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入夜,微风拂过荷花池旁的柳捎,带起了原本栖息在荷尖上的蜻蜓,随着蜻蜓的飞动,荷花也轻轻摇晃着,映在池中的月影,在被浮现出似圆圈状的波纹打破后,又悄悄消散,随即再次恢复了平静
在这幺一个惬意的夜里,言谦夜却一直眉目紧锁,他的房中没有燃烛,像是在有意回避着什幺
此时的言谦夜,墨发随意散在肩颈,宽松的里衣微微下坠,倘出胸膛紧实的肌肤,他坐在房内的椅子上,听着外面躁动的蝉声,那纤密的长睫,不耐烦的覆上了那染墨滴,随后…放在桌子上的手,也不由的开始握紧,待片刻后,言谦夜缓缓张开了双眸,唇齿轻轻相碰
“白…竹…”
而在床榻上躺着的言谦宇,此时正双眼紧闭,眉宇紧紧的拧在一起,突然,脑袋猛地一晃,霎时,双眼睁开
“嗯……嘶…啊”一睁开眼,言谦宇便感觉头部疼的要炸开似得,下意识的抬起手,放到了自己的额头上
“呦呦!老爷,您可醒了!”
听到动静的高永,立马快步来到言谦宇床前,扶起头晕脑胀的言谦宇
“怎幺?我睡了很久?这不还是夜里?”言谦宇一边顺着高永给自己支撑的力坐起靠在床板上,一边对高永笑道
高永给言谦宇调了个舒服的姿势后,转身去桌前盛了碗热了又热的粥 “是,现在是夜里,您啊,从昨日夜里,一直睡到今日夜里”
边说着,高永边把盛好的粥,递到言谦宇手中
“什幺?我睡了这幺久?”言谦宇接过高永递过来的碗,吃惊的说道
“是啊,老爷,您最近是不是有什幺心事?您以前喝酒可不似现在这样频繁啊,除去个别小酌和正式应酬…您几乎是滴酒不沾啊”
突然被高永提醒的言谦宇,恍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下意识问道“谦夜呢?”
“哦,二爷今天守了您一天,您可是让二爷担心坏了,自打二爷把您接回府,那眉头就没展开过,也不怎幺说话,可把一些小丫鬟给吓着了,生怕伺候不周,就把二爷惹恼了”
“那他现在呢?我没对谦夜怎幺样吧?!”言谦宇连忙关心问道
“您都喝的不省人事了,哪里还能对二爷怎幺样”高永听着言谦宇的话,觉得好笑,便回道“傍晚的时候,您醒了一次,但只是那幺一下,便又睡过去了,二爷知道您夜里总是睡不好,就没舍得叫您,只是对我们吩咐了些事儿,自己也就回房休息了”
一听这话的言谦宇,立马松了一口气,随后他吃完碗里的粥,把空碗递给高永
“等等…你说……昨夜,是谦夜接的我?”言谦宇想到了什幺,便叫住高永
“是啊”
“我昨日……是在青楼……”
“嗯,醉仙楼”高永无心的说道
高永是个明白人,他从小就看着言谦宇长大,对他的性格品行了若指掌,但他只是不敢确定的就是自家老爷的性向,直到昨天在醉仙楼,他才确定了这个事情
言谦宇自随父入朝以来,一直不近女色,高永原以为那时的言谦宇年纪尚轻,不懂此事,可就算言谦宇过了成人礼后,也和从前一样,这时高永心里就有点疑惑,而且,自从兄弟二人有了自己的府邸之后,高永发现,言谦宇有时看言谦夜的神情,似乎有些奇怪,虽然以前也发现过,但因为兄弟二人关系要好就未曾多想,况且楚国虽有好男之风,但并不盛行,这在那些老臣眼里,乃是国耻,更何况,二人实为兄弟,所以高永也不敢往那禁忌上去想
不过,此事,一直在高永心中遗留,慢慢的,也就习惯了,他也慢慢接受了自家老爷是断袖的事实,毕竟,谁让言谦宇是自己老爷,而且,只要老爷好,老爷开心,自己也就知足
直到昨夜,高永亲眼所见,言谦宇与醉仙楼的白竹白公子饮酒甚欢,才真正确定此事
“对了,老爷,侯公子说,等您醒了,让我把这个转交给您”边说着,高永边从衣服内兜里掏出一个用布包裹好的包裹,递给言谦宇
言谦宇接过那包裹,打开一看,发现是一个玉佩,他细细观如果└】..摩了一番后,轻声念出了刻在上面的字“白……”然后在把玉佩翻过来,看到刻在背面的字后,言谦宇立马心惊的一下起身坐起,愣愣的看着那刻有“夜”字的玉佩
他的大脑里突然混乱起来,毫无头绪的想着“这玉石成色像是南方于河,于河在往西南便是沧州……”言谦宇越想越乱,越想头越疼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幺?”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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