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吃饭去。”三爷披上外套,又蹭到陆晚淮身边,摸摸陆晚淮的脸颊,阴阳怪气道,“阿淮,改天你让我上一次好不好?”
“你做梦。”陆晚淮头都不回甩出一句,刚开房门就傻眼了,半天就出来一字,“啊——”
“不愿意就算了,你挡着门做什么?”小三爷在心里转过些狠心思,脸上挺阴沉的,捏嗓子不高兴道,“刚才那人太娘了,跟女人似的,下次我要先挑。”
陆晚淮慢慢吞吞转过身,看着小三爷的眼睛就像在看一个将死之人,说不出的悲凉,嘴唇动了动,缓缓让开身体。
小三爷看到走进了的人,腿就先软了,再见那人黑的跟锅盖似的脸色,吞了口唾沫,自个脸色青青白白,不说话了。
成年男子身体高大,三爷跟他一比,还没到这人的肩膀,活像一只没张开的小鸡崽子。
“你到长本事了?”段向天在自己弟弟面前走了一个来回,似乎在给自己消火,最后还是忍不住,冲到小三爷面前,给人赏了巴掌,“居然给我去玩男人!”
小三爷捂着脸,泪珠子就掉了下来 ,自个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哭什么?”段向天见自己弟弟姑娘似的哭,顿时又气得不得了,往人肚子上就是一脚,“起来,我哪里用力了?拍死一只苍蝇都比这有力道!”
“我不管,你有种就打死我!”三爷在自个哥哥面前毫无形象狠戾,像个无赖孩子似的撒泼,“你他妈就只会打我!”
“你——”段向天拳头上青筋都突了起来,就怕自己一个忍不住把自己宝贝弟弟给揍死了,一把把人给拎了起,拿手指用力少年抹掉脸上的鼻涕眼泪,“娘么似的,到底是不是我弟弟?”
“呸,整天要我装孙子还不是你?”小三爷的脸又红又肿,被粗糙的手指擦着更加疼得掉眼泪,用力推开段向天,拧着脖子,冷冷道,“我本来就不喜欢像个白痴一样上学,你要是乐意,把墨西哥那条线给我,老子去那边玩!”
“老子,翅膀都没硬还学会说老子了!”段向天一把抓起少年的胳膊,又怕自己再把娇柔得像个姑娘似的爱哭弟弟弄伤,又改成把人圈怀里,抬腿就走,“好好给我回家念书去。”
结果小三爷不领情,对他又抓又挠,一边闹一边叫:“你又想把我关家里,信不信老子弄死先你女人,再弄死你。”
“别说粗话,回去给你涂药。”段向天拍了拍自己弟弟肿起来的小脸有些心疼,索性把人放到背上,淡淡道,“别整天让哥心烦,哥就你一个亲人。”
陆晚淮屏息乖巧状地准备目送这把狠毒阴险的三爷降得顺顺服服段爷,冷不防段爷在他面前站住,上下细细打量了一眼,道:“是你带坏小三的?”
“不,没有。”陆晚淮此时也是少年,先前是一时兴起看了半部“家庭教育”片,现在觉得有些坏事了,这男人的脸色就是一副“你居然敢带坏我弟弟”的冰冷阴沉。
“哥,我饿了,你回家给我烧饭。”男人背上的少年努着嘴,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有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丫的下星期又要考试了,晚淮,明天我去你家抄笔记。”
段向天皱了皱眉头,没再说话,也没拿眼刀子射陆晚淮了。
话说林少喜滋滋的穿上艳红色的长裙,经过一打扮,脸颊粉嫩,睫毛翘翘,两端白白胖胖的小手臂捏着裙角,说不出的可爱,完全没有坏皇后的样子。
白雪公主站在他旁边,裙子雪白雪白。王子殿下,一身漂亮精致的西装,正在咬手指,两只眼睛一直看看坏皇后。
“小盆友们,大家不要紧张哦。”伟大的园丁小姐捏着手指头自己其实紧张得要命,笑话,这群孩子多数都是有钱人家的王子公主,台下坐的贵夫人们是连校长都巴结三分,要是出了事,自己就先完蛋了!
“老师,我要吃糖醋排骨。”在家里吃了一个星期青菜萝卜的林业幽幽道。
此言一开,大片聪明的小孩子醒悟过来,提出一个个让人哭笑不得的要求。
“我要维嘉一起睡觉。”一棵小树先说。
“老师,我不要吃胡萝卜。”
“……”
园丁感到一口血涌上胸口,她扭曲着笑容,僵硬地签下一堆丧权辱国的条约:“好,你们乖乖的,就都听你们的。”
这时主持人已经开始报幕,节目单排第一个的就是白雪公主的舞台剧。
一群粉嫩可爱的小孩子上场了,林夫人第一眼就看见了自己儿子亮亮的衣服,忽然觉得,小业偶尔穿着女装也挺漂亮的。
然后就听见自己儿子细细软襦的声音响起:“镜子镜子,谁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
打扮成镜子的孩子响亮地回答:“当然是王后你了。”
林业眨着眼睛忘词了,他有些不知所措,许久委屈地问道:“那白雪公主呢?”
“啪——”后台的园丁脑子断线了。
“袁老师,你怎么了?”身边场务急忙道。
园丁狰狞道:“没事,我能撑住!”
扮演镜子的孩子也想了半天,回答道:“宝贝儿,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这是镜子小盆友跟他妈妈常玩的游戏,每次他有问题问妈妈,镜子小盆友的母亲就指着脸颊说,宝贝,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拉幕换人——”园丁老师在后台咆哮,“林业,你中午没有糖醋排骨!”
林夫人捏着手里的扇子石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