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对胡东道:“这是我干儿子,别看他人长得不错,可惜是个傻子,我不放心他离开我身边,胡爷别介意。”
胡东总算是开口,声音低沉:“我听说你初到乌河滩那天,曾跟人说你是我胡东的小舅舅?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这个小舅舅?”
霍风华觉得鼻子有点发痒,他说道:“胡爷听谁说的?那人听错了,我明明跟他说胡爷是我的舅舅。”
胡东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有些诧异地打量他,“我是你舅舅?我自己可都不知道。”
霍风华道:“以前知不知道不重要,以后只要舅舅记得在这乌河滩还有我这个外甥,大家都是一家人,舅舅的事就是我光头强的事,大家有钱一起赚,有仇人一起打,不就好了?”
胡东这回仔仔细细看他,过了好一会儿笑了起来,说道:“坐啊,站着做什么。你倒是说说,我们什么时候就成了一家人了?”
霍风华在胡东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来,拿起桌上茶壶顺手帮胡东面前茶杯添满了水,“胡爷难道没听纪憬兄弟提起过,最初我们来乌河滩,就是因为我手下小兄弟熊二与纪憬是八拜之交,才想来乌河滩投靠的。只是阴差阳错,没想到没能投到胡爷门下,反而成了如今局面,我想就算看在熊二和纪憬的关系上,我们熊出没与胡爷也该是一家的。”
胡东道:“方才不还是叫的舅舅,现在又成胡爷了?”
霍风华不介意被胡东占口头上的便宜,他这回就是一心拉拢胡东与自己做生意,于是笑着说道:“舅舅是私下里喊的,我们这层关系要是让整个乌河滩都知道了,胡爷你还不遭人记恨么?”
胡东坐得端端正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问霍风华道:“你今天叫我来,究竟想说什么事情?”
霍风华正要说话,有人在门外敲了一下,道:“莲姨到了。”
接着厢房门从外面被人推开,一名姿容艳丽的女子缓缓走了进来,那女子乍看去年纪不大,但若是细看的话,眼角似乎都有了细纹,她进门之后便打量着霍风华与温和怡,奇怪问道:“你们哪个是光头强?”
霍风华连忙起身,走到蓝水莲身边,道:“正是在下。”
蓝水莲朝他看来,神色略有些诧异,“你不是光头,而且是你杀了骆三?”她有些难以相信。
霍风华笑道:“不是我杀了他,是他想杀我却害了自己。”说完,霍风华略有些惊讶地看着蓝水莲,道:“今日我来之前,有人叮嘱我说见到了蓝水莲要尊称一声莲姨,可我现在却有些叫不出口来。”
蓝水莲轻笑一声,“怎么?”
霍风华道:“这分明是莲妹妹,哪里来的莲姨?”
蓝水莲闻言大笑起来,笑声爽朗丝毫不见娇羞,她抬手摸了摸霍风华的脸,“哪来的油嘴滑舌的小子?论年龄你叫我一声莲姨,你倒是真不亏。”
霍风华与她讨价还价,“叫莲姐姐成么?有个这么美的姐姐,我倒是真不亏。”
胡东此时开口道:“你要是叫莲姨一声莲姐姐,那不是占尽了整个乌河滩的人的便宜?”
霍风华道:“那也是我姐姐先占的,没道理只算在我头上。”
蓝水莲在一旁听着,直笑个不停。
今晚这顿酒宴之前,霍风华已经叫人打听清楚了几人脾气,胡东性情沉稳是个实实在在的商人,蓝水莲却更有江湖人气息,生性豪爽讲义气喜欢结交朋友,唯有神龙坞的包文同贪婪阴狠,偏偏手里握着乌河滩水路货运,旁人得罪不起。
霍风华招呼二人坐下,说他初来乍到,之前处理帮派内务,一直没机会来拜会几位前辈,所以有了今天这么个机会,便请了大家过来,以后在乌河滩相互照拂。
他说道:“人家都说吃喝嫖赌不能分家,说起来在乌河滩,我们才真正是一家,这生意不能只看眼前,要做得更大才行。”
他说话时,蓝水莲一直微笑看他,此时问道:“怎么做得更大,你倒是说来听听。”
霍风华从桌面上拿起三个空酒杯,倒扣过来,将一个架在另两个杯子上,道:“我刚说了吃喝嫖赌不分家,我们修一栋楼,专门做有钱人的生意,有赌场,有酒楼,还有美貌姑娘作陪,至于楼上全是客房,客人们在赌场赌钱吃喝,若是赢了钱就抱着姑娘去楼上房里享乐。”
蓝水莲仍是微微笑着,不过与胡东对视了一眼。
霍风华用筷子轻敲酒杯,“而且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来的,要进来的客人得先花足够的银子换筹码,比如说最少一百两银子,换得起的才是我们的客人,他用筹码赌钱买酒打赏姑娘,最后剩下的筹码,在他离开的时候可以按照原价换成银两。”他说完,挑了挑眉。
胡东问道:“就在乌河滩修建?恐怕吸引不来那么多有钱的客人吧?”
霍风华说道:“乌河滩在东麟西绸北夷三地交界,没有城墙任君出入,何必将我们的客人范围限定在乌河滩呢?而且这只是第一步,要是成功的话,我们就打造一艘海船,沿着东麟东部海域航行,吸引东麟的富商和公子哥儿上船来赌钱。”
胡东身体微微前倾,神态专注,似乎是对霍风华的提议颇感兴趣。
蓝水莲沉吟片刻,道:“倒是可以尝试,只不过无论哪一个计划,都绕不开神龙坞。”
霍风华点了点头,“所以今天我也请了包帮主。”
他话音方落,有人在外面敲了一下房门,道:“包