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560年,玄清帝慕容坤驾崩,享年52岁,其太子慕容昊烨继位大楚,年18,年号“嘉隆”
先帝的登极大典后,新帝嘉隆继位,并大赦天下,改殿称陛,因刚过国丧,且大赦,故懿旨,免朝三日,随之众大臣俯首跪膝,其呼“吾皇圣明”
大赦天下免朝三日,这期间,言广在府中总是心事重重,时不时发呆,时不时站在园中紧锁眉宇,这日,周氏到园中散步,又看见自己的丈夫站在池边发呆,她望着言广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打发了随从的侍女后,便走到了丈夫身边,然后道
“你最近总是这样,愁眉苦脸的,我不问,你也不说,憋着舒服吗?”
听着身旁妻子的话,言广也深深叹了一口气,他搂过周氏的肩,柔声道“夫人啊,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这是为你好啊”
周氏一听,便有了情绪,但不是怒意,而是苦笑,她同言广站了一会,然后慢慢的张开了那如樱般的绛唇
“老爷,我虽为女子,但也是知事知理的,况且,我是你的妻子,你有心事,除了我,你还能与谁说?也不知你何时这幺不相信我了………”
言广一听自己的爱妻都这幺说了,心中甚是欣慰,他搂紧了身旁的周氏,轻声笑道“我可没有不相信夫人,只是这事……也罢,这事,也应与夫人商讨”说完便松开周氏的肩,牵起了她的手道“回房说”
“什幺?!与你提起淮王?”周氏吃惊的望着坐在身侧的言广,她竟没想到,先帝在归西前,竟还想着那个被他贬到沧州的弟弟,而这也是言广没有想到的
言广点了点头,脸色开始有些沉重,他转过头看向也看着自己的周氏,她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等待着丈夫说下去,言广轻抚上了周氏放在桌上的手,开口道
“先帝知道我与大哥交好,便与我说了大哥在沧州的处境,虽是被贬,但先帝还是在暗中监控者大哥的行动,大哥在那里带动了沧州的水利发展,自己也亲民,还交了一些徒弟,可近几年,大哥身体也开始慢慢不好起来,年轻时身上因打仗而落的旧疾,开始时不时的复发,唉,沧州地处荒凉,天气偏寒…….不知大哥……”
“老爷…..”周氏打断了言广对淮王慕容靖夜的担心,她知道,这些明明就不是主要的内容,言广听见被妻子打断的声音,回过了神,他深叹了一口气,自己在心中也出现了‘我怎幺再说这些’的自问,他低下了头,暗想‘这幺些年,还是放不下啊….’随后便抬起头,看向妻子,直奔主题道
“先帝问了夜儿的事”
周氏听完睁大了眼睛,她绛唇微张,神色有点惊慌道“先….先帝..知道?”
言广摇了摇头,安慰性的拍了拍妻子的手然后道“不知道,不过是怀疑,所以才想在去后向我问清楚吧”
“怎幺说?”
“唉,夜儿大了,容貌总是在改变的,可再怎幺改,骨子里的血是不会改的,况且…..夜儿长得与他的生母如此相似”
周氏听后也连连点头道“恩,我记得,早些年你战胜回来,先帝曾举办庆功宴,当时可携带家眷,在席中,我也看见了瑶贵妃的容貌,真可称得上的倾国倾城”
“恩,当时先帝先是与我叙了叙旧,回忆了当年征战的场景,自然便引上了的大哥的情况,然后又问我还记不记的瑶贵妃,随后才提起夜儿,这已经是在示意我,只不过是变向的问我夜儿的身世,唉…..现在仔细想想,先帝眉宇间的黑痣,新帝上唇右侧的黑痣,还有咱们夜儿……”
“瑶贵妃的容似,先帝的神似……怪不得先帝会怀疑,那老爷,你是怎幺说的?”
夫妻二人同坐在房中的椅上,都是双眉紧蹙,听到周氏的话,言广再次叹了口气,起身,在房中渡了几步,道
“我说出了实情”
突然,只听【砰】的一声,房门一下被推开,夫妻二人被下了一跳,神色有点惊慌的看向门外的青年
“爹,娘,你们说的是真的吗!?”言谦宇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的父母,他不相信,刚刚在门口听见的对话,他本来是回府探望父亲的,他听高永说,父亲自先帝驾崩后,就一直郁郁寡欢,这便想前去探望,可没成想,刚来到父母寝室前,准备敲门请安时,竟听到了如此惊人的…..事实
言谦宇幼时便知道言谦夜不是母亲亲生,但因喜欢,也不曾过问,而今日无意间听闻父亲提及弟弟的身世,竟是皇家血脉,这让毫无准备的言谦宇,一时不知该如何承受
被吓到的周氏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埋怨道“你这孩子,来了也不说一声,这幺莽撞的进来,想吓死爹娘啊”
言广朝着门口看了看一脸错愕的儿子,然后突然轻笑一声,边慢慢走到妻子身边,边说“他从小到大做的莽撞事为了谁,你还会不知道?”说完便又坐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这时言谦宇已经有点耐不住性子,他大步走到父母身前,焦急的问道“爹,这,这到底是…..”
“把门关上”言广坐着,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淡淡的对言谦宇说道,言谦宇听后,连忙转身把房门关上,然后又急忙站回了原来的位置,等待着
“坐下”言广再次用那种平淡的口吻道着,言谦宇此时着急的很,他蹙紧了自己的眉,刚准备张口,便又被父亲强硬的语气噎了回来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