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呆着闷得慌了?”
“想有机会出去转转。”
“那就去吧,到时候我跟要麟说一下,不过…”
“绝对不会耽误生意的。”
不可否认,鸿吉天是个成功的商人,这不单单是在他经营的手段上,也是在他如何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上,这想必也是鸿瑞楼在福蓉花巷这么多年一直生意兴隆的原因之一。大家很少提起鸿吉天在外面到底有多少买卖,但是对于鸿瑞楼的人,他向来都不小气,这一点从楼内大大小小的事情上就能看出。
这天一大早,曲柏言也早早起床,难得白天要出门,心情竟然出奇的好。鸿霜和小凤舒都揉着眼睛打着哈气站在门口,好在今天曲柏言没打算带他俩一起出门。
“主子几时回来?”小凤舒问道。
“应该不会太晚,入夜前肯定回来了。”曲柏言钻进马车看了看小凤舒问道,“你喜欢什么颜色的料子?”
“啊?”小凤舒一愣,然后连忙说:“只要是主子挑的,我都喜欢。”
曲柏言笑了笑,心想:这小家伙竟然嘴还挺甜的,回来给他俩带点儿好东西当礼物。
“那我就看着给你们选了,乖乖等我回来,不要惹事。”
总感觉是要出远门似的,其实也就是去城内街里的几个一直都有往来的布庄。
东富瞧了瞧外面,转头对曲柏言说:“妙言公子,咱这快到了。”
曲柏言看着车外的车水马龙出神,好一会儿才回道:“嗯,就按照你们以前的顺序办,我只是想给婉伊和舞魅他们挑些喜庆的颜色,对了,还有给那几个孩子买些新年礼物。”
“公子您对他们真是太好了。”东富笑着说,“能跟上您这样的主子,那是他们修来的福分,还一个个的不知足。”
曲柏言知道东富这是在跟他要赏,无论平日里相处的如何,在楼中位分略高,赏给下人们也是应当的。
他从钱袋中拿出十两银子递给东富:“东富这一年辛苦了,新的一年还希望你多多关照。”
东富的嘴都咧到耳根了,连忙接过银两说:“哎呦喂,小的谢谢公子赏赐了,您看您,这不是见外嘛,这能给咱们福蓉花巷的头牌红人办事,这不就是我上辈子积德嘛!”得了便宜后还卖乖,厉声对赶车人吼道:“老李头,你赶车多走平坦的路,不知道车里坐着谁么?颠簸除了闪失那是我们能担当的起的么?……”
曲柏言没在理会东富说什么,手撑起下颌,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行人和店铺。没过多久,马车停了下来,东富先行下车,用手撑着帘子笑着说:“公子,我们到了,您慢点儿下来,别磕到头。”说完还用手挡在曲柏言的头顶,生怕有个闪失。
“陶记绸庄….”曲柏言撑起折扇挡在面前,抬起头轻轻的念着。
“对,陶记绸庄,我们一直都从这家买布料,您身上这件就是。”东富解释道。
曲柏言点点头,身上的这件绸缎一直都觉得很舒服,这不是一般的人丝绸的手感,必定是真丝绸。
“你们陶掌柜的呢?”东富进门就对店内招呼的伙计说。
“我马上请掌柜的,几位稍等。”
店铺内购置布料的人还不少,生意真可谓兴隆的很。曲柏言抬头看着一批批的料子,心里盘算着选择的颜色。
不多时,一位四十岁上下的男子笑着走了出来,见到东富便一边作揖一边笑着说:“东富老弟啊,好久不见了,这又是给你们鸿瑞楼购置新年新衣啊!”
“是啊,陶掌柜,你们这生意可真好,完全不亚于花巷内的生意啊!”
“那可比不了。”陶掌柜忽然发现旁边的曲柏言,在这儿一站那股气质就已经器宇不凡了,连忙问道,“这位公子以前没见过,不知怎么称呼?”
“哦,这位是我们今年新负责购置新衣的言少爷。少爷,这位是陶记绸庄的大掌柜。”
“见过陶掌柜。”曲柏言微微一笑。
陶老板显然是被曲柏言的外貌迷的七魂不见八魄了,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看。倒是东富连忙插嘴说:“陶掌柜,烦请把今年的新货拿出来让我们瞧瞧吧。”
陶老板这才回过神,尴尬的笑了笑,赶忙吩咐伙计去把新货都拿出来。
“言少爷您瞧啊,这十几匹料子都是年初时刚到的,往年都没有,数量没问题,您尽管挑货,要多少有多少。”陶老板热情的解释着,眼睛还不时的往曲柏言的身上打量。
“绸面的颜色亮丽,摸起来的手感也好,想必跟我们往年买来的是同产地,穿起来舒服还不觉得闷,透气性很好,果然是好绸缎。”曲柏言伸手细细的摸着这些料子,心里甚是喜欢。
选好了颜色,曲柏言就站在门口等,正巧看见绸庄对面有一家卖点心的店铺,就回头叫了一声正在跟陶掌柜谈价格的东富:“我去对面买些点心,一会儿就回来。”
正巧街边有个卖发簪的,曲柏言站在竹架前仔细的看着,忽然一根发簪映入眼帘:许多珍珠围成的蝴蝶形状,两颗粉红色的玉珠垂在两侧。
曲柏言将发簪拿在手中,刚要伸手在头上比比看,但是路上行人太多,一个大男人把玩着一个发簪,他还是犹豫了一下。
“很好看。”
身后有人说话,曲柏言忙回过头,才发现是那个叫岳茗萧的,不禁愣住。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我得努力了,赶紧把《福蓉花巷》的点击率弄上去!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