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风光明媚,石桥流水,诗意绵绵的君子泛舟於湖上,两岸是翠绿茂盛柳树,弯落的柳叶轻碰水面,在诗人眼中像是数位标致的姑娘优雅地轻玩水浪,把一阵又一阵的波纹推到中央。
如此美景,是该停下来游玩一翻的。
只是,故意走远路的水月却无心欣赏,现在她的心中是何等的愤然!
单身只影,背着一把古琴,水月独个儿走在东岸西边的市集街道上,无视四周的人看着她的奇异目光,说是奇异目光,倒不如说他们都被水月的容貌吸引过去,是活生生的画中美人儿,她拥用画中美人儿的瘦削身材与秀外惠中的五官,至从起程之後,她再没有把面纱挂上。
绝剑近距离的跟在她身後,两天来,水月都疑似是一个人穿州过省,不过,她知道那个叫绝剑的女子一直在附近跟着自己,例如,她享用过晚餐後,已经有人给她付了银两,并安排了厢房供她休息,她就知道那个人一直在自己身边,只是…她都不出现自己面前,怎找到机会报仇呢?
到了第三天,水月终於忍不住了。
厢房里,水月把古琴放到圆桌上,她有点怒气地用手掌拍打琴弦,刺耳的高音震荡着房间,这个古琴是今朝早上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相必给她的,水月第一眼已感惊讶,她知道这古琴是出至名师手艺,这位造琴大师出名产量甚少,可能几年才会造起一个古琴,而此大师的居住地更是很少人知道,普通人是不可能邀大师造琴的。
而此琴用料那般的名贵,无论各方面都配合得天衣无缝,音色更是清脆俐落,重量与大小就像为她量身订造似的一样,难道…那个绝剑…应该不可能的,没可能有这种事。
「出来!给我出来!」水月愤然的挑动最高音的一弦,音风随即把房里的花瓶打破。
「你伤还没好,不要随便运功。」绝剑比鬼神还要神出鬼没的恐怖,在眨眼之间便出现在房间里,她双手拦於腰後,眼里带着忧心地跟水月说。
「不用你担心,我要生要死都不用你管!」可恶,三天来只跟着她而已,从没露面,根本找不到她的弱点,找不到弱点就找不到杀她的机会了。
「你要我不要管你,那为甚麽又要我出现?」绝剑武功是很好,可脑袋过於直呆、不灵光,身为女人却不懂女人的心思。
有人说过,当女人要你不要管她的时候,其实她很想你在她身边哄她开心,而当女人真的耍脾气的时候,那你就真的不要过去惹她了。
「你!」气死她了,以往她都可以冷静的隐藏自己的情绪,但面对眼前的笨人,她竟然不能把情绪抑制自如!「你到底想怎样!」她两指用力弹了弹高音弦,又一道强劲的音刀飞出,这次很摆明地飞往绝剑那儿。
绝剑只是轻轻用掌风便把音刀破散,对於她来说,水月本身武功底子跟她有一段距离,加上她身上的伤根本还没完全治癒,那种孩童般的力度就像一只蜜蜂飞行的速度而已。
「唔...!」水月还没发动第二次攻势,腹部突然传来一阵的剧痛,就如有人拿着石头猛叩打肚子一样,全身软了下来,只能单手扶着桌边弯着。
绝剑飞快来到她身边,在她背部用力点了几个穴位「就说你身体还没全好,不宜使用内力。」
「你走开!你走开!我不要一个满手鲜血的人碰我!」水月吃力地扭动身体,用双手把绝剑推开,绝剑无奈地顺她意思,自动的退後数步。
是啊,她是一个满手鲜血的杀手,多年来数以百计的人命就是断送自己手里,满身的血腥味即使用最清澈的湖水洗刷,都冲不走体内的罪恶,所以,从一开始她才会不出现,只默默地跟在水月身後,随她去那儿,她就跟到那儿,而且,从前她就已经习惯了孤单一人了,她不懂如何与姐妹们以後的人相处。
绝剑没有任何受伤害的表情,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早已接受了这个事实,她的心该已铁硬了才是的,为何她却有种开始讨厌这个自己的感觉?
「断姑娘要在下现身,又所为何事?」要她出现,不会只想跟她说不要用染了鲜血的手碰她吧?
反而,水月却变得不安,她说了不礼貌的话,头颅稍微低下来,是想遮掩她有歉疚的思绪「你这是甚麽意思?跟着我就算了?你都不怕我逃走吗?」
「我就在附近。」
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她视线范围内,前天有两个男人上前调戏她,虽然水月最後用拳脚功夫把他们打到猪头一样,但事後绝剑则把他们抓起来吊到大树之上,让他们暴晒,若有人经过便会救他们,但没有人经过的话...就等着暴晒而死吧!
「附近?好一句附近!我不喜欢被人监视,你这行为很猥亵!」是啊,虽然她是也是女人,可是一想到有可能她上茅厕、洗澡等都监视过的话,那真的很丑耶!
「猥亵?」绝剑对这个形容词很陌生,陌生不是指她不认识这两个字,而是从来没有人用猥亵来形容自己,她何来猥亵?
「对!你就像cǎi_huā贼一样,我会感到很不安稳。」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当然是找机会杀她了!
亵?那断姑娘要我怎样?刚刚又说不要碰你,在下不懂如何做才使断姑娘你满意。」太新奇了,有人把cǎi_huā贼套在她身上。
「你不能碰我,但必须在我视线范围内出现,否则...否则我死也不会跟你去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