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脸解脱的王小亚才又重新走进店里。
“我还当你真有多想我呢,原来是拿我当挡箭牌了。”看那小眼睛男生临走还不甘心地回头看他一眼,夏冬青就猜到自己八成是“被客串”了一把友情男友,被王小亚同学当成拒绝追求者的道具了。
被揭穿的王小亚讪讪一笑,卖乖地站到夏冬青身边,讨好地抱着他胳膊:“天地良心,陛下可误会臣妾啦,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三天没见了,就是隔了九个秋天,都小十年了,臣妾心里还是很想念陛下的。”
对于王小亚偶尔的犯抽,夏冬青早已有了免疫力,随意应答了两句之后问她:“刚才的男生是你同学?怎么也不让人进来就打发走了?”
一提起刚才的小眼睛男生,王小亚的表情立马就垮了,蔫了吧唧靠在夏冬青肩头诉苦:“唉,别提了,这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啊。”
“那我请你吃棒棒糖,你慢慢说。”夏冬青随手从收银台边的小货柜上抽出一根棒棒糖放在王小亚面前,对她循循善诱。
他今天心情很好,心情一好就容易八卦。而心情好的原因是他有了笔数目可观的进项,进项的来源是徐家。
虽然安明和徐家的事情是个不甚愉快的回忆,但是徐双辉就像安明说的那样,在钱财上没有吝啬,就在昨天,安明联系他,说是徐双辉给了他一笔感谢费,硬是给他打到了账上,所以,目前卡上的存款余额,足够让夏冬青开心好一阵子。
王小亚上上下下来回打量着夏冬青,怎么看都觉得他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最后视线落到了面前的棒棒糖上,一撇嘴,夺过棒棒糖,一边慢悠悠地剥糖纸一边继续蹭到夏冬青身上诉苦:“就你请假这两天,咱班上来了个转专业的学生,是个男的,姓萧,单名一个鑫字。”
“萧鑫……小新?”脑子里蓦然浮现出一个穿着粉色格子衬衫的大男孩儿,夏冬青带着怀疑,侧头去看王小亚。
王小亚撅着嘴点点头,把剥好的棒棒糖举到自己眼前,刚想放到嘴里,“叮咚”一声,店门大开,赵吏迈着长腿,几步走到王小亚面前,抢过她手里的棒棒糖塞进嘴里,又拎着把人从夏冬青身边拉开:“大庭广众,孤男寡女,注意点儿影响。”
王小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棒棒糖进了赵吏嘴里,不满地瞪他:“赵吏你干嘛呀,这是冬青请我吃的糖!”
“请你吃的也是我店里的糖。”好像担心王小亚不够添堵似的,赵吏说着还故意砸吧了两下嘴,一脸欠揍的得瑟。
“赵吏,你……”王小亚鼓着包子脸,手指赵吏,“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反倒突然笑了起来,揶揄道:“你不就是见冬青请我吃糖,吃醋了嘛,姐姐我不跟你计较。”
“嘿呀。”赵吏被噎了一下,脸上神色不太自然,有点像被人揭穿秘密的心虚,“小丫头片子年纪才多大,胆子倒是不小,居然敢做老子的姐姐啦,啊?”
王小亚提溜了一下眼珠,不回嘴了,蹭蹭蹭躲到夏冬青身后,探出脑袋做鬼脸。
赵吏叼着棒棒糖掳袖子,大有一副要动手收拾人的样子。
“你们俩别闹了。”夏冬青看不下去了,出来打圆场,“赵吏你别打岔了,让小亚把事情说完。”
赵吏掳袖子的动作停下,转身靠到边上做认真吃棒棒糖状。
夏冬青又从小货柜上拿了根棒棒糖给王小亚,王小亚才托着下巴继续道:“我见到萧鑫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以为是小新回来了,于是就找他说话了,不过好像这就是个巧合,他根本不认识我。
本来这事情就这么完了,可是没两天,班上莫名其妙就传我跟他的绯闻了,还说我表白不成,伤心欲绝,我当时听了就急了,随便指了个男的,说我就是喜欢他也不会暗恋萧鑫的。
谁知道那个眯眯眼脑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样啊,以为我喜欢他,对我死缠烂打啊,所以我今天就把他带这儿来,忽悠他我有男朋友了。”
王小亚这经历让人哭笑不得,夏冬青想笑,但是碍着王小亚面子憋着没笑,赵吏就没顾忌多了,王小亚一说完就笑出了声儿。
王小亚一早料到赵吏会是这反应,翻了个白眼,刻意忽视他,扭头见夏冬青一脸憋笑的样子,又气愤又无奈:“笑吧笑吧,小心憋成内伤。”
夏冬青噗嗤笑出了声,但到底顾着王小亚的面子,没像赵吏那样笑得毫无形象。
王小亚含着棒棒糖站到一边看两个笑话自己的大老爷们儿,心里默默为自己点蜡:真是误交损友。
这时,便利店的门铃又响了,夏冬青立马收了声,看向门口:“欢迎光……”
“临”字在见到进门的人时生生卡在了嘴里,随即又倏然笑开:“张乐聪,怎么是你?”
站在门口的张乐聪早已不是之前的模样,现在的他一套合体的衣衫——白衬衫,黑风衣,黑皮裤,微微带笑看向夏冬青,颇有点儿fēng_liú倜傥的意思。
“好久不见啊,冬青。”张乐聪挥手朝夏冬青打招呼,跟在他身后则又进来一人,是自从赵吏受伤之后就没见过面的木兰。
相比于张乐聪的笑意盈盈,木兰的表情就严肃多了。她径直走到赵吏跟前,凝眉道:“吏哥,刚收到的消息,有鬼逃上来了,上头要我们尽快抓回去。”
木兰的声音不大,但也足够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清楚,她话音刚落,除了张乐聪和夏冬青以外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