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并不知道自己当时处境其实还很危险。”ik说。
事实上,当kulik的部队孤军犯险的突破了关东军防线的时候,阻击部队一度差点因为准备不足而在关东军的猛烈进攻下陷于崩溃;负责阻击的团长甚至向集团军打电话,要求跟随在预备队之后的3师部队掉头支援他们的阻击防线,而这种部署上的改变极有可能陷kulik于后继无援而被包围的险境。
“幸亏当时阻击部队里有个参谋,我有点忘记他叫什么来着?反正当时他极力说服团长用负责团指挥部警卫的一个连在非常短时间内组织了一次反突击,迫使日军暂时后撤放缓了攻击,争取到部队重新组织防御的时间。”
“der ,”kulik说,“从这个角度上说,我可以说是他救了我。”
“也不能这么说,救了你的还是你自己;我记得当时你和你部队的表现很凶悍,在最初的突破之后又迅猛的转向两侧突击,使面向我们的日本人防线被完全撕开;这个局面为你赢得了第3师的尊重,也使后续部队可以迅速通过攻击区域。”v深深吸了口气,“这些往事回想起来还是很让人激动,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8.13
1941年7月底德军北方集团军上呈元首的兵力部署报告:
……我们决定对作战计划重新做以下部署:(1)以莱因哈特第41装甲军和屈西勒尔第18集团军组成北突击集团,从卢加河下游突破防线,经加特契进攻列宁格勒(2)以曼施泰因第56装甲军为西突击集团,从卢加河中游进攻卢加,尔后沿卢加-列宁格勒公路进击列宁格勒(3)以布歇第16集团军和中央集团军群第3装甲兵团之第57装甲军组成南突击集团,从卢加河上游突破防线,尔后进攻楚多沃,切断列宁格勒通往莫斯科的铁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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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乌曼诺夫家的餐厅。茶壶在火炉上发出欢快的滋滋声,氤氲的蒸气从壶嘴里喷出来,慢慢消散在空气中。城市用电已经受到限制,但桌上金属烛台上的蜡烛依然让房间光明温暖。红菜汤的味道和烤面包的香气混杂在一起,乌曼诺夫的太太维卡又端上香喷喷的土豆烤牛肉。
乌曼诺夫的一对双胞胎男孩儿立刻露出兴奋的表情,在主菜端上桌之后,瓦夏还克制地咬着勺子看向周围,安德柳沙已经即可不耐的伸出手去。“慢点,”他妻子维卡低声的嗔怪道。“小伙子们,在客人面前要礼貌点,”乌曼诺夫边说边舀起一盘子里:“快吃吧,好孩子。”
安德柳沙对着爸爸做着鬼脸伸出盘子,看着乌曼诺夫放在上面的土豆说:“我还想来点牛肉!”
“啊,这个淘小子!”维卡对k,“alexei对孩子们太宽容了。”
半个小时之后,桌上已经不剩下什么食物,k对维卡耳语了几句,维卡点点头对几个孩子说:“去屋里玩吧,我先带你们去先洗洗你们的手。”乌曼诺夫看着妻子领着孩子们离开餐桌,拿过茶壶给自己和k各自倒了一杯,他听见klexei,我想请你帮个忙;帮我找个妇产科大夫,我怀孕了,想做产前检查。”
乌曼诺夫停下手,他温和的音调中有一丝惊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3个月。”
“知道吗?”
“他走得太突然了;临走前我才来得及告诉他。”
“哦……”乌曼诺夫吸了口气,之后又像是叹息似的把那口气长长地呼了出去。作为格林科夫生前的好友,他一直把照应k看做自己的责任,即使在她和kulik再婚之后也是如此。
“哦,这个没有问题,”他摸了摸下巴,语气有一点尴尬,“到时候我叫维卡陪你去。”
k笑了笑说:“也许最麻烦的是怎么向d解释这件事;为了回答她的各种问题,我现在都快变成个家了。”
乌曼诺夫喃喃的说:“唔,老实说,这的确不太容易……”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不知道该不该结束这个话题;终于,乌曼诺夫点点头说:“祝贺你,还有.”
他在理智上并非不能理解k的再婚,无论怎样生活应当继续——他只是像所说的“人之常情”那样,对逝者怀着更深的怀念和同情。
格林科夫大夫从药品室拿了一支利多卡因,又从处置室拿了一只缝合包,他把自己反锁在屋里,给自己的腹股沟区打了一针局麻,之后解剖出自己的股动脉,一刀切断。
鲜血一直喷到天花板。
格林科夫没留下遗书之类的东西;据乌曼诺夫所知的是,格林科夫的一个肿瘤病人因为术后的恶液质状态和器官衰竭去世,而这病人的身份是人民委员会的委员。这一件本来并不特别出乎意料的医疗事件一度成为医院中发生的最严重的事件,格林科夫因此受到长达几个月的审/查,他被要求不断递交书面的说明材料,接受质询和谈话,以期洗脱某种暗示性的“阴/谋谋/害”的罪名。
谁也没有想到,事件是这样一个结局。
这件事后来不了了之,“格林科夫”的名字在很长一段时间成为不能碰的话题。乌曼诺夫和格林科夫是同一年进入莫斯科第一医院的同事,并且不止一次跟着去看过他芭蕾舞太太,也的“胡桃夹子”和“天鹅湖”。当他们对着台上热烈的鼓掌和赞美时,那个平日里温和稳重的男人就会笑得格外单纯。回想那些场面,乌曼诺夫依然觉得他无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