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原主就在这时被领进了门。
失去了母亲,多了一个后妈。
虽然这个家中有亲生父亲的疼爱,但实际上,后妈薛丽桦并不喜爱她。
只要程昌坚表示出一点疼爱夸奖,性格敏感多疑的薛丽桦总是免不了争吵,不得已之下,原主很小就被送到双语寄宿学校,索性适应的快,学习也没拉下。
而半个月前,原主的悲剧到来——
薛丽桦的亲生女儿,被找到了!
也就是夺走原主所有光芒的女人,和她一样大的程香。
程香四年那年被拐走,其后再无消息。直到半年前,被薛丽桦家的老保姆刑秀带上门。
原来人贩子本想拐个男孩,但误打误撞拐走程香,她被低价卖到偏远农村,据说那家人嫌弃她是个女孩,对她也不好。
一番检验之后,薛丽桦确定了程香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痛哭流涕。
程香没读过什么书,连正规的高中都没读过,早早就在农村喂猪放羊带弟弟……
听闻这些遭遇,薛丽桦越发不平衡!
自己的女儿在乡下受苦十几年,而情敌的女儿却养在自己家,过着富贵生活,薛丽桦心里是百爪挠心。
整夜整夜睡不着,恨不得将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拿来补偿女儿。
而这个主意,就打到了原主名下。
原主不是刚刚考取重点大学吗?为了让自己的女儿读书受教育,薛丽桦竟然偷走了原主的入学通知书,改了照片,让程香冒名顶替,入了学。
寒窗苦读十来年,一夜命运大翻盘!
原主知道后大受打击,一病不起!
九月的天躺在床上,竟然像寒冬腊月一样,浑身哆嗦,手脚冰凉……
虞挽浓穿过来的时机恰好就是程香入学的这几天,她梳理剧情,渐渐入了戏……
………
日上三竿,再躺下去也无济于事,虞挽浓从床上坐起,走出卧室。
客厅里传来三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的交谈声。
“昌坚你看,就是这个胎记,当初我生下香香的时候,这个月牙胎记就跟着她出生了。”
薛丽桦欣慰地抚摸着女儿程香的肩膀,一脸心疼。
“现在,终于又把她找回来了。”
自从程香归家认亲,薛丽桦每天都要絮絮叨叨一遍,到底是失散多年的亲生骨肉,程昌坚自然也感慨万千。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沙发上,程香一双黑瞳溜溜转个不停,对薛丽桦的话显然不怎么在意,拉着衣服遮住肩膀,没回话。
倒是程母跟着附和,“是啊,香香在外面受了不少苦,跟奶奶说说,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学校?”程香想起来今天去报名时看到的盛况,顿时来了劲头,“可新鲜了,那人多的,比我们村上赶集的都多。”
薛丽桦噎了一下,心里一阵酸软袭来。
女儿打小被卖到农村,什么好的都没吃过,什么世面都没见过,这几日看到什么都要和乡下类比,这深深刺痛了她的神经。
她是从小优越惯了的,从未受过半点苦,更不要说去农村生活了,提都不要提。
想到自己的女儿本来可以跟着自己享福,却苦了这么多年,行为习惯也畏畏缩缩的,处处透着小家子气,薛丽桦就很难受!
不过总算回来了,以后她再慢慢调.教,不信教不回来。
程母一贯是看自己这个儿媳妇脸色行事的,毕竟儿子能飞黄腾达,都是抓住了儿媳妇这个跳板,此时看出薛丽桦的心事,再看看程香那张兴奋的脸,宽慰道。
“孩子喜欢就好。等香香习惯了,你再慢慢教。”
言谈间,保姆刑秀将一碟牛肉一碟鱼放在餐桌上。
薛丽桦看着女儿无限怜爱,“走吧,吃饭去。”
四个人纷纷起身,一回头,就看见了客厅里杵着的虞挽浓。
“邢嫂,帮我盛完粥。”
不理会那些诧异的目光,虞挽浓吩咐道。
原主已经好几日滴水不沾了,全靠输液支撑。
但绝食并不能换来同情,这几日除了程昌坚偶尔来看看原主,劝说原主想开之外,家里没有一个人把她的悲伤当回事,觉得只要痛苦几天,日子还和从前一样,该怎么过怎么过。
肚子一阵一阵叫唤,连起床都困难,可见冒名顶替这件事给原主带来的伤害不是一般的大。
只是没想到,这一出来又出了事。
“你还知道起来?喂,看见我的金镯子没有?”
薛丽桦见虞挽浓出来,立刻想起自己那只莫名其妙不见的金手镯,瞪着她问。
“没看见。”虞挽浓心情不佳,兀自走到餐桌坐下。
到底心疼虞挽浓,程昌坚发了话,“一个镯子丢了就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邢嫂,再添一副碗筷来。”
“丢什么丢,明明是被人偷了!我就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