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是悲色调的,很符合此时他们脸上那种哀伤的表情,其大概在进行着某种仪式,并没有注意到远处的梁博。
梁博身影没有暴露,小心地注意着这群人的动向。
看来暂时是不会被发现了。
时间过去了五六分钟,他做了个决定。
要加入那支队伍。
当这么想的时候,他也行动了起来,当然,开始时是试探性的接近,后来发现这些人对他的存在似乎毫无关注,就像他是一个空气透明人一样,便大胆了起来。
当真正融入了队伍之后,梁博更是发现——
这些人都在专注于自己所进行的事。
一点都不留意周围。
确切来说,是对他的存在一点感应和反应也没有。
难道自己在他们眼里真是透明的?
当然了,梁博此时并没意识到,他是身处梦境,而且是一个“旁观者角度”梦境,就是说梦里发生的一切,他只是作为旁观者,却不会与之产生任何交集。
在队伍行进的过程中,他打量着所路过的环境。
这好像是一条人工建造的道路,宽有十几米,但长度就不清楚了,只知道一眼望过去是望不到尽头的,而在那尽头处,由于有光源模糊了视线,也辨认不出什么具体事物。
那光源覆盖的范围还有点大,朦朦胧胧,闪烁不定。
在其背后,有东西在动的感觉。
随着时间的推移,梁博发现,这些人越走越慢,速度让他觉得有些憋屈,但为了不突出,就只能是配合地减速,也不知道是又过去了多久——
队伍突然停了下来。
然后,一种长笛的乐器声响了起来,众人口中便没有再发出那种歌声了。
他们就像是雕塑一般,没有任何动作。
脚步也不再移动半分。
虽然梁博个子很高,但在这群人中间一点也不占优势,他的视线受了不少阻挡,当只能通过站在原地去观察前方的情况下,是很困难的一件事。
不能直接看到道路尽头处的光源,只能是见到它上方的一些情形。
只见那光由最开始的模模糊糊、闪烁不定,到最后愈发地稳定、亮了起来,仿佛太阳刚刚才从地平线升起那几分钟的情形一样,接着,长笛声也停止了。
周围一片静寂。
如果闭上眼睛,不去看周围黑压压的人的话——
会感觉自己是独自身处一片空旷地之中。
由此可见,这些人是多么会隐藏气息。
这种氛围,很像读书时因为调皮被老师罚站的时刻,不能动,一动就被被老师斥责,虽然梁博这样的好学生是没经历过了,但他还是感到浑身不自在。
甚至没来由的觉得身上某处痒了起来。
实际是没有的,只不过心理上用这种暗示,让他想去随便动一动,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突然间,在同一时间,所有人都齐齐地跪了下来。
由于没有得到提示,他自然是慢了一拍。
可也因为这样,才有机会在那几秒的时间内看清楚前方。
那处光源里,似乎有个人。
虽然梁博很想这么一直看下去,但周围人都已经跪下,他认为自己不照做就等于自寻曝光,没办法,只能也跪下,同时跟其他人一样将头低了下去。
这些人似乎十分崇拜那处光影。
也不知道跪了有多久,最后,在最前面一个人发号口令般的声音中,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他们继续向前走,等走了一段路之后再停下来。
反反复复了有六、七次才算结束。
而这时,也已经是最接近那处光源了。
光源里,的确是有个人影,而且以梁博的判断,是个人。
是个男人。
这男人身形很高大,有着那种最得天独厚模特条件的骨架。
不过,正当梁博想要再看清楚一点的时候,光源的亮度突然就成倍增加,最后到了根本无法直视的程度,只能用手遮住眼睛,过了许久许久,才感觉暗了下来。
这里的暗,不是说一下子黑了,而是依旧有亮度。
只不过能勉强用眼睛目视了而已。
当梁博放下手时,着实感到惊讶。
他竟看到了一大片燃烧着的火。
那一大片火有着一种诡异的金黄色,不光是一团火,更像是一个有生命的生物一样,有着诸多的情绪,而男人的身影在熊熊烈火中燃烧,周围那些人又唱起了歌。
极度悲伤的歌。
一种朦胧的光线罩上了梁博的眼睛,他感受到火有着一种极度的激动,就像是一个很渴望权力的人,马上就要获得一切之前的振奋一般。
与之相对的,那个男人却在失去一切。
但他很沉,很稳。
像是甘愿为了某种大义而牺牲自我。
梁博完全没有任何头绪,他也不理解,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