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渊摆摆手道:“爱卿又多虑了。”
禾后寒从善如流地回道:“臣知错。”
崇渊若有若无地扫了他一眼,接道:“爱卿倒是能屈能伸,朕却不能与你配戏了。”
禾后寒叹道:“只是声音无法改变,叫皇上受累了。”
崇渊不再多说,道:“走吧。”
丞相有何虑(下)
到达通州的时候,禾后寒总觉得有些顺利得不可思议。近一个月在马上颠簸,日夜兼程风餐露宿,竟然就这么有惊无险地过来了。
春分刚过,江南这边正是杨柳抽丝春风扑面的好时节。一进通州入眼就是绿意盎然,水光粼粼,暖意融融,让人不知不觉就懒散下来。
禾后寒想起二月初从皇宫出逃的狼狈,那时那地还颇有些春寒料峭,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却恍如隔世,叫人只能感叹世事奇妙。他又扫了眼旁边站着的外表媚丽可人神情无所事事的崇渊,再次感叹,世事难料。
禾后寒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都覆盖着一层深色涂料,他担心天气一热出汗花了脸,叫有心人注意了去。况且此处又是人龙混杂,便随便买了些干粮想直接出城去他师父那。这么决定下来,禾后寒转身,一手揽过崇渊的腰,一手扶着他踏上马镫,配合着他粗犷的打扮,显得十分霸道硬气。皇帝很是配合地作出柔弱的小心翼翼的样子,两人天衣无缝地上演了一出英雄难过美人关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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