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屏幕显示也灭了。
“这小子难道已经交到女朋友了?”
张方同自言自语了一句,将手表放到一旁,脱衣服洗澡去了,洗完之后,他躺在床上,并没有马上闭眼睛,而是朝着窗户看去。
夜已经深了,外面很是安静。
远处一点的地方,乌云罩着,遮住了月亮,也看不到什么星星,他辗转反侧,想了很多很杂的事情,一直不能入睡,不由得有些闷燥。
最后干脆从床上起来,走到桌旁打算喝点水。
由于处于黑暗中,此时有一点光亮都会让人很敏感地捕捉到,就在张方同喝了第一口水的时候,眼角处有一个光点闪了一下,那是从屋外发出来的。
古代客栈房间的门是用纸糊着,光亮能透进来。
现在是半夜,还有人在外面活动吗?
张方同下意识走近到门口,接着他又发现,门前闪过了一个人影。
是谁这么晚了还在活动呢?
反正也睡不着,张方同便想着去探探究竟,他拿起自己的外套披上,然后等了一会,便轻轻推开房门,外面一片昏暗,并看不到有什么动静。
他再轻轻把门关上,眼角又有一个亮点在两点钟方向闪了一下,他朝着那个方向悄悄地靠近,没多久,一个黑影果然在那里出现了。
对方的速度可真快,每次被看见都是零点几秒。
不过张方同还是确认了,黑影是进入了一间西南方向的房间,那个房间是客栈里用来堆放杂物的,一般只有工作人员才会出入。
他躲在房间前面不远的一面转角墙后,头探了出来继续观察。
很快,这间房间就亮了起来,应该是里面的人点燃了灯光,虽然很微弱,可其制造出来的明暗对比,也足够张方同看清楚人影的大致动作。
这个人影固定在了一处位置,手不停地动着。
对方到底在干什么呢?
张方同心里的疑惑越来越甚,干脆再悄悄地靠近了一些,直接走到了房间窗户旁边,在十分不显眼的一个位置,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虫子弄出来的小洞,刚好可以从那里看进去。
人是个男人。
男人长得虎背熊腰,正背对着张方同。
而其面前是一张桌子,刚才他便正是站在桌子前摆弄着,不过从张方同这个角度,实在是看不见摆弄的是什么,于是他又移动了一下位置,寻找到了另外一个虫眼。
角度一变,这就看到了。
那是一盆花。
张方同对花本来就没什么研究,自然叫不出来名字,而且那花的花瓣是黑色的,一般自然界哪里有黑颜色的植物?
估计是什么妖物了。
而那花盆也是挺独特的,半圆形,乳白色,有点像脱了毛的椰子壳,显得比较光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让张方同感觉挺不舒服的。
这时男人的身子侧了侧,张方同就能看到桌上更多的东西了。
那是七八个黑色的罐子。
每个罐子上面都冒着有颜色的轻烟,有的是黄色的,有的是红色的,有的是紫色的,有的是橙色的......总之十分妖异。
男人使用一双银筷子在冒紫烟罐子里夹东西出来。
那是......
额,蝎子?
张方同睁大眼睛,就怕自己看错了,然而他没看错,那确实是蝎子,而且还是毒蝎子,毒蝎子被男人夹到了那盆黑色花的上面,接着——
怪事发生。
黑色的花瓣,就像一条条黑色的舌头,一伸一缩就把毒蝎子给咬住,然后给它判“绞刑”,让它肢解之后,很快就消化了局部尸体。
这场面让张方同想起了小时候看的探索频道。
里面有一些肉食性的植物,在捕捉起猎物来,可是比动物还要凶猛得多。
接着,男人又从另外一个罐子里夹东西出来,原来冒着彩色烟的容器里,装的都是一些拥有剧毒的毒虫,男人是将它们拿来“喂”花的。
黑色的花,纯度自然是已经很黑了。
也不知道是张方同的错觉还是什么,他感到黑花每消化完一次毒虫,自身的黑色就会再加深一些,仿佛没有最黑,只有更黑。
就在这时,他感到自己快要打喷嚏了。
都是因为出门时只披了一件薄外套,有些着凉了,不过要打可不能在这里打,张方同捂住嘴巴悄悄走远了一些,用衣服蒙住头进行了消音,才让喷嚏的动静降到了最低。
他等了一会,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后,再次朝杂物房间走去。
可等向小破洞望进去之后,他愣了愣。
那个男人呢?
桌子上的东西都还在,可男人却不见了。
而且黑色罐子也不再冒彩烟。
他才离开了一小会,期间并没有听到或看到有人出房门,就算对方速度再快,起码也会有点动静的,难道是凭空消失,亦或者躲在了房间某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