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钱了。”斯俊生不自觉得弯了弯背,似乎要把怀里的那一文钱给藏好。
“骗人!娘每个月都给你十五文钱。我才吃了十四串糖葫芦。”不愧是斯任也亲自教导的女儿,这账算得够清楚,也不知这斯沐舞十五以外的还算不算得出。
“还有一文我自己用掉了。”斯俊生硬着头皮就是不打算将那一文钱教出来。谁知这斯沐舞“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哥哥不疼小舞了。”
“你自己不是也有月钱吗?娘给你十五文,爹还给你十五文呢。”说到这个斯俊生就来气,每个月自己的月钱被斯沐舞用尽,而斯沐舞自己的也不知她是藏在哪儿了,分文不动。
“爹说你老是乱花钱,给你多了家都要败掉了。”斯沐舞脸上还挂着眼泪,学起斯任也的语气也是惟妙惟肖,教训起斯俊生来有板有眼的。
“还不都是你给我花的。我自己都没用上呢。”斯俊生真想把斯沐舞扔在地上,可又舍不得,但是想起自己身无分文就十分痛心。
“谁叫你不跟着爹去收租的,那些伯伯婶婶可好了,他们都会给我好吃的,过年的时候还有红包呢。”斯沐舞爱收租,十分得爱,就跟斯任也一样。
“我又要学文又要习武的,哪儿有时间去收租啊,而且我以前去也没给我红包啊。”斯俊生显然有些困惑,难不成现在的农户都过得比以前滋润了?
“你板着一张脸谁要给你红包啊,你要笑的嘛,难怪爹都不喜欢带你去收租,带你去都要少收好多的。你还是好好练功,以后找户好人家嫁了。”斯沐舞出去得多了,说话说得顺溜,还经常能蹦出一些大人们说的话来。
“是你要嫁出去,我是男的,我是娶媳妇儿的。”斯俊生认真地给斯沐舞纠正着,斯沐舞却很鄙视得看着斯俊生,“哥哥啊,呆在家里是要收租的,你又收不来,当然是嫁出去的。我当然是在家里收租的嘛,怎么会嫁出去。不然家里的租谁来收啊。”
斯俊生虽然不喜欢收租,也觉得收租是一件大事,这确确实实不能断了,还煞有其事得点了点头,又想着,要是自己嫁出去,那不是见不到爹娘和小舞了,想了想,又对着斯沐舞说,“小舞啊,以后你收的租给点哥哥用用嘛。哥哥也不嫁人,哥哥在家里保护你。”
“好呀,那你给我买糖葫芦。”斯沐舞应得十分爽快,斯俊生听着也是欣喜地背着斯沐舞上街了,那一文钱自然是不保了。这兜兜转转还是去了斯沐舞嘴里,这点看来,两人果真是斯任也与武楚雨的孩子无疑。
☆、番外二 争吵
“哎,小生跟小舞的脸能换一下多好。”任好儿坐在院子里,看着不远处嬉闹一片的小生小舞不禁感慨。这小生长得像武楚雨,眉目精致,在习武之前,不知情的都道是女儿家,如今许是习武的缘故,许是长大了些,线条渐渐硬朗,不似之前那般柔和,倒是挺像姥爷武侯之的。
而小舞更像斯任也,眉目还算清秀,没有小生那般漂亮,就连那对酒窝似乎也比小生的粗狂些,加上那淘气的性子,倒比小生更像斯家的小儿。
“娘,小舞这还小,还没长开呢。”斯任也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说着话还喷出一些碎屑。任好儿看了直摇头,以前在这穷乡僻壤觉着自家女儿长得还算不错,白白净净的,五官虽不精致,可也耐看,叫人觉着舒服,可如今整日看着武楚雨,再回头看斯任也,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孩子走出去丢了自己的脸。
“你也没见得长多少开啊。”任好儿一脸的嫌弃,心里直念叨,要是武楚雨是自家女儿,说什么也不同意嫁给斯任也,要貌没貌,要财没财,整天只晓得捣鼓木头,也没见捣鼓出什么来。
“娘,你不能拿我与楚楚比啊,岳父岳母长得好看。”斯任也总算是听出来任好儿这是在嫌弃自己了,看了看坐在旁边的武楚雨有些不服气。
“嘿,你这意思还怪我了?是你自己在肚子里挑不好,都捡着你爹的样子长,你随我不就好了?”任好儿不甘示弱,心里原本就郁闷,任家的人长得还算漂亮,可这斯任也尽随她爹长,反正要作儿子养,也就算了,可如今,家里坐着美若天仙的儿媳,生出来的孙女不长眼的又跟斯任也长去了。
“娘,你要这样想,就我长这样也能给你娶回个娇娇滴滴的媳妇儿,这说明我本事大。”斯任也心里也是承认自己长得实在比不上武楚雨,压根儿连可比性都没有,可为了安慰心里极度不平衡的娘,为了不叫娘羡慕久了变成嫉妒,变了个法子夸自己。
“哼,得了吧,做娘的还不知道么,你能娶到楚楚,定是你斯家老祖宗在天上地下跑断腿给牵上的红线,你得空还是多给祖宗烧点香磕几个头,那几根木头捣鼓出花来也没人爱看。”任好儿丝毫不饶人,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武楚雨看着不远处的小生小舞,耳边听着斯任也与任好儿的打趣,心里不知多有滋味儿。
夜里回了房,武楚雨还拿出任好儿的说辞与斯任也说笑,“我也觉得小生与小舞换张脸更好。”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斯任也已被任好儿缠着这个问题缠了一个下午,语气有些不耐。
“那你是觉得我没用?”武楚雨帮斯任也解着衣扣,故意低着头装作难过的样子。斯任也见了,连忙解释,“我说的是光长得好看没用,你不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