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下身被剥露在外面,殷向北转动着眼珠,满含怒气地盯着韩毅,喉头急促地抽动着,不断发出愤怒而屈辱的呜咽声。
韩毅却管不了殷向北乐意不乐意,他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床变成马桶而已。
他将殷向北抱到一边,拧了水来一边替对方擦拭着被弄湿的下身,一边嗔怪道,「这么大的人了,连泡尿都忍不住吗?」
殷向北气得眼珠直翻,也不知道是谁硬要按他的小腹,把尿给他逼了出来,不然他何止如此落魄!
一泡尿下来,殷向北身上的裤子已经不能穿了,韩毅只好替他脱了裤子,把他翻了个身晾在床上。
现在的殷向北朝上袒露着光溜溜的屁股,无比懊丧地趴在床上,只可怜殷大教主下身的两处性器直接压在粗糙的草席上,稍稍动弹便是一阵难以言喻的刺激。
韩毅将打湿的被褥和衣物放到了木桶里,又从木桶里抱出了新的被褥准备换上,他看见屁股朝天的殷向北,想也没想就将对方又抱到了旁边的木椅上。
宽大的木椅架不稳殷向北魁梧的身躯,他刚一坐上去,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往下滑,刚好将他最为隐秘的下身完全暴露在外。
看着自己刚才在草席上摩擦得半硬的男根以及男根下那张难以启齿的肉唇,殷向北的脸色顿时涨得通红,他活了这么大,还少有这么面对过自己难堪的下体。
都是这个男人的错!
「唔!」殷向北闷闷地哼了一声,锐利的目光扫向了韩毅忙碌的背影。
韩毅忙活着铺好了床,转头便看到了冲着自己满面愤怒的殷向北,看来对方的脾气还真是不小,随地撒尿不说,还随时气急败坏,好像自己才是随地撒尿的人一般。
「来,回床上去吧。」韩毅走上前,一把抱起了瘫坐在木椅上的殷向北。
殷向北冷冷地瞪着韩毅,韩毅却冲他满不在乎地微微一笑。
「下次要尿之前你做个口型也好,免得像今天这样。」
冷面神医也并不是每时每刻都冷着一张脸,遇到今天这样好笑又好气的事情时,韩毅的心里还是或多或少有些孩子般顽皮的喜悦的。
然而殷向北却觉得韩毅确确实实地侮辱了自己,他动了动唇,似乎在说什么。
韩毅疑惑地看着他,过了会儿才看懂,原来对方在不停地呸呸呸……
他将殷向北放到床上,刚要替对方换上裤子,便看到了那副凶悍的目光。
「你好像很恨我似的,不管是我救了你,还是我照顾你,你都非常不满意。你到底想怎么样?」
殷向北的下身没有穿上裤子,也没有被被子遮掩住,韩毅站在一旁,俊朗的眉目之间是一抹淡淡的不快。
毕竟还是从小受到治病救人,悬壶济世教导的神医,韩毅再怎么生气,也不会真和一个重伤的人过不去。
而此时,殷向北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眉锋微蹙,薄唇紧抿的样子,忽而觉得心头微微颤了一下。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打量对方,真是好一个英俊的男子啊。
他张了张嘴,这次终于没有再呸,却也没有说出个什么,只有几声嘶哑的呻吟与呜咽。
看到殷向北这般模样,韩毅的眉间反倒轻轻地舒展开了,他弯下腰细致地替殷向北换上了裤子,又替他掖好被角,这才悠然说道,「等你好了,我会送你离开这里,到时你也不必整天对着我生气了。」
说完话,韩毅转身又开始忙别的事,他从柜子里取出一些药片,然后坐到窗边细细地研磨起来。
看见对方如此,向来脾气暴躁态度固执的殷向北也难免有些尴尬,若不是此人救了自己,恐怕他就真的沉尸青江了吧。虽然嘴上心里都常不把死当一回事,然而真的就这么含恨死去,却也实在让人不甘。
对方的神色是那么安宁祥和,越看越叫人羞惭,到最后,殷向北干脆微微地转开了头,不再去看韩毅。
木屋外是一片树林,稀疏的阳光柔柔地洒进了窗里,轻缓地像一层金色的薄纱。
在这柔和的日光之下,韩毅沉静而专注地研磨着药材,木杵与瓷碗之间发出了细碎的沙沙响声,这响声之外,又是微风拂动树叶的声响,好不安宁惬意。
殷向北心中的怒气与戾气也慢慢平复,他目光迷离地盯着那个在温柔的日光笼罩之下神色从容,面目俊朗的年轻人,心境也跟着宁和了下来,直到为沉沉睡去。
在殷向北倦意沉沉,不由自主地合上双目的那一瞬,嘴角多了一丝他自己都尚未察觉的笑容。
在韩毅的照料下,殷向北的伤势慢慢好转了起来,虽然依旧不能有太大动作的动弹,但是一直无法言喻的他已经彻底恢复了语言能力。
不过,殷大教主一想起这个男人看光了自己所有的秘密,就一肚子窝火,不愿与韩毅多说一句。
韩毅照例替殷向北做了全身的检查之后,确定对方已经恢复了说话能力。
看来这些日子来的诊治还是有效果的,原先他还以为对方会死掉呢。
不过话说回来,殷向北的生命力也是异常顽强,韩毅倒是第一次见到伤得这么重还能活下来的人。
「你的气色比之前好多了。」韩毅站在殷向北,不动声色地洗了把手,眼神不自觉地往下移了几分,他看着殷向北的胯部,难免想起那里性器双生的异相。
殷向北自然也注意到了韩毅那冰冷中充满了期待的目光,他懊恼地哼了一声,愤愤地别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