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只要是在金鱼岛常驻的人都一致点头。精灵王与金鱼阁下两人的感情被吟游诗人广泛歌颂,几乎是众人皆知。尤其两人在神树前的重逢,金鱼阁下将沉睡的精灵王唤醒那一段故事,更是成为家喻户晓的经典片段。
那男人拍桌而立,说:「这你们可就不知道了,精灵王能够赐予王后一种特别的印记,这种印记很少人认识,甚至连精灵族自己也不是所有人都看过。但听说,那位美人的手背上就有这样的印记,我可是跟太阳精灵确认过的!」
听他说完,金鱼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的印记,淡淡的色彩没有特别去注意其实没那么容易被发现。走在路上也没被人认出来过,自己都要忘了这身分的象征。
「嗯?」金鱼突然挑眉,记起这个印记是他们在相爱之前就有的,金鱼抬头看向希凡席斯。希凡席斯执起他的手在唇边亲了一下,低声说:「他说错了一点,这印记并不全然代表王后的身分,而是象征对精灵王非常重要,甚至重过自己身命安全的存在。」
「因为那时候我就注定要成为你们的领主?」金鱼问,当初自己以为希凡席斯对自己只充满戒备,原来从那时候就开始信任着自己。
希凡席斯淡淡一笑,手一转与金鱼十指交扣,他微笑:「应该要好好抓紧自己所希望得到的,而不是失去了才来后悔。那时候希望你成为我们的领主而给予的印记,现在确实代表着王后的身分。」
金鱼听的脸上一红,干咳一声掩盖自己的害羞。
这印记真是奇妙,多重的意义赋予他特别的存在。但总觉得哪里还有些奇怪,这时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事实,瞪大了眼,忽然之间惊声大叫:「她是你前妻!?」
这声宏亮的大喊顿时让整个小吃店都安静下来,全部的人都看向那出声的「丑女」,以及那位成为众人焦点仍能面不改色的喝水的英俊太阳精灵。
「嗯。」精灵王点头承认,又补上一句:「但我们早在密提雅出生不久后就分开了。」
金鱼摊回座位里,低头沉思,确实,那位女精灵跟眼前的人太相配了,两人站在一起时那种耀眼光芒谁也无法忽略。他声音微沉地问:「你……你们为什么会分开?」
他忐忑不安,如果希凡席斯对那位女精灵还有感情,金鱼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办。
「个性不合,或者该说从一开始就没有感情。」希凡席斯淡淡的说。他叉起金鱼盘里的一小块糕点吃进嘴里,皱眉,太甜了。
「……」金鱼安静下来,听到他的答案却仍然没办法放心。他很清楚刚才希凡席斯看见自己前妻时的反应,那愣神跟微震,绝不如他现在表现出来的淡然。
这时候,他发现气氛有些奇妙,抬头一看,所有人都盯着此处瞧,一脸震惊,又或窃窃私语。
「请问是精灵王陛下?」在场一位精灵询问出口,那炎热的目光全部聚集到希凡席斯的身上。而那位说八卦的男人脸色都白了,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拉着自己的朋友溜出店,逃离现场。
希凡席斯不慌不忙的喝完最后一滴水,站起身来走到金鱼身边,将爱人抱入怀中。在众人愣神中走出店外,离开前,回头说了一句:「精灵王的爱人从现在到未来,只有金鱼领主一人。」
说完,一阵强风扫过,带起风沙,再看两人皆已经消失。
两天以后,自金鱼岛成立以来最盛大的一个活动终于揭开序幕。
「咚!咚咚!咚咚!」各种层次的鼓声响起,伴随着其他乐器的欢快旋律,身着彩衣舞者们跳跃旋转,舞出快乐的步伐。一个绵延不绝的大游行队伍走在大道正中央,花瓣跟彩纸洒满天际,四处都是欢笑的人们,看到自己熟悉的人欢呼不已。
队伍的前方是各位参赛者,在舞者的后面,向两旁的熟人挥手致意。而若遇到名声大的,那欢呼声绝对震耳欲聋。
跟在整个队伍靠近后方,被上千名精灵骑士跟侍卫环绕着的是一只庞大的海龟,眯着眼悠闲又慢悠悠的爬过大道。海龟的壳两边装饰满各种的花草,而壳上背着一个宽敞的方形车厢,以四根白柱支撑,屋顶上头披着透气白纱,而四周以花草装饰,四方垂下的流苏在晃动之中摇跩。
从外头往厢里一瞧,一抹橘红若隐若现,两个人影坐在里头。所到之处,都传来惊天动地的欢呼叫好声,花瓣彩纸飞舞,放眼过去都是崇拜与景仰的目光,参杂着许多爱慕跟向往。
而白纱后,扑满了几乎要把人淹没的柔软靠垫,众人所期盼的领主阁下就摊在这层层靠垫中,抱着椭圆形的红色抱枕,躺在精灵王的腿上打瞌睡。
腰酸背痛,自从小吃店回来后,自己跟希凡席斯两人彷佛都吃错药似的在床上滚了整整两天,除了吃饭厕所以外,几乎都在床上度过,弄得自己今天一早根本起不来,还是靠希凡席斯才能撑到现在。
鱼尾埋在软垫中,轻轻一拍,不小心就把其中一个垫子拍出箱外,外头一阵轰动,不难想像那些聚集在两旁的人潮绝对是疯狂的抢夺。而随后传来短兵交接的声音,护卫的骑士们已经出手,阻挡这些狂暴化的人群,让海龟可以安然的过去。
「也太盛大了,不过就是学院的选拔,有需要弄得这么繁复吗?」金鱼揉眼这么问。
希凡席斯挑眉,问:「这不就是你跟礼官说的仪式吗?」
金鱼翻白眼,叹气:「我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