁物易吻着。等到梁物易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看着陈煜有些难堪和错愕的神情,闷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陈煜转过身说道:“我知道,睡吧。”
这一夜两人都有些难以入眠。半夜,两人是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的。帐篷外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吟唱声,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悄悄的掀开帐篷往外瞧,只见除了他们两个以外,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一边不知道在吟唱些什么,一边虔诚的跪拜着。
陈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