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竹一瞬间攥紧了拳头,尴尬处那酸胀与钝痛逼得他头脑发昏,只本能地顺从顾云山的话语,深吸了口气,缓缓放松了些。待他总算整根进去了,两人都已出了一身的汗。顾云山喟叹一声,俯身又去亲了亲应竹的唇角,伸手去抚慰他因着疼痛软下去的阳物,又唤道:“阿竹、阿竹,你还好吗?”
应竹顿了一顿,终是咬牙道:“我真想揍你……”
到底还是没动手不是?他虽说着狠话,却仍是回应了顾云山的亲吻。顾云山与他的舌头纠缠着,试探性地开始抽动深埋他体内的yáng_jù。应竹的呼吸愈发乱了起来,终从喉咙里溢出些许呻吟来,许是后边碰到了甚么敏感的地方,许是前边被抚慰得畅快了。顾云山终忍不下心中滚沸的欲念,chōu_chā间盖在两人身上的棉衣抖落了去,明艳的日光乍然照了来,刺得应竹眼前一阵错乱的恍惚,那一瞬好似有无数浮游的光点在他眼前晃动着聚散离合,消散而复生。
他赶忙以手臂遮挡了几分过于刺眼的光线,顾云山却将他手拿开了来,按在一旁十指相扣,以唇印在了他的眉心,一番缠绵辗转,又落在了他唇上。
应竹终适应了光线,这才睁开眼来,结束了这一吻,舔了舔唇畔的水泽,唤道:“云山。”
“嗯?”顾云山应了一声,动作亦缓了一缓。
应竹却只是用力地将他抱住了,将额抵在他的肩上。
一场情事方毕,人早已沉醉于这一番难得的灿烂春光中了。顾云山将应竹抱着,一并躺在自己道袍上边。年轻人的肌肤被黑色的道袍衬着,被明丽的日头映着,又被衣裳半掩着上边零零散散的吻痕,竟格外旖旎起来。
顾云山忍不住将手自应竹手用绳子捆好的袖口挤进去轻轻揉捏。剑客的手臂覆着薄薄一层柔韧的肌肉,这会儿也是放松着的。
“痒得很。”应竹挑了他一眼,却懒洋洋地没动弹。
顾云山便当真收回手来,低头去亲他的嘴唇,轻声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开始很疼,我太心急了。后来就舒服多了。”应竹说着,想了想,道,“只是有点累,若是晚上就好了,可以直接睡过去。”
“你睡一下也没关系的。”顾云山说着,替他拉了拉衣襟,将白棉衣给他裹了个结实,又揉了一把脑袋。应竹从毛毛领子里探出头来,看了一眼顾云山身上略显单薄的衣裳,道:“不要了,我们早些回去吧。”
顾云山那外袍沾满了分不清是谁的的体液,蹭得皱巴巴的,那还能穿?冬寒尚未褪尽,山涧边潮气又重,的确不宜久留。两人在河边歇了片刻,整理了仪容,这才往山上赶去。待回到山腰间的石台,却见一人临风立于危台,好似下一秒就要跃入山崖消失于云海一般。
这人听见了响动,便回过身来,见是二人,便笑道:“云山,阿竹。”
顾云山上了前来,惊喜道:“影哥,你出关了?我还以为谁想不开,要在这里跳崖呢。”
“我观此处云台,忽然想起当年与心宁也曾去过太白的一个地方,亦是三面峭崖,景色倒颇为相似。”影解释了一句,将手中几片细叶散入风中,这才走上前来,看向应竹道,“听说你们太白剑招中的云台三落便是在那里悟得的。”
应竹恍然道:“正是如此。”
“不过这地上的阵图,是云山你画的么?我记得闭关前还没有的。”影又问。
“只是个积聚灵气的小阵罢了。我这些日子琢磨了一番段非无的摄魂阵,许多地方还未想通。”顾云山说着,却笑着上前结结实实地拍了一把影的肩膀,“且先不提这个,影哥,方才我看你动作,现在是当真变作人形无碍了?”
“正是。”影说着,表情却未见得有多欣喜,反倒有些寥落,只挤出来一丝笑来,道,“抱歉了云山,我……”
顾云山却打断了他,道:“夙愿得偿,该开心才是!何况我的驱影如今也已练得圆融,还多了不少从前没有的感悟。”
“哦?你的驱影如何了?你与阿竹打给我看看?”影来了些兴致,问道。
午间一番颠鸾倒凤,应竹浑身正别扭得紧,哪有比武切磋之念?顾云山看了一眼应竹,对影说道:“你同我切磋一番,就晓得了。”
“也好。”影倒没想太多,手微一振,便有一把墨色的影剑握在了他手中。顾云山取了自己剑匣来,道了一声:“请。”
话音方落,影身形便一闪,转身已欺至顾云山身前,一剑直刺而来。他这剑无形无影,好似虚无,可与顾云山格挡的长剑一击,竟也有铮铮然龙吟之声。
好快的苍龙出水!
应竹在旁看得一愣,便只见影打斗时虚实难测,却用的都是太白剑招。顾云山进攻讨不到好来,便仗着自己熟悉太白的剑法,稳稳当当地防了个滴水不漏等待时机。约莫半炷香时间,影随手挥散手中墨剑,道:“不打了。”
顾云山嘿然一笑,道:“我也不想打了,我刺你一剑,就像是刺进了一团棉花。”
应竹道:“看你们打这一场,我倒想起有一年试剑大会,五爷考那些小孩子云台三落哪一招为实,哪一招为虚。有个小孩儿说‘我想哪一招实就哪一招实,想哪一招虚就哪一招虚’,话虽孩子气,但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