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郎伸出手抓住凯伊的手指,把凯伊的手指放进他的嘴裏,从那形状俊美的指尖咬齧到手指根部,不允许一丝一毫的迟疑。他的犬齿摩擦著凯伊的指尖,舌颈舔舐著凯伊的手指,发出让人难为情的声响,凯伊想抽回手指,三四郎则更用力的缠绕凯伊的手指。
「三……三四郎!」仿佛悲鸣般,凯伊喊著三四郎的名字,三四郎没有回答,只是用力扯过凯伊的腰,让凯伊倒抽一口气。
好奇怪……凯伊感觉意识一片模糊,那不是以退为进的抵抗,他是真的想要抵抗,即使真的被挑起了感觉。三四郎知道凯伊其实很讨厌这种感觉,但完全没有理会,只是竭尽全力地挑起那深埋在凯伊身醴裏的快乐。
他正用那尖锐的牙齿、灵巧的手指、汗湿的身醴,一步步挑起凯伊的yù_wàng,迫使他不断到达界限。
三四郎的长发散下,接触到他的皮肤,凯伊弓起了身体,虽然他心裏想著很奇怪,但身体完全没有办法抵抗三四郎的每一个动作。
感觉到凯伊的手指掐住自己的肩膀,三四郎一边从凯伊敏感的侧腹一路往下身舔去,一边扯起一抹笑,然後一口气把凯伊的双腿压按到凯伊的肩膀上,俯下身啮咬著凯伊大腿内侧的柔软肌肤。
「啊……」意识到自己甜美的喊声无异是在承认他的饥渴,凯伊伸出手遮住瀑润的双眼及脸上的潮红。
「我们都这麽久不见了,你就不能……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吗?」三四郎低沈的嗓音带著一丝自嘲。
在三四郎的挑逗下,凯伊的肌肤渗出一层薄汗,喘息也越发急促。
「很难过的话就说啊!为什麽你都不说……」
三四郎的话声仿佛直直灌进他的身体裏,凯伊皱眉摇头,但三四郎没有给他任何挣扎的空间,只是紧紧地抱住凯伊。
「不管你再怎麽哭、再怎麽叫,在你完全满足我以前,我是不会放开你的。」咬住凯伊的耳朵,三四郎紧紧靠在凯伊耳边一字一句地说,他那狂乱的气息吹拂著凯伊的颈侧。
凯伊软弱地摇摇头,他不知道究竟是想拒绝三四郎,或者刚好相反?
看著凯伊的反应,三四郎扯起一抹浅笑,手指滑过凯伊的脊骨。
「你就乖乖承受这一切吧!我会让你很开心的……」
凯伊仰起头不断呻吟、叫喊、颤抖,三四郎的手指扣住凯伊颈间,然後附在凯伊耳边告诉他:
「我可是想你想得不得了呐!」
三四郎腾出一只手把凯伊的双手固定在背後,然後用膝盖撑开凯伊的双腿。
凯伊感置到他的身体像要融化一样,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他没有压抑自己,只是等待著那个像野兽的男人。
「凯伊,我要你,我想要你……」
「啊……啊啊!」
完全按照他所宣告的,三四郎动了起来,就连气息都像落在他的身体裏,感觉像把全部的自己都挤进了凯伊的身体裏。
真正想要的人是自己。在有这样的自觉以前,凯伊便觉得身体已经被填满了,甚至觉得已经到了一个界限,他的意识飘离了好远、好远,他……融化了,那是谁的意识呢?他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麽,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啊……不行了……」低沈沙哑的嗓音喘息嘶吼著。
「三四郎……」汗水顺著下巴的弧度落下,他想要抓紧三四郎,眼前即是一片模糊,连声音都越来越遥远,哪个部份是他?哪个部分是三四郎?这连他自己也没办法分清楚。
「凯伊……」
是谁在说话?他说了什麽?
「凯伊……凯伊……」
是我吗?那是……我的名字吗?
「凯伊……」
「啊,三四郎……」慌乱地喘息,面对不断被呼叫,凯伊原先不晓得可以怎麽处理,他被探寻、被逼著思考、被扰乱,他呜咽著,同时感觉到快感,然後跨过那条界限。
「三四郎,这究竟是怎麽回事?」注意到事情似乎不太对劲,凯伊反复深呼吸几次後,才转过身面对三四郎的背,那柔软低沈、听起来像音乐的沙哑嗓音,混入些许把三四郎的背抓伤了的後悔与歉意。
「我不是刚刚就解释过了吗?」
凯伊的眼裏有满足也有嫌恶,三四郎直视著凯伊的眼,直到凯伊扯开视线,转过身。
看著凯伊僵硬的背影,三四郎就知道凯伊刚才叹了一口气。
「你是想继续在机库裏的那件事吗?因为在无重力状态下不行,所以你要在床上?」
「没有那回事啦!」三四郎想了一下才弄清凯伊的意思,苦笑了一下。
凯伊从摔下来到出现在诊疗室的床上,并没有任何时差的问题。
「哪需要什麽理由?我就是想要你。」
听见三四郎那根本不能算说明的说明,凯伊继续背对著三四郎,然後再度叹一口气。
「甲板的右上缘……有一盏澄。」仿佛在探索对方的呼吸般,凯伊与三四郎静默了好久,然後凯伊用一种平板无波的嗓音说。
「灯?」三四郎一时之间没办法反应过来,凯伊突然的陈述像要当作交换条件,好让三四郎告诉他在昏迷期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