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吗?原来现在自己就是这个样子的。看,棠轻恺都是你把我弄成了这个样子,而你……却美人在怀。
“哎,你怎么总是这样,我是你兄长,定要护你一生。可你什么也不说,什么事都喜欢放在心里谁又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当年也还不是你什么也不……”
“凤墨。”
凤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罗裳冷声打断,他猛然一惊,才知道他说错了话,小心地看他一眼,幸好只是脸色差了点。碧亭里一时沉默,连雨声滴落在屋檐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似真的过了很久,久到凤墨以为今天他们又要继续沉默下去的时候,罗裳却说话了,“当年之事不要再提,而我也不再是曾经那个需要被保护在身后的小孩。凤墨,以后不要再让我听见你提起以前的事,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念兄弟之情。”这一刻的罗裳是无情冷硬的,就连血液也都停止了流动。
“罗裳,你真要这样吗,你明明知道当年那事根本就不能怪你,你不是你能阻挡的,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凤墨站起,偌大的吼声让府里的下人纷纷侧耳。
“可是……我脏了,不,也是事实吗?”罗裳沉声冷笑。
“罗裳,不要这样。”凤墨仰头闭了闭眼,努力想把眼中异样的情绪压下,想要向前把眼前纤弱的身子揽进怀里好好安慰保护,可最后他却只能捏紧双拳站在身后。
“凤墨,我想一个人静静。”很久,罗裳开口,冷声下逐客令。
“那……不要站太久,毕竟这还是风口。”知道提到当年的事他的内心定不能平静,凤墨还是选择走开,就算那件事过了再久,受了伤,留了疤又怎么会轻易全好,他只怪自己当年为何要留下他一个人离开,更恨自己权利太低,武功太弱。
凤墨转身离开,罗裳却说,“凤墨,等过段时间随我回趟上甘城吧。”
凤墨答了一个好字便离开了。
他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渗出血,染红了白色纱布,而他兀自伸出一只手到碧亭外沾染雨水。那清澈般如精灵在掌心跳跃的雨滴,似渗透了骨头传到了灵魂里。他傻傻的等了三天,三天没有踏出府门一步,就担心他来找不见自己,更以为天亮那个人就会找来,只要他解释,说两句好话,他就会原谅,可是……哈哈,看来是他自以为是的自作多情了呢!
罢了,本来他这一辈子就没有想过还要跟谁在一起的,他的情不是早已经在那个午后死掉了吗?
*
话说三天前,在万花酒楼的厢房内,轻恺带着餍足醒来,还意犹未尽地蹭了蹭身下之人的身子,感觉身下片刻僵硬,他笑了笑,那情话就到了嘴边,睁开眼,眼睛眨了两下,身体却比他更快地做出了行动,只见他长腿一伸,某团就已经躺在了地上。
“你好大的胆子,说,你是谁。”轻恺毫不避讳光裸着身子修长长腿踩在那人满是红痕的胸膛上。
“陛下可真无情。昨晚可是压着佐要了一遍又一遍的呢。”佐咳了两声,对着轻恺轻轻一笑,那笑似悲似哀,就好像轻恺就是那个始乱终弃的人。
轻恺蹙紧眉头,看着脚下这个几乎与罗裳一模一样的男子,就连右眼下的那颗痣都几乎是一样的,可他却偏偏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不是罗裳,不是他的裳。
他的裳眼角带媚,勾唇如暖春,却偏偏眉头皱着几分不可侵犯亵渎的严肃。而更重要的是,这个人的身上没有那令他魂牵梦绕的香味。
“不怪你是谁,寡人都要你死。”他的裳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就算像也不行。
丢一件外袍到地上,他唤了门外守候的四人进来,“把他带回宫,只要不死就行。”
英澜简单的对轻恺说了晚上发生的事,当他知道罗裳竟然看见他与别人同躺一张床,他不淡定了,火急火燎地就要去找罗裳。战南却拦住了他,“公子,熙涟大人既然看见了,今天定会进宫大发脾气一通,这样就说明熙涟大人心里是有公子的,若公子急急去解释不是更被熙涟大人吃的死死的吗?”
轻恺想想,也是,但是……“若是裳不进宫那寡人要怎么办?”
“陛下等几天又何妨,为了以后更好的性福。”小桑单手握了握拳鼓励。
轻恺再三考量,心下却也很认同属下的说法,裳,对不起不能及时跟你解释,你进宫啊。我等你。
于是的于是,一个在皇城内等吃醋的人,一个在府内等解释……
【39】轻恺生怒,罗裳被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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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恺要是知道他的选择将会给他带去什么后果,不知道此刻他还会不会不做这样的选择。爱残颚疈两个人的等待会是什么,只是让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误会越来越深,更何况还是让罗裳看着他与另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他没有走还留着长安已经算是机会了。
若甘年后,罗裳想起,那个时候他若是走了或者该有多好,是不是之后的所有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三天,轻恺在帝宫里焦急踱步,那眼神是粘在了门板上了一样,不一会的时间就逮个人问,熙涟大人进宫没有,更甚至站在北城楼之上,看着进宫的必经之路,这一等吧,就是三天。
地牢内,佐岚全身是伤地看着面前黄袍伟岸男人,嗤笑一声,吐出嘴里的血,“陛下前两天还对我说许一世情谊,原来也是骗人的。”
轻恺双手紧握,身体以肉眼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